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寵你,最多是把你當(dāng)成妹妹,而我才是將與他共度余生的人。”齊方岑說完,躬身行禮,隨即走了出去。
黃鶯挑挑眉,剛才他分明已經(jīng)生了氣,不過轉(zhuǎn)瞬間便恢復(fù)平靜,看來他是將自己的話聽進了心里。果然將來能當(dāng)?shù)弁醯娜耍疾皇呛唵蔚娜宋铮杆麑σ寥A然的感情是真的,否則就算搭上這條命,也要毀了他。
兩人的一舉一動都被伊華然看在眼里,有些好奇他們都說了什么,待吃完午飯,他跟著黃鶯上了馬車,便徑直問了出來。
“他懷疑我。”黃鶯將之前兩人的對話如實地說了一遍。
“這確實是個隱患。”伊華然皺緊了眉頭,“現(xiàn)在還好說,待到了殿上,怕是不好糊弄。”
黃鶯安慰道:“別擔(dān)心,上次宮宴我也認(rèn)識了不少人,恰巧林雪櫻沒去,這才不認(rèn)得。”
伊華然怔了怔,他都忘了還有這碼事,道:“若再遇到不認(rèn)識的人,便等他們開口,他們多半會自報家門。”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這點小事還難不住我。”黃鶯將棋盤拿出來,“這局棋還沒下完,接著來。”
伊華然點點頭,將棋盒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黃鶯低頭看著棋局,隨即拿起一枚黑子,“你是否想過將我們的來歷告訴他?”
伊華然抬頭看過去,“若只是我自己,說了也無妨。”
“其實你不必顧及我,就算他知道了,也拿不出證據(jù)。”黃鶯思岑好后,將黑子落下。
“就算不說,以他的聰明,終有一日他會想明白。”
“不說也好。”黃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演技太好,萬一你再被他騙了,至少不會連底褲都不剩。”
伊華然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女孩子家家的,注意言辭!”
“在你面前,我還要裝淑女,那多累啊。”黃鶯撇撇嘴,催促道:“該你下了。”
伊華然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棋盤上,思索了一會兒后,落下了白子,“今兒晚上我在你帳子里睡。”
黃鶯聞言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顧慮,笑著說道:“那個醋壇子知不知道這事?”
聽她稱呼齊方岑,伊華然忍不住勾唇一笑,道:“我提前跟他打好了招呼。”
黃鶯好奇地看著他,“那可真稀奇,他怎么能容忍你在我?guī)ぷ永锼模俊?
“以兩個條件為代價。”伊華然苦笑著說道。
“這人還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黃鶯又在棋盤上落下一子,八卦地問道:“他都提了什么條件?”
“沒說。”伊華然深吸一口氣,也落下一子,“我說只要不過分,我都會答應(yīng),他這才善罷甘休。”
黃鶯抬頭看向伊華然,“你就沒發(fā)現(xiàn),在這段感情里,明面上是你在主導(dǎo),其實真正的主導(dǎo)權(quán)在他手里。”
伊華然怔了怔,仔細(xì)回想兩人的相處模式,明面上是齊方岑在遷就他,事實上是他一直在妥協(xié),就和三個月前沒什么區(qū)別。他拿著棋子的手不自覺地用力,隨即又松開,苦笑著說道:“這大約就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黃鶯握住伊華然的手,靠近他小聲說道:“哥,千萬不能被他pua,這會讓你逐漸失去自我。”
伊華然深吸一口氣,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放心吧,我沒那么蠢。”
“哥,他若是敢傷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不說這個。”伊華然轉(zhuǎn)移話題道:“該你下了。”
黃鶯松了手,瞧了一眼棋局,便落下了棋子。
伊華然看了看棋局,又抬頭看向黃鶯,道:“你確定要下這兒?”
黃鶯聞言仔細(xì)看了看,“一子錯,滿盤皆落索,我認(rèn)輸。”
伊華然將棋子放回棋盒,道:“你棋品何時這么好了?”
“我棋品向來很好。”
“呵呵。”伊華然沒好氣地笑了兩聲,道:“也不知道是誰,一下棋就耍賴,不是悔棋,就是偷棋,這叫棋品好?”
糗事被爆出,黃鶯絲毫不覺得尷尬,道:“往事不堪回首,我從良了。”
“好好用詞,這般不顧形象,以后還怎么嫁人。”
“我是堂堂公主,嫁人作甚,我要養(yǎng)上七八九十個面首,最好是環(huán)肥燕瘦,隨我挑選。”
伊華然好笑地看著她,“你真這么想?”
黃鶯挑了挑眉,道:“有何不可?憑什么你們男人就能三妻四妾,我們女人就不能養(yǎng)幾個小白臉了?”
“打住,我可沒三妻四妾,你別沖我來。”
“像你這種男人太少了。”黃鶯忍不住嘆了口氣,“你說你在現(xiàn)代,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我怎么就沒對你動心呢?”
“感情的事很玄妙。就好似我,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愛上一個男人,如今不也陷進去了嗎?說不準(zhǔn)哪日你命中注定的另一半,就會以哪種方式出現(xiàn)。”
“愛情這種東西太麻煩,命中注定還是算了吧,我只想養(yǎng)幾個面首,寂寞了就陪他們玩玩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