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你了,定錢你拿著,做好后送去胡家。”黃鶯隨后指了指一旁的胡鵬宇,道:“他會給你余下的三百兩。”
胡鵬宇神情一怔,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說道:“嗯,余下的三百兩我給。”
在萬平沒人不知道胡家,多數人都見過胡鵬宇,有了這層關系,沒人再敢小瞧黃鶯。
主角變配角,青年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在看到胡鵬宇為黃鶯說話后,更是覺得氣悶,陰陽怪氣道:“我說這小哥怎么這么大的口氣,原來是有胡家人撐腰。”
黃鶯轉頭看過去,徑直問道:“你和胡家有仇?”
青年沒想到黃鶯竟問得這么直接,一時間有些不知怎么接話。
黃鶯見狀接著說道:“你是張家人?”
青年驚訝地看著黃鶯,“你怎么知道?”
黃鶯上下打量著他,道:“我哥說過,張、胡兩家不對付,你方才見我還客客氣氣,一見胡家少爺為我說話,便開始陰陽怪氣,這分明是沖著胡家少爺去的,這答案還不明顯嗎?”
青年一噎,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你與張員外長得有些像,鎮上的人不認得你,這說明你與張員外是親眷,只是不常來往。你應該是張員外的外甥吧。”
“你……”青年眼中的驚訝更甚。
“看來我猜對了。”黃鶯笑瞇瞇地說道:“你叫什么?”
“吳昊。”青年下意識地回答。
“吳昊。”黃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長得不賴,就是少了幾分胸襟。”
黃鶯說完便走向了伊華然,“哥,玩夠了,咱們回吧。”
伊華然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孫偉軒和胡鵬宇對視一眼,隨即跟了上去。
吳昊怔怔地看著黃鶯的背影,鼻尖卻縈繞著絲絲縷縷的女兒香,“他這是什么意思……”
小院兒死了人,現在還在查封當中,伊華然和黃鶯便在胡家住了下來,洗洗涮涮后,已經過了亥時,伊華然躺在床上,卻無半分睡意。也不知怎么,只要一閉上眼睛,他的腦海中便會出現齊方岑的臉,一副可憐兮兮、委委屈屈的表情,在控訴他的不辭而別。
“華然,你不要我了嗎?”耳邊響起齊方岑熟悉的聲音,讓他的心為之顫動,一揪一揪地疼。
伊華然皺緊了眉,想將齊方岑從自己的腦海中驅離,奈何失敗了。他挫敗地坐起身,看向屏風上掛著的衣服,那掛著荷包里裝著齊方岑送他的貔貅。分明已經決定離開,卻還是帶上了它,這不是掩耳盜鈴,是什么。
伊華然起身,穿上衣服,出了臥房,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在廚房里找了一圈,終于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隨即拎著回了院子。
待他走進臥房,便見黃鶯正趴在桌上等他,瞥了一眼他手里的酒壇子,笑著說道:“哥,吃獨食可不好。”
伊華然無奈地走過去,將酒壇放在桌上,“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直覺告訴我,哥現在需要我。”黃鶯說著朝他調皮地眨眨眼。
伊華然聞言心里暖洋洋的,在她身邊坐下,沉默了好一會兒,輕聲問道:“你說怎么才能忘記他。”
“無論是誰,只要時間夠久,都會忘的。”黃鶯移開視線,看向面前的酒壇子,“就像我早就不記得爸爸媽媽長什么樣了。”
“明知道主人格已被騙了兩次,卻依舊義無反顧地陷進去,自以為誕生于現代,便有了莫名其妙的優越感,覺著人家愛上我是理所當然的事,現在想想都覺得自己可笑。”
伊華然打開酒壇的封口,酒味很快便飄了出來,他微微蹙眉,對這種味道總是不喜。
黃鶯見狀攔住他倒酒的手,道:“哥,不喜歡做的事就不做,不必勉強自己。更何況,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我只是想問問他,打算何時把身體的控制權拿回去。”
黃鶯不贊同地皺緊了眉,道:“哥,你不會脆弱到為了一段感情要死要活吧。”
“不至于。”伊華然聞言有些哭笑不得,道:“忘記需要時間,我只是想偷個懶,在忘記他之前,不想再與他有所糾纏。你不是也對主人格很好奇嘛,便讓他陪你一段時間,培養培養感情。”
黃鶯那么聰明,怎會不明白伊華然的打算,道:“我只認你。”
“傻丫頭,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你一個現代人還不理解?”
黃鶯定定地看著他,“既然如此,那為什么還要培養感情?”
伊華然神情一滯,一時竟無法反駁。
“哥,如果你實在放不下他,我們便想辦法把他擄走,斷了他的羽翼,讓他老老實實待在你身邊。”
伊華然只覺得有些好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個道理你不懂?”
“那就找個與他長得像的,現代那些網絡小說最火的就是替身梗,俗話說得好,日久生情,說不準哥就真的愛上替身了呢。”
伊華然一巴掌拍在她的腦門上,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