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王府,余明磊忍不住說道:“公子,您之前說過我們不會一同出府,這若是被世子知曉,怕又是一樁麻煩?!?
“這暗中有盯著咱們的影衛,只要不甩掉他就成?!币寥A然沉吟片刻,接著說道:“老余,有件事我覺得還是得告知你。”
余明磊好奇地問道:“何事?”
伊華然組織了一下語言,又四下掃了一眼,道:“我已經決定接受這份感情?!?
余明磊的心一揪,神情自然地問道:“他是否有打算給公子一個名分?”
“如今我們剛確定關系,就是以戀人的身份相處看看,若相處之后,覺得不合適,那便分開?!?
“公子清楚他的身份,也了解他的脾氣秉性,若到時他不放公子離開,公子又能如何?”
“那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币寥A然平靜地回答,隨即轉頭看向余明磊,道:“老余,你不必再為我留在王府,去做自己的事吧。”
余明磊了解伊華然,他既然說了,那就是這么想的,他怎能放任他獨自面對,“公子,我說了三年,那便三年。若三年后,公子不再需要我,我會自行離開?!?
“你怎么就這么死腦筋呢!”
正如伊華然所說,他了解齊方岑,不會天真地相信他的承諾,若只有他自己,他完全可以說到做到,可若是多了余明磊,那他定會有所顧忌。齊方岑會故技重施,拿余明磊要挾他。
“沒有你在王府,我便沒了顧忌,他也就沒辦法威脅我。到時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完全隨我心意?!?
余明磊明白伊華然這是在為他好,“公子,孤立無援的滋味我嘗過,不想讓公子也與我一樣?!?
伊華然一怔,看著他的眼神盡是無奈,“你還真是倔得像頭驢!”
余明磊笑笑,“能與公子患難與共,我甘之如飴,若真有那一日,公子只需隨自己心意,不用顧及我。我不想再成為公子的負累?!?
伊華然看著余明磊,心中不由感慨,他來到這個世界,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救了余明磊。
“你真是……”伊華然沒再多說,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臂,抬腳繼續往前走。
走了約莫一炷香的工夫,他們來到了鋪子門口,伊華然抬頭瞧了瞧,道:“這就是咱們的成衣鋪子,比在萬平的還要大?!?
“那工坊在何處?”
“我花錢買了個宅子,距離這里也就一盞茶的工夫,已經在按照我的設計修整?!?
“公子今日過來是……”
“裝修的設計圖我已經畫好了,過來就是現場比對一下。若沒什么問題,明日便可派人過來了。”伊華然說著從荷包里掏出鑰匙,上前打開了鋪子的大門。
他們在鋪子里轉了一圈,伊華然又調整了一下圖紙,便敲定下來,離開了鋪子。之后,他們又去了牙行,打算招一批繡娘。牙行的繡娘不少,現成的加上掛名的,也有二十幾個,只是不知她們手藝如何,便和牙行商定,明日過來考教。之后他們又回到鋪子,寫了張招工的告示,貼在大門上,這才準備返回王府。
兩人正走在街上,突然聽到一聲大喝,“驚馬了!快閃開!”
伊華然抬眸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輛馬車以極快的速度疾馳而來,車轅上的馬夫死死拉住韁繩,試圖勒停馬匹。馬車的車簾被拉開,里面坐著兩名女子,臉上皆是驚慌之色。馬車后面還跟著一群奔跑的家丁。
伊華然雖然身手不錯,卻不會輕功,這般快的速度,他沒有把握跳上馬車。事態緊急,他揚聲說道:“跟著的人呢,趕緊出來?!?
話音剛落,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走了出來,朝著伊華然行禮道:“參見公子?!?
伊華然從懷里掏出一個白瓷瓶,道:“這是迷藥,救人要緊?!?
男子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將瓷瓶接了過來,在馬車經過時,一個縱身跳了起來,穩穩地落在了馬上,只見他用衣袍蒙住了馬匹的雙眼,穩住身形,將瓷瓶打開,放置馬匹的鼻間。馬兒吸入迷藥,很快便沒了力氣,慢慢地停了下來。最后晃悠了晃悠,‘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在馬匹倒地之前,男子已經跳了下來。
伊華然給他的那個白瓷瓶里,是應他的要求,余明磊制出的超級版迷藥,只需吸入些許,人便會昏迷不醒,那一瓶足夠撂倒幾頭大象。
那馬夫不明所以,沒有掩住口鼻,吸入了些許粉末,在馬兒倒下之前,他先倒在了馬車上。好在馬車經過,圍觀的人唯恐受到殃及,都躲得遠遠的,并未被殃及,不然還得費一番口舌解釋。
男子做完事,回到伊華然身邊,將瓷瓶歸還,“屬下告退?!?
“你叫什么?”伊華然并未放他走。
男子回道:“鷹?!?
“別躲了,就光明正大跟著吧,索性我身邊缺個護衛。”
鷹一怔,猶豫了一陣,領命道:“是,屬下遵命?!?
兩人說話間,一名家丁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距離伊華然幾米遠的地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