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方宇掙扎著大喊道:“父皇,兒臣冤枉!兒臣冤枉!”
“人都招了,你居然還死不悔改!”齊璟冷眼看著他,道:“傳朕口諭,廢齊方宇為庶人,幽禁東陵皇莊,無招不得出。”
齊方宇腦袋‘嗡’的一聲響,沒想到自己籌謀了這么久,一切還未開始,便落得這樣一個結(jié)局,不該是這樣的,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父皇,兒臣冤枉!父皇,兒臣從未做過這些事,是有人栽贓陷害!父皇,您不能被人蒙蔽啊!”齊方宇不甘地大喊著。
“拉下去!”齊璟被他吵得頭疼,就好似要裂開一樣。
錦衣衛(wèi)沒再猶豫,將齊方宇拖了出去。
明福見狀上前一步,道:“皇上,讓奴才給您按按吧。”
齊璟點點頭,明福伸手替他按摩起來。
宋懷遠(yuǎn)見齊璟半晌不說話,忍不住出聲說道:“皇上,老臣實在無顏再在朝堂立足,還請皇上準(zhǔn)許老臣之所請。”
“準(zhǔn)了。”
宋懷遠(yuǎn)一怔,顯然事情的發(fā)展出乎意料,眼中閃過不甘,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領(lǐng)旨,叩首道:“老臣謝皇上恩典,萬歲萬歲萬萬歲。”
“讓人送宋愛卿出京。”
一句話嚇得宋懷遠(yuǎn)變了臉色,恐慌在眼底蔓延。
“是,皇上。”明福停下動作,走到宋懷遠(yuǎn)身邊,道:“閣老請吧。”
宋懷遠(yuǎn)顫顫巍巍地爬起來,卻在站起來的一瞬,兩眼一番,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明福下意識地伸手扶住,為難地看向齊璟,道:“皇上……”
齊璟僅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道:“送他上路。”
秋風(fēng)園,宮中傳來消息時,齊方岑正與伊華然吻得難舍難分,他的手更是肆無忌憚地伸進(jìn)伊華然的中衣里,引來伊華然一陣悶哼,急忙按住他的手,抬起頭與他拉開距離,無奈道:“別鬧。”
“為何?我可以幫你。”齊方岑動情時,那雙好看的鳳眸總是霧蒙蒙的。
伊華然將齊方岑的手拉了出來,有些喘息地說道:“不用,我對這種事并不熱衷。”
“你明明很想。”那炙熱的溫度與伊華然素來冰涼的身子形成鮮明對比,齊方岑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一個念頭在腦海中浮現(xiàn),讓他的心臟驟然緊縮,“你可是覺得我臟了,不想與我行房?”
伊華然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皺眉道:“你在胡思亂想什么,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心疼你的身子,你體內(nèi)有毒,每日毒發(fā)那么痛苦,傷口還不能愈合,我怎能因為這個,讓你有傷上加傷的可能。”
齊方岑定定地看著他,想要分辨他話中的真假,道:“你真的不是嫌棄我?”
“真的!可要我發(fā)誓?”
那個人格雖然有自主意識,說到底也是他,況且齊方岑是受害者,該受譴責(zé)的是他,不是齊方岑。
齊方岑握住伊華然舉起的手,趴在他的身上,聽著他的心跳,斂起眼底的情緒,輕聲說道:“我信你。”
伊華然聞言松了口氣,用另一只手輕撫著他的脊背,安撫著他的情緒,“阿岑,我們以后的日子還長,有副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京都后,我便讓人去了萬安寺,前幾日派去的人回了信,說了慧大師回來了,他們此時正在趕來京都的路上。”
“了慧大師是誰?”伊華然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疑惑地問道:“為何要請他來?”
“了慧大師是得道高僧,他能將你體內(nèi)的臟東西趕出去。”
伊華然聞言呼吸一滯,心臟也隨之漏跳了一拍,這具軀體壓根不屬于他,他就是個借尸還魂的外來者,要說有臟東西,那這個臟東西一定是他。如果了慧大師真有本事,那他大概率會被趕出這具軀體,甚至?xí)淮虻没觑w魄散。
齊方岑就趴在他胸口,自然察覺到他的心跳亂了,試探道:“你怎么不說話?”
伊華然深吸一口氣,道:“在想了慧大師是否真有這個本事。”
伊華然的心跳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可齊方岑總覺得他有事隱瞞,道:“了慧大師禮佛數(shù)十載,一生都在積德行善,救過許多人。他卜的卦很是靈驗,亦能趨吉避兇,只是這么多年他一直游歷在外,極少回萬安寺,這次能等到他,也說明我與了慧大師有緣。”
伊華然試探道:“那他可有捉鬼降妖的本事?”
“據(jù)說了慧大師救過不少撞邪之人。”齊方岑頓了頓,接著說道:“若了慧大師亦不能將他驅(qū)趕,那這世上怕是再沒人能對付他。”
伊華然一聽,心涼了半截,看來若他還想在這個世界活著,只能在了慧大師來京都之前,逃出平陽王府。
聽伊華然不說話,齊方岑心里沒來由地涌現(xiàn)一陣恐慌,忍不住抬頭去看他,問道:“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伊華然若無其事地笑了笑,道:“就是在想了慧大師真是個了不起的人。”
齊方岑還想再問,便聽到窗外傳來聲響,他撐起身子,將床帳放下,將兩人遮了起來,隨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