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慧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氣得臉色鐵青,罵道:“伊華平,我是不是太驕縱你了,連我的話都不耐煩聽了。”
伊華平見柳慧當真動了氣,不情不愿地哄道:“娘,您的話,我怎會不聽?我就是害怕您偏心伊華清,這才說話沒了分寸。”
柳慧看著伊華平,這是她最疼愛的兒子,從小就只知道調皮搗蛋,跟伊華清的性格完全相反。也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太喜歡聽話懂事的伊華清,反而對伊華平更加寵愛。
“平兒,除了娘以外,清兒是這個世界上你最親的親人,娘希望你們好好相處,互幫互助,不要做那兄弟鬩墻的蠢事。”
伊華平見她沒完沒了,敷衍道:“我知道了。娘,你快說,那邊到底有沒有傳信過來?”
柳慧見他如此,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到底沒再多說什么,“還沒傳來消息。”
伊華平眉頭皺緊,埋怨道:“昨晚上去的,到現在還沒消息,他們是怎么辦事兒的?娘,你到底找了些什么人,不會是辦砸了吧?”
柳慧心里也是惴惴不安,又忍不住自我安慰道:“他們可是京都有名的打手,這些年接了不少臟活,還從未失手過。那不過是一個窮酸書生,又怎會失手?許是遇到了什么事給耽擱了。”
伊華平不滿道:“若他們連這點事也做不好,那便把銀子要回來,我去找人做。”
早朝后,伊新隨著人流往宮外走,身邊跟著的正是兵部郎中徐濤,兩人商量著定親的事宜。正說話間,一名年輕男子走了過來,伊新認得他,是齊方宇身邊的侍衛統領。
張燦躬身行禮道:“屬下見過伊大人,見過徐大人。”
伊新急忙說道:“張統領不必多禮。”
張燦起身,道:“伊大人,我家王爺有請。”
伊新轉頭看向徐濤,“王爺找我有事,有關定親的事,咱們改日再談。”
徐濤恭敬地笑笑,“全憑大人做主。”
伊新跟著張燦走了出去,徐濤站在原地看著,直到伊新上了齊方宇的馬車,消失在眼前,才轉身離去。
“下官參見王爺。”伊新躬身行禮道。
齊方宇冷哼一聲,道:“伊侍郎的禮,本王可不敢受。”
伊新心里一緊,抬眼看了看齊方宇的臉色,不解道:“王爺說笑了。可是下官哪里做得不對,得罪了王爺?若是有,還請王爺明言,下官定加以改正。”
齊方宇沒搭理他,開始閉目養神。馬車里安靜下來,耳邊只有車轱轆轉動的聲音,伊新心里難免忐忑,想著這段時日做的事,哪一件不合齊方宇的心意?可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到底哪里得罪了齊方宇。
約莫半個時辰后,馬車終于停了下來,外面傳來德陽的聲音,“主子,我們到了。”
齊方宇睜開眼睛,瞥了一眼伊新,起身下了馬車。伊新不敢怠慢,緊隨其后。他站在院子里,看著周圍的環境,這里十分陌生,從未來過,心里卻莫名有些慌,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王爺,這里是何處?”伊新忍不住問出了口。
齊方宇沒有回答,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徑直走向正房。伊新很是疑惑,內心的不安也越發明顯。他正琢磨著,旁邊傳來德陽的催促聲,“伊大人,王爺還在等著,還是快些進去吧。”
伊新勉強勾起微笑,抬腳走向正房,在德陽的示意下,直接進了臥房。齊方宇坐在床前,床上躺著一個年輕男子,右手和雙腿皆打著繃帶,應該傷得很重。那男子看過來的眼神充滿憤恨,可他從未見過這名男子,心中更加疑惑,不安也越發強烈。
“想必這位就是兵部右侍郎伊大人吧。”率先開口的是周望舒,語氣中難掩憤恨。
伊新不清楚男子的身份,但看齊方宇對他的態度應該不是普通人。他嘴角勾起微笑,“正是。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我是誰,伊侍郎不是應該很清楚嗎?我這一身傷可是全拜伊侍郎所賜。”若眼神能實質化,那現在伊新怕是已被射成篩子。
伊新被說得一愣,隨即說道:“我與公子素不相識,公子身上的傷與我有何關系?是否有什么誤會?”
“沒關系?”周望舒冷眼看他,道:“侍郎夫人收買打手,昨日于此處行兇,將我的右手和雙腿打斷。伊侍郎說與你沒關系,誰會信?”
伊新聽得眼皮直跳,“公子如此說,可是有證據證明此事是我夫人所為?”
周望舒看向齊方宇,齊方宇揮了揮手,德陽便招呼人將領頭的蒙面人帶了進來。
周望書看向領頭人,眼中是隱藏不住的殺意,道:“是誰收買你行兇的?”
這領頭人名叫毛森,暗中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接的都是那些達官貴人不方便動手的腌臜活。這些年他順風順水,帶人賺了不少錢,也收攏了不少手下。他本以為這次也能和以往一樣,誰知竟碰到了硬茬子。
毛森心里憤恨,若非柳慧沒有查清對方的身份,他也不會接這個活兒,他落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