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方岑趁機將自己做的皮蛋瘦肉粥又往伊華然身邊推了推,道:“華然,還是喝我的吧,你嘗嘗,與上次做的相比,是否有進步。”
伊華然拿起勺子嘗了嘗,隨即點了點頭,道:“咸淡適中,肉也熬得軟爛,不錯。”
“華然喜歡就多吃些,鍋里還有呢。”齊方岑說完還不忘得意地看了黃鶯一眼。
黃鶯見狀不服氣地說道:“你都學了好些時日了,我這才第一次做,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齊方岑嘲笑道:“方才某些人差點把廚房給點了,還摔壞了兩個碗、一個盤子。”
“是老余的錯,洗碗洗得不干凈,導致那碗太滑,我才沒拿穩。”黃鶯轉頭看向余明磊,“是不是,老余?”
余明磊應聲,“是,確實是我的錯,與小姐無關。”
齊方岑還想譏諷兩句,被伊華然瞪了回去,只能作罷。
“快吃飯吧,都什么時辰了。”
伊華然發了話,兩人互瞪了一眼,宣布暫時停戰。黃鶯做的粥實在太咸,難以下咽,好在余明磊端給他一碗白粥,給她解了圍,卻還是招來了齊方岑嘲笑的眼神。
眼看著一場嘴戰又要開始,伊華然一人一記眼刀過去,兩人這才消停了。
吃完飯,伊華然瞧了兩人一眼,道:“黃鶯收拾桌子,阿岑去洗碗。”
余明磊出聲說道:“公子,這些點活我來做就成。”
“這是我們共同的家,自然要共同承擔家務。你就只管給我熬藥,其他活讓他們干便可。”
“我哥說得沒錯,這點小活不在話下。”黃鶯雖然不會做飯,但收拾、清掃這樣的活還是干得得心應手的,挑釁地瞥了一眼齊方岑,“就怕某些人身嬌肉貴的干不了。”
“華然,我去給你泡茶。”齊方岑沒搭理黃鶯,起身往外走。
“哥,你瞧他,壓根沒把你的話放心上。”黃鶯見狀直接告黑狀。
齊方岑腳步一頓,回頭看向黃鶯,道:“我泡茶是為了等某些人收拾,不想浪費時間。”
齊方岑說完便離開了飯廳,黃鶯被氣得俏臉微紅,大聲說道:“你給我等著!”
伊華然見狀有些哭笑不得,道:“如今你不是公主,他不是小廝,沒了身份的壓制,你斗不過他,何必自討苦吃。”
“我是誰,堂堂……”說到這兒,黃鶯停了下來,瞧了余明磊一眼,道:“哥,我可是你妹,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你們倆多大了,怎么行事這般幼稚。”
“我不管,我一定要壓他一頭!”
黃鶯沒再多說,手腳麻利地收拾桌子,將碗筷放到托盤上,端著就走了出去。
伊華然倒是不擔心,這點活與她來說不算什么,他就是有些好奇,以她的身手是怎么做到摔了兩個碗一個盤子的。
余明磊起身去拿抹布,被伊華然出聲攔了下來,“老余,你別干了,還是讓黃鶯來吧,不然待會兒又是麻煩。”
余明磊怔了怔,隨即明白了伊華然的話,“那我去熬藥。”
待黃鶯回轉,齊方岑也端著茶壺走了進來,瞧了一眼還沒擦的桌子,陰陽怪氣地說道:“咦,我這茶都泡好了,怎么這桌子還沒擦?”
黃鶯拿著抹布走了過來,一邊擦桌子,一邊瞪他,“碗筷已經送去廚房了,某些人還是趕緊去洗碗吧,逞口舌之快誰不會,碗筷記得要刷干凈!”
“刷得再干凈,也抵不過某些人可勁兒摔。”齊方岑從懷里掏啊掏,掏出一沓銀票,道:“華然放心,來之前我帶了些銀子,碗筷還是買得起的,以后不怕沒碗筷吃飯。”
黃鶯氣急,拿起抹布就朝齊方岑扔了過去,齊方岑微微后仰,抹布擦著他的臉飛了過去,不過上面的水卻濺了他一臉。
見他黑了臉,黃鶯哈哈笑了起來,“抹布水好喝嗎?”
“君子動口不動手。”
“那是覺得自己打不過,純純偽君子言論。”黃鶯勝了一回合,陰沉的心情瞬間明朗。
“打不過?”齊方岑冷笑,剛想上前,就被伊華然叫住,“阿岑,去洗碗。”
齊方岑動作一頓,轉頭看向伊華然,也不說話,就那么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伊華然看得一陣好笑,道:“我們好久沒下棋了,收拾完過來陪我下棋。”
“好。”齊方岑眉開眼笑,不再搭理黃鶯,轉身走了出去。
黃鶯看著齊方岑走出去的背影,道:“哥,我也要下棋。”
“每次下棋你都耍賴,我可不想跟你下。”
“我保證這次絕不耍賴!”
“我答應阿岑了,下次陪你。”伊華然起身,朝著臥房走去。
黃鶯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哥,你慢點。”
“沒事,休養這么久了,好得差不多了。若不是老余堅持,我才不會日日在床上躺著,躺得骨頭架都散了。”
“老余可是神醫,他怎么說,哥就怎么做,在這事上我們都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