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瞧著伊華然的臉,忍不住感慨道:“哥,你這化妝的技術簡直是登峰造極的程度,這誰能認得出。”
伊華然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道:“我先給柳絮化,你留到最后。”
黃鶯點點頭,道:“好。”
伊華然有些擔憂地問道:“你腳上的傷能行嗎?”
黃鶯滿不在乎道:“我什么身份,以前多少次水里來火里去,這點小傷算得了什么。”
“你以前什么身體素質,如今什么身體素質,怎能一樣?”
“放心,我心里有數,絕對不會拖后腿。”
聽她這么說,伊華然稍稍放下心來,剛打算去給柳絮化妝,便想到了什么,又停下了腳步,道:“我想了想,是不是不給他們化妝更好些。”
“給他們化了妝,能拖得久一點。”
伊華然點點頭,認命地便屏風后走去,為了避免他們身體內有耐藥性,提前醒來,又給他們喂了些迷藥,確保他們短時間內醒不過來。
就在這時,營帳外傳來通稟聲,“啟稟公主,安國公夫人在外求見。”
黃鶯眉頭微蹙,道:“不見。”
“是。”侍衛看向于敏華,道:“夫人請回,公主不見客。”
于敏華瞥了侍衛一眼,并沒有離開的打算,揚聲說道:“公主,我有要事與公主相商。”
黃鶯眼中閃過不耐,道:“本宮有傷在身,不便見客,夫人請回吧。”
“公主……”
黃鶯打斷于敏華的話,不悅道:“門口的人是死了不成,還不請夫人離開。”
侍衛急忙應聲,看向于敏華,不客氣道:“公主不見客,夫人請回!”
于敏華心中氣悶,卻也知道門口有侍衛攔著,自己進不去,只能悻悻地離開了。
伊華然沒有耽擱,趕緊給柳絮上妝,萬一那些人不管不顧地往里沖,那他們可就暴露了。
黃鶯也想到了這一點,揚聲說道:“門外加派人手,除父皇外,今日本宮誰都不見,若有人闖進來,門外的人全部亂棍打死!”
“是,屬下遵命。”
黃鶯的一聲令下,外面的侍衛直接由兩個變成了十個,將整個營帳圍了起來,個個如臨大敵,一旦發現有人靠近,即刻上前阻止,唯恐有人突發失心瘋,硬是往里闖,他們小命不保。
又是半個時辰,伊華然終于給柳絮化好了妝,還將其抱到了床上,隨即走向黃鶯,小聲說道:“你去換衣服,我歇會兒。”
“好。”黃鶯起身抬腳就要走,伊華然趕緊出聲提醒,“你的腳……”
可黃鶯走起路來再正常不過,壓根不像是受了傷。她洋洋得意道:“我就說沒事。我這具身體雖然比不上以前,卻也不是那些閨閣小姐能比的,你別忘了,她可是世家小姐中,騎射最厲害的,為了不露餡兒,我平時可沒少練。”
伊華然徹底放了心,道:“沒事就好。”
黃鶯來到床前,開始與柳絮換衣服,伊華然背對著兩人,一邊喝茶,一邊等著。直到她出聲說好了,這才起身去給她上妝。
“什么人!”門外的侍衛又是一聲厲喝。
“咱家奉命來給公主送東西。”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隨之響起。
“敢問這位公公是哪里當差的,奉的是誰的命?”侍衛說話客氣了許多。
“咱家是御前侍候的,奉的是皇上的命。”
“公公稍候,我這就稟告公主。”
伊華然停下手里的動作,急忙起身整理衣衫,又將屏風挪到了床前,擋住了里面的光景,這才站到了一旁,一副正在聽黃鶯訓話的模樣。
“公主,門外有位公公求見,說是皇上讓他來送些東西。”
“進來吧。”黃鶯淡定地坐在桌前,手里端著杯茶。
帳簾被掀開,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面容清秀,沒有胡須,走路微微躬著身子,手里拎著個食盒,瞥了一眼旁邊的伊華然,行禮道:“奴才參見公主殿下。”
“免禮。”黃鶯揮揮手,徑直問道:“父皇讓你送什么過來?”
“回公主,是新做的芙蓉糕,皇上惦念著公主愛吃,便讓奴才給您送來些。”
黃鶯嘴角揚起微笑,道:“還是父皇心疼本宮,快放著吧。”
德順彎腰將食盒放在矮桌上,將里面的芙蓉糕端了出來。
“你回吧,就說待我的腳傷好些,便去給父皇請安。”
“是,奴才告退。”德順拎著食盒退出營帳。
黃鶯瞥了他的背影一眼,道:“張凱,你要切記,護國公府和安國公府的人,本宮一律不見。”
伊華然應聲道:“公主放心,屬下謹記。”
“還有,這是在獵場,不比京都安全,多留點心眼。”
“是,屬下明白。”
德順將黃鶯的話聽在心里,放下帳簾,快步走了出去。
齊璟身子不好,在外面坐了約莫一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