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齊璟回到營帳后,零一便過來稟告。
齊璟臉色極為難看,道:“什么?晴兒失蹤了?”
“回皇上,屬下以為公主應該是察覺了針對她的陰謀,故而找人將身邊的丫鬟易容成她的模樣,自己則離開了獵場。”零一將從大門守衛那兒得來的消息說了一遍。
齊璟聞言緩了神色,吩咐道:“派人回公主府,落實晴兒的下落。”
“是,皇上。”零一應聲,又請示道:“那獵場這邊?”
齊璟沉吟片刻,“繼續搜索,就以搜查刺客為由。”
“是,屬下遵命。”
“咳咳。”今日發生了太多事,齊璟越想越生氣,不禁咳了起來。
明福急忙端了杯茶上前,勸道:“皇上,身子要緊,那些糟心事便暫時放一放吧。”
“他們想要朕咳咳、朕的命!”因為氣悶,齊璟的臉色由白轉紅,呼吸也變得急促,道:“若非你勸朕穿了金絲軟甲,如今朕咳咳……”
“皇上,您喝點水壓一壓。”
齊璟喝了幾口水,隨后猛吸了幾口氣,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明福擔憂道:“皇上,奴才還是去叫太醫給您瞧瞧吧。”
齊璟沒有阻攔,原本他就很在意自己的身子,貪圖這至高無上的權力。現在齊方玖和齊方宇爭權奪勢,把他當成犧牲品,在他心里有了放棄他們的想法,有心要重新培養繼承人,這需要很多時間,他必須好好保養。
明福轉身出了營帳,吩咐外面的德順去請太醫,又重新回了營帳。
齊璟的情緒緩和了許多,問道:“你說晴兒是怎么回事?”
“這個奴才說不好,還請皇上恕罪。”
“你直說便可,朕恕你無罪便是。”
“是,皇上。”明福沉吟片刻,道:“奴才以為三皇子今日所行之事,公主只是有所察覺,不知全貌。”
明福這話說的含糊不清,齊璟卻聽明白了,“你說她只是察覺齊方宇會算計她,不知齊方宇中了算計。”
“皇上英明。”
齊璟眉頭微蹙,道:“那你的意思是她將婢女易容成自己,只為脫身?”
“公主從小被千嬌萬寵,不承想長大后成了母兄爭權奪利的工具,甚至不惜違背她的意愿,用她的名節做文章,任誰遇到這種事,一時之間也很難接受。可公主又不想與母兄作對,只得用這種方法擺脫困境。”
齊璟明白了他的意思,道:“這易容術是怎么回事?她是跟誰學的?”
明福思量了思量,道:“皇上可還記得新進公主府的那個調香師?”
“記得。你的意思是……”
明福提醒道:“皇上沒發覺公主身邊的變動,是那調香師去后發生的嗎?”
齊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若真如你所說,那這個調香師不簡單。”
“啟稟皇上,吳太醫來了。”門外傳來德順的聲音。
“讓他進來吧。”
帳簾被掀開,吳恩成從帳外走了進來。
獵場的密林深處,四五個黑衣人正在其間穿梭,其中一人身上還扛著個人,很明顯有些吃力,腳步落后了幾人一些。
“胡焰跟上。”
胡焰呼哧大喘,忍不住小聲吐槽:“娘的,這女人……可真重!”
待眾人在一間茅草屋前停了下來,胡焰搶先一步進了房間,將張凱放在屋里的雜草堆上,扶著墻一陣粗喘。
為首的蒙亞蹲下身,仔細看著昏迷中的張凱,道:“這女人一直處于昏睡狀態,到底是誰做的手腳?”
胡焰憤憤不平,道:“老大,為了這么個娘們,咱們可是折了六個兄弟,值嗎?”
蒙亞站起身,神色也變得嚴肅,道:“你放心,那六個兄弟不會白死,我會保他們的妻兒后半生無憂。”
眾人難看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許,道:“老大,我不懂,為何不要公主,非要這個女人?這女人看上去還沒公主長得漂亮。”
“這是驍王點名要的人。”蒙亞的目光也落在了張凱身上,不解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明白,這女子的相貌頂多算是清秀,怎么就入了驍王的眼了?”
“他們齊國人不是有句俗話嘛,叫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
“胡素、予撒,你們去外面守著,其他人就地休息。”
兩名黑衣人拱手領命,轉身走出了茅草屋。
蒙亞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且等著吧,現在就只等那邊的消息了。”
其他兩人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閉目養神。
一直等到了天黑,守在外面的胡素走了進來,道:“老大,有人過來了。”
眾人起身,手指都放到了兵刃上,走出茅草屋,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待發現是自己人后,蒙亞這才長出一口氣,從暗處走了出來,出聲問道:“梁杰,那邊怎么樣?”
“驍王被抓了,現在營地正在大肆搜查。”
“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