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兒,成業和周揚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兩人面面相覷,還是前者先拿了主意,“既然如此,我也跟著小柏總賭一把?周總,要不要試試?”
周揚帆想了想,心一橫應話,“成總都敢試,我又有什么不敢的?”
…
麻將局見好就收。
柏續和商延梟一起離開了周揚帆的帳篷。
等到走出點距離后,柏續才好奇追問,“商延梟,你之前真的沒玩過麻將啊?”
“嗯,老爺子管得嚴,下令不讓家里人碰各類棋牌游戲。”
雖然麻將是國粹,但一旦沾上了錢、上了癮,但凡心志不堅定的人,就很容易玩著玩著變了味道。
商延梟簡單解釋,旋即反問,“你不信我是第一次玩?”
“沒,看你在牌桌上玩得挺好的,覺得你學東西很快。”
柏續的夸獎說來就來,又問,“不過,你剛才分明一直在喂成業的牌,怎么自個兒還先胡上了?”
商延梟眼底掠過一絲暗芒,回答,“給他喂牌,是看得出他需要,愿意為了合作而示好,但這不代表,我會讓出自己需要的牌。”
換句話說,商場上的合作并非一味的犧牲利益。
他們是需要跟成業、周揚帆合作,但要是對方不愿意或者獅子大開口,商延梟也絕對不會這么耗下去。
柏續簡單化理解,“保留底牌,還是想自己的贏面更大唄?”
商延梟反問,“你不想?”
柏續一點兒不掩飾自己的好勝心,“想啊,所以,這個項目我們要一起贏。”
商延梟從不缺乏實力和底氣,“會的。”
…
兩人回了帳篷。
柏續拿起自己的換洗睡衣,“我剛看淋浴間還有一個位置空著,先去洗個澡,待會兒換你?”
商延梟點了點頭,“好。”
無人海島沒那么高標準的條件,淋浴間是臨時搭建的小隔間,熱水都是提前燒好裝在水桶里,只能手動沖洗。
柏續簡單沖洗了一番,回到了帳篷內。
商延梟站在簡易折疊桌前,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一個透明小袋子,正極其有耐心地將傍晚收到的貝殼一粒粒地收入其中。
柏續一邊擦著頭發,一邊靠近,“你從哪里拿到的小袋子?”
“找負責人要的。”
商延梟晃了晃袋子里的迷你貝殼們,心情很不錯,“我剛上網查了查貝殼的寓意,發現確實有代表‘財源和平安’的說法。”
柏續挑眉,“嗯哼,這么嚴謹呢?”
商延梟繼續說,“不過我發現,送人貝殼還有另外一種說辭。”
柏續從沒了解過這么多,“還有什么?”
商延梟眸底興味更濃,明知道是網上的編料還是一字一句地說,“聽說送人貝殼,也是想要追求對方。”
“……?”
柏續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說,“網上的說辭你也信?幼不幼稚?”
商延梟彎腰靠近,繼續拿著這套說辭打趣他,“那你到底想不想追我?”
柏續避開他的視線侵略,耳根子卻泛著異樣的紅,“……不想。”
第048章
為了避免再睡過頭, 柏續說什么都要再定上一個鬧鐘,結果最后一天早上,他卻意外地醒早了。
帳篷頂上的透明罩散進微弱的光線, 天色才蒙蒙亮。
柏續瞥見還在熟睡中的商延梟,又感受到腰上圈緊的力度,只好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一下姿勢, 好在沒有吵醒對方。
帳篷外隱約透著浪花聲, 而耳畔是商延梟延綿而平穩的呼吸聲。
“……”
柏續沒了睡意, 也不著急起床。
說起來, 這不是他第一次觀察商延梟的“睡顏”,剛進入商家那會兒,對方裝成昏迷不醒的植物人, 天天待在主臥床上不動彈。
那會兒的商延梟哪怕是“睡著”的狀態, 但總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防備和冷漠,完全不像現在這般的松弛安穩。
柏續從毯子里伸出一只手, 指尖隔空描繪著商延梟熟睡中的輪廓。
“商、延、梟。”
他無聲默念著眼前人的名字,思緒卻有些飄蕩。
不知不覺, 他穿書大半年了,原文里一筆帶過的描寫是他和商延梟真實度過的每一天。
按照時間估算, 等“雛鷹影城”的項目競標結束, 原書中的“商延梟”也該跟著醒了。
商老爺子重病住院,再無力掌控偌大的一個商氏集團,而商氏眾人由此開啟了一段越演越烈的殘酷內斗,意外和事故接連發生。
“……”
柏續想起了書中對于商延梟結局的描寫, 瞳孔驟然晃動。
原著是通過“男主商確言”的主視角來書寫——
作為哥哥的“商延梟”在昏迷很久后才醒來, 卻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