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币寥A然頓了頓,接著說道:“我越對他愛答不理,他越想得到我,可我的身份是他堂嫂,就算你死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無論他用什么手段,皇上都不會允許他打我的主意。時間越久,他對我的執念越深,只要身邊人稍稍一吹風,他便會鋌而走險……”
齊方岑聽后,非但不感到高興,反而眉頭越皺越緊,道:“華然,在我得知前兩世發生的事后,我便發過誓,絕不會再利用你,這個主意很好,但我不想用?!?
聽他這么說,伊華然心中歡喜,捧住他的臉,在他唇上親了親,道:“你能這么說我很高興,但我實在厭煩齊方玖的糾纏,也厭煩了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這么做能讓一切早點塵埃落定,也能免去很多犧牲,很值得,不是嗎?”
“可我發過誓……”
“就這一次?!币寥A然打斷他的話,認真地說道:“是我自愿被你利用,不算違背誓言?!?
齊方岑靠在伊華然懷里,悶悶地說道:“可我不想你被他糾纏,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誰也不能窺視?!?
“你這話可就錯了。我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你的所有都是我的,還有這天下也是我的?!币寥A然輕撫著他的脊背,道:“你放心,我看不上齊方玖,他哪哪兒都比不上你。”
齊方岑聞言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卻說道:“他可是皇子?!?
“我在意這個?”伊華然好笑地看著他,道:“更何況要論權勢,你以后還是皇上呢。你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還有至高無上的權勢,要選誰這不是明擺著嗎?”
“若以后我老了,身材走形了,華然還會愛我嗎?”
“這話我怎么聽著耳熟?!饼R方岑不止一次問過這個問題。
“耳熟嗎?”齊方岑毫不心虛地抬頭看他,“我怎么不覺得。”
“你說這話還真是一點都不心虛啊?!币寥A然轉移話題道:“那這件事就這么定了。能走捷徑的,蠢人才繞遠,阿岑應該不是蠢人吧?!?
齊方岑遲疑了片刻,方才點了點頭,道:“那好吧?!?
“對了,這幾日我有事,每日都會出府,你別擔心,也不必尋我,專心做自己的事便可?!币寥A然想起去工坊的事,提前跟齊方岑說一聲。
“晚上也不回嗎?”
“晚上回,白日不在王府。你放心,我會喬裝改扮出府?!?
齊方岑眼巴巴地看著他,道:“不能說要去哪兒,做什么嗎?”
“不能。”伊華然想了想,又說道:“你也不許打聽我的去向。”
齊方岑張了張嘴,到底沒能說出拒絕的話,“好吧。不過晚膳前,你一定要回來,我等你一起用晚膳。”
“好?!币寥A然爽快地答應下來。
第二天,伊華然起了個大早,化妝成男子的模樣,原本絕美的容貌被掩蓋,變得平平無奇,扔在人堆里不會有人注意的那種。齊方岑一瞧稍稍放了心,不過在伊華然出門前,還是千叮萬囑地磨蹭了一番,好似他不止出去一天,要十天半個月才回來一樣。
張華見到伊華然時,臉上難掩驚訝,他知道伊華然會易容,卻沒想到竟精湛到完全看不出破綻的地步,難怪能與齊方岑糾纏不休這么久,絲毫不落下風。
張華帶著伊華然去了工坊,找了專門做翡翠的師傅帶他,只說是自家子侄,對這一行有興趣,特意叮囑師傅用心教。師傅聽聞是掌柜的親戚,不敢有絲毫怠慢,教起來十分用心。伊華然很聰明,學什么都是一學就會,僅僅三日的工夫,就做得有模有樣。引得師傅起了愛才之心,教他越發用心,把他當成了自家徒弟。
在伊華然早出晚歸七日后,齊方岑終于忍不住問他在忙什么,伊華然沒說,還嚴令他打聽,說若是被他知道,便罰他一個月不準同床。齊方岑清楚伊華然說到做到,只能忍下偷偷跟著他的沖動,退而求其次,纏著他做了三次才罷休。他以為伊華然累了,第二日便不會去了,結果同樣的時間,他沒能起來,伊華然卻生龍活虎地走了。
在工坊忙活了半個多月,伊華然終于做好了送給齊方岑的禮物,而距離過年還剩下七天。他又開始忙活過年要準備的東西,雖不用早出晚歸,卻也忙得昏天黑地,壓根沒有和齊方岑談情說愛的時間。齊方岑那個郁悶,只能幫著伊華然分擔,爭取早點把事做完,好過他們的二人世界。
終于熬到了大年三十,因為是新喪,他們不必參加除夕宴,不得不說這正合他們的意,除夕宴說是犒賞群臣一年的辛勞,其實就是去受罪,吃不好,喝不好,還挨凍,若非必須去,沒幾個會參加。
伊華然給有家人的丫鬟小廝放了假,只留下那些無父無母無處可去的在王府過年。晚上他們吃的火鍋,一家人圍坐在一起,一邊吃一邊聊,就似普通人家,其樂融融,好不幸福。
伊明陽完全變了樣,不僅個頭長高了不少,還被養得白白胖胖,粉粉嫩嫩,再加上他愛笑不愛哭,特別討人喜歡!尤其是柳如珺,完全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