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沒等多久,孫偉軒便出來了,待他瞧見車上的人時,不由一陣張口結舌,“這……尹兄,這是怎么回事?”
伊華然笑了笑,道:“湊巧碰到他們在一處,就一鍋端了。”
這話說得輕巧,有幾個人能做到。孫偉軒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朝伊華然鞠了一躬,道:“尹兄,感激不盡!”
伊華然見狀急忙上前,將他扶了起來,道:“說到底此事因我而起,自然也要由我而終。”
“尹兄隨我進去吧,二舅舅正等著你呢。”
伊華然瞧了一眼旁邊的家丁,道:“府中的人不可信,這車上的人得弄進去。孫兄,你去找二爺,讓他派人過來,把他們弄進去。”
“好,我這就去。”
沒過多大會兒,孫偉軒便帶人來了,其中就包括胡鵬宇,他們招呼著人將推車往院子里抬,待進了院子,伊華然便讓人松了手,推著三人往里走。
胡鵬宇瞧著被壓在下面的胡光耀,微微蹙起眉頭,道:“不論三叔犯了什么錯,到底是胡家人,還是把他抬下來吧。”
伊華然笑了笑,道:“孫少爺這么說是因不知內情,但凡孫少爺知道了三爺所做的事,便不會這么說。”
胡鵬宇轉頭看向孫偉軒,道:“偉軒,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胡鵬宇不清楚伊華然與孫亮換身份的事,雖然孫亮與孫偉軒是同族,但在他心里孫亮也不過是個當差的,所以有事他還是會問孫偉軒。
孫偉軒清楚胡鵬宇在想什么,道:“表哥,你信我,三舅舅罪有應得,待會兒祖父醒了,所有事就都清楚了。”
“三叔為何會昏睡不醒?”
“中了迷藥。不只是他,三爺院門前還有二十幾個……”說到這兒,伊華然頓了頓,接著說道:“甚至更多昏睡不醒的人。”
在場眾人聽得目瞪口呆,胡鵬宇出聲質問道:“你給這么多人都下了迷藥?你到底想干什么?”
“若非如此,胡家大半的家產都得被他們搬空,孫少爺要是不信可以去三爺院門前瞧瞧,此時還停著好幾輛馬車呢,里面可是裝得滿滿當當,全是好東西。”
孫鵬宇聞言一怔,隨即朝院門走去。
胡永志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楚,眉頭也隨之皺緊,瞥了一眼推車上的胡光耀,卻并未多說什么。
沒等多大會兒,大夫就被請來了,隨之而來的還有門房那邊過來通報的小廝。他額角有汗,氣喘吁吁地說道:“二爺,張員外來了,帶了許多人,將我們給圍了。”
“什么?”胡永志以為自己聽岔了,問道:“你把話說清楚,誰把我們給圍了?”
“是張員外。”小廝吞了吞口水,接著說道:“他帶了上百號人,將咱們孫府給圍了。”
胡永志眉頭皺緊,走出正房,“隨我出去瞧瞧,我倒要看看,這光天化日之下,他想干什么。”
“二爺稍安勿躁,張員外是我請來的。”
伊華然的話,讓胡永志頓住腳步,他轉頭看向伊華然,道:“你請來的?你這是要做什么?”
“胡勇要造反,我怕他傷害府中的主子,不得已給張員外寫了求救信,他這才帶人過來解圍。”
“胡勇在胡家干了幾十年,父親待他如親兄弟,他為何要造反?”胡永志審視著伊華然,質疑道:“你又是以誰的名義,請來的張振平?”
伊華然將那封信拿出來,遞給胡永志,道:“二爺看完這封信就明白了。”
胡永志將信將疑地接過書信,仔細一看不禁面色大變,道:“這怎么可能?”
伊華然又將那塊長命鎖拿了出來,按動機關打開后遞了過去,“這里面刻的是‘勇’字,這些東西是我在劉管事的床底找到的。”
胡永志的臉色越發(fā)難看,將書信和長命鎖皆收了起來,道:“此事是胡家家事,外人還是莫要插手了。”
伊華然淡淡地看著他,“胡勇在胡家做了這么多年的管家,除了二爺帶回來的人,有幾人能信?若非如此,他怎敢對胡老下手,方才二爺不是也看到那些手拿棍棒的家丁嗎?”
胡永志明白伊華然的意思,只是這是天大的丑聞,實在不能讓外人插手,尤其還是與孫家不怎么對付的張家。
“如今禍首已被抓,那些小嘍啰但凡不傻,應該不會再為其賣命,加之還有我的人在,用不著外人插手。”
伊華然明白胡永志在意的是什么,道:“既然二爺已經決定,那我便出去向張員外賠罪。”
“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胡永志攔住伊華然,質問道:“你以什么身份請來的張振平?”
伊華然笑笑,隨即靠近胡永志,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尹無名。”
胡永志聞言一怔,隨即說道:“你是……”
“我的身份不能泄露,還請二爺保密。”
胡永志轉頭看向孫偉軒,向他確定伊華然的身份。孫偉軒肯定地點點頭,“二舅舅,在來清暉園之前,我已派人回了南山,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