艾克賽和維克萊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頓時就炸毛了:“你們想做什么?!”
奈維邇抬手按住他們:“等等……”
奈維邇重生一世,很清楚現在的人族對異族的排斥有多強,人族的結界破裂,深淵的惡魔闖入人族,不斷擾亂人族秩序,人族分不清魔域之人和異族之人的區別,于是,便造成人族和異族的矛盾日益擴大……
而這邊界,普通人壓根不能來,就算是離邊界最近的費星,也是通過專門的特許才能通關去往帝都,如今他們這種情況下,誰會相信他們呢?
所以,他們現在說什么,都沒人信。
“……”艾克賽咬牙看著傅舟,又看了一眼即將戴在腳上的腳銬,忽然,抬起腳踹向那名軍官。
那軍官料到他會襲擊自己,直接取出后腰的棍棒,一棒子砸到艾克賽的膝蓋骨上。
“啊!”艾克賽慘叫一聲,跪了下來。
另外幾名軍官紛紛抽出武器,將一群人團團圍住。
奈維邇皺眉,“住手!”
然而,現在哪還有人聽得進去。
阿瑞斯乘人不備,奪了一支機械槍,雙生子與維克萊也不落后,紛紛對著自己最近的軍官下手。
奈維邇看著一片混亂的戰局,和舉起槍的傅舟,心中劃過一絲異樣。
奈維邇抬眸看去,正好與傅舟淺灰色的眸子對上,他愣了愣。
傅舟原來也是擁有特殊能力的人族。
難怪會堅定地認為他們并不是普通人。
特殊能力者之間是可以互相感應到的,即便他們現在能力被限制,但先脈之力仍存。
傅舟戴著白色手套的手緩緩舉起,槍口對準了他。
奈維邇瞳孔微瞇,正欲出手,卻發現周圍的空氣似乎有一瞬凝滯。
奈維邇眨了眨眼,發現所有人的動作都被放慢了,連帶著傅舟射出的子彈都滯留在了半空中。
似是想到了什么,奈維邇驀地回過頭,看向不遠處。
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走來。
隨著他走動,時間慢慢恢復了正常。
“砰!”
……
少年們身上極其狼狽,一點也沒有了該有的貴族風范。
“這群異族敢跑來人族搗亂,就該死!”
“你們人族才該死!”
“他們都是異族人變的!詭計多端的異族!”
說著,一名戰士舉起槍支就要開槍。
“啊!”
忽地,一名士兵捂著手腕慘叫了一聲,“這畜生是狗吧!居然敢咬我?我殺了你!”
“住手!”
軍官們發現身后有腳步聲靠近,紛紛回頭,當看見江謹言后,都是一愣。
“上將?!”
江謹言聽見手下的話,眉頭深鎖,視線落在幾名少年身上,他們正用力掙扎,卻被軍官們壓著跪倒在地上,手臂上的血跡,觸目驚心,一旁,還有一名少女正哭喊著要逃跑,但都被戰士們抓住。
江謹言打量了一番,“他們就是你的學生?”
少年們微微一愣,側目看向緩步而來的男人,眼眸驟然一亮。
這一刻,他們前所未有地覺得,北肆在,居然是一種安全感。
在這異界大陸,一個陌生的環境里,身為神使的北肆,居然讓他們心里莫名地安定了許多。
“你怎么才回來啊?!”
艾克賽忍不住抱怨,但此刻狼狽的他說出這樣的話,竟莫名有種委屈感。
“路上耽擱了。”北肆笑笑,隨后蹲下身子,摸了摸艾克賽腦袋。
被摸了腦袋的艾克賽有點別扭,撇過頭冷哼一聲,“我們還以為你跑了呢。”
“哦?你們居然這么想我?”北肆淡笑,看著奈維邇蒼白的臉色與身上的傷口,眼眸微閃。
“這傷怎么回事?”
艾克賽:“……”
北肆看了眼艾克賽又看了一眼其他人,發現眾人都低垂著腦袋,似乎并不愿回答。
直到袖子被扯了扯北肆低頭看去,才發現奈維邇在拽他,北肆看了眼一臉蒼白的奈維邇,最終還是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頰。
奈維邇整張臉,唯有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我沒事。”
“沒事?”北肆戳了戳他的傷口,看著他咧嘴疼痛的模樣,不由勾唇,“你確定?”
奈維邇:“……”
“好了。”北肆收回了手,站起身,看向江謹言,“這群小崽子們就是我的學生,這次是我疏忽,才讓他們受委屈了……”
北肆還是高估了這群少年們,相比當年戰亂時期的柏烏厄百列等人,如今的這些備選使者,倒不如說是都是被寵著長大的,壓根沒有經歷過什么挫折和磨難,以至于才放任他們一晚便出了這樣的事故。
“我的學生們在吃人的野狼手中都沒吃虧,反倒是被你們欺負得像條喪家犬。江長官,這次的責任,您可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