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與了慧大師有約,煩請小師傅去通稟一聲。”
“好,貧僧這就去通傳,幾位施主稍候。”
慧遠沒有耽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伊華然看了看面前的廂房,指著左邊的廂房,道:“你們就這間廂房歇著吧。”
“是,公子。”
不待伊華然多說,齊方岑便拉著他進了廂房,房門被關(guān)上,齊方岑將伊華然抵在墻上,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伊華然推開他,“別鬧,這里是佛門凈地!”
齊方岑雖然未再繼續(xù),卻緊緊抱住他的身子,怎么也不撒手。
“齊方岑!”伊華然小聲叫著他的名字,“松手!”
“我不!”齊方岑又緊了緊力道,“我就抱著,死也不撒手!”
伊華然聽著他幼稚的言語,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這哪是什么運籌帷幄的世子,分明就是個任性又執(zhí)拗的中二少年。
“再不松手,我真生氣了。”雖然已是中秋,又在山上,但兩人這么緊緊抱著,還是會感覺熱,伊華然無奈只能拿出殺手锏。
果然,抱著自己的力道松了松,伊華然輕易推開了他,卻在下一刻被攥住手腕。
“不能親,不能抱,若再不能牽著,那便回家。”齊方岑是讓了步,卻要守住底線。
伊華然好笑地看著他,到底沒有掙脫他的手,走到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雖然身體素質(zhì)比初來時好了許多,到底前不久剛剛生了病,如今身上的傷還未好,上山這一趟感覺十分疲累。
喝了杯水,干澀的嗓子舒服了些,伊華然又給齊方岑倒了一杯,“喝點水,嘴唇都起皮了。”
齊方岑伸手摸了摸唇,隨即接過了水杯,喝了幾口,又舔了舔唇,直到嘴唇變得溫潤,才肯罷休。
見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唇上,伊華然下意識地摸了摸,“看什么?”
“方才有沒有弄疼你?”
伊華然被問得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道:“你腦袋里整日就想這些?”
齊方岑極為認真地搖搖頭,又點了點頭,“多半日在想你。”
突如其來的情話,讓伊華然感覺有些臉熱,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齊方岑見狀拉著凳子湊到伊華然身邊,問道:“華然,你到底想問什么?”
“我不想說。”伊華然直截了當?shù)鼗卮稹?
齊方岑神情一滯,看過來的眼神中帶了幾分委屈,“我可以不問,但你得答應(yīng)我,不能離開我!”
伊華然爽快地點點頭,心里想著待會兒要怎么應(yīng)對了慧大師。似是想到了什么,伊華然朝齊方岑伸出手,道:“把水囊給我。”
齊方岑一怔,猶豫了片刻,還是將水囊遞了過去。
伊華然接過水囊,擰開蓋子,一股酒味飄了出來,果然不出他所料,怪不得齊方岑分明帶著水囊,卻從未喝過一口,反而蹭他的水。這是觀音廟,和尚不吃葷腥不喝酒,他若想成事,只能自己帶。
“別喝!”齊方岑攥緊伊華然的手腕。
伊華然挑挑眉,道:“你帶酒過來,不就是給我喝的嗎?”
“我錯了,你只要不與我置氣,怎么罰我都成。”齊方岑果斷認錯,試圖將水囊拿過去,卻被伊華然緊緊攥著,放軟聲音道:“給我吧,我去倒了。”
伊華然看著他,突然發(fā)現(xiàn)明面上是自己把他吃死了,事實卻是他把自己吃死了,他清楚自己吃軟不吃硬,所以每每兩人爭吵,他總會不顧形象地示弱,自己也總會心軟,一次又一次地縱容,放棄原本的打算。
想到這兒,伊華然感覺有些好笑,枉他自認為聰明,竟被人拿捏得死死的。伊華然突然用力,輕易掙開他的手,隨即一仰頭,辛辣的酒水從水囊中流出,灌進嘴里。
“不要!”
齊方岑見狀心里一慌,急忙上手搶奪,伊華然的目的已達到,水囊輕易被奪走。
“為何?”齊方岑一臉驚慌地看著他。
伊華然勾起嘴角笑了笑,道:“齊方岑,你才是最會演戲的那個,就連我都被你騙了。”
“我從未騙過你!”齊方岑那雙漂亮鳳眸內(nèi)盛滿難過,道:“我對你如何,你感受不到嗎?”
“感受到了,所以我慢慢卸下防備,只是你的愛太沉重,讓我……”伊華然閉上眼睛,強烈的眩暈感之后,便失去了意識。
“華然,華然……”齊方岑搖晃著伊華然的身子,試圖阻止他失去意識。
伊華然撐起身子,骨節(jié)分明的手捏了捏眉心,隨即慢悠悠地轉(zhuǎn)頭,看向近在咫尺的齊方岑,輕聲說道:“世子靠這么近,可是想讓我吻你?”
齊方岑身子一僵,急忙拉開兩人的距離,道:“是你!”
“許久未見,世子好似瘦了些。”
伊華然放肆地打量著齊方岑,視線一寸一寸下移,最后停在他的下半/身,隨即勾唇一笑,道:“我很高興,世子的毒已經(jīng)解了。”
一句話成功挑起齊方岑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