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華然,你個混蛋,我一定要殺了你!”
聲音嘶啞,好似破鑼一般。昨日他因藥物作用,無所顧忌地放縱自我,嗓子早就喊啞了。
聽到里面的動靜,于海急忙走了進來,道:“主子,您醒了。”
即便是隔著床帳,齊方岑也覺得無比羞恥,強忍著怒意,道:“人呢?”
于海被問得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道:“回主子,我們來的時候,人就不在了。”
齊方岑聞言怒火更甚,這個混蛋竟再一次不辭而別,到底把他當成什么,泄/欲的工具?一夜的時間足夠他下山離開平遠,就算站在去追,也追不上了。
齊方岑突然想到萬平的那個小院,道:“派人去萬平。”
“萬平?”于海怔了怔,不解道:“那人在萬平?”
齊方岑怒道:“之前我們去過的那個小院,將里面的人都給我抓起來,好好查問清楚。”
“是,奴才這就吩咐人過去。”
“備水,我要沐浴。”
于海應聲轉身走了出去。
齊方岑想要閉上眼睛休息,可腦海中自動浮現昨日的荒唐,唇/舌/交/纏,肉/體/碰/撞,心里理不清的情緒,逼得他快要瘋了,可那個罪魁禍首,卻再次拋下他不知所蹤。
“于海。”
于海聽到齊方岑的召喚,急忙走了進來,道:“主子,您有何吩咐?”
“白熾呢?”
于海奇怪道:“白熾是誰?”
“就是被他救下的那個雙生子。”
“沒找到這個人,應該是兩人一起走了。”
‘相較于世子,我更喜歡他’,伊華然的話在他腦海中響起,齊方岑心里越發不是滋味,“你要是敢,我一定……”
于海聽著齊方岑的話,就好似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著頭腦,忍不住問道:“主子,您在說什么?”
齊方岑心里堵得慌,遷怒道:“水怎么還沒來?”
“奴才這就去催。”
一炷香后,水終于備好,齊方岑將人打發出去,費力地撐起身子來到浴桶前,可想抬腿卻酸疼得厲害,試了好幾次才邁進浴桶,緊接著小心翼翼地坐下去。
熟悉的刺痛感,讓他感到極度羞/恥,忍不住罵道:“伊華然,你個混賬!你最好別讓我……”
齊方岑住了口,一想到他要說的三個字,心里就一揪一揪的疼,憤怒之余又覺得委屈,只是這委屈在冒頭的一瞬間,便被他打散,因為強烈的自尊心壓根不允許他承認。
“你等著,我一定會找到你!”
洗完熱水澡,齊方岑感覺身上輕松了不少,將于海和梟叫了過來。
“你們為何會上山?”
兩人被問得一愣,于海說道:“不是主子命令我們,昨日亥時進攻清風寨啊。”
“我沒下過命令。”
于海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齊方岑,道:“前日我們收到了這張紙條,這筆跡是主子的沒錯啊。”
齊方岑伸手接了過來,仔細看著紙條上的字,果然是他的筆跡,“這不是我寫的。”
“不是主子,那是有人模仿主子的筆跡,讓我們攻打清風寨?”于海皺緊了眉頭,不解道:“可這張紙條上寫的每一處崗哨和值守的人數都十分準確,我們幾乎沒什么損傷,便攻上了山。”
想到伊華然之前說過的話,齊方岑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道:“他就是想借我的手殺了清風寨的人。”
“主子,他到底是誰?為何能模仿您的筆跡?”
還能是誰,不就是他苦苦尋找兩年的世子妃。當初得知人家也寫的一手好行書時,他心里還有些得意,以為人家是因為傾心于他,才會苦練行書。可如今人家利用這模仿的筆跡,輕易便達到了自己的目的。怪不得昨日那個混賬會那般沒有節制,原來就是為了不讓他醒著。
齊方岑沒有回答,接著問道:“余衍林呢?”
“死了,尸體被放到了地窖里。”這次回答的是梟。
“那清風寨的人可還有活口?”
梟接著答道:“我們攻上山時,有大半的人已經死了,只有少數人還活著。死的人中就有清風寨的二當家和三當家,他們都是中毒而死。”
“毒……”齊方岑想到了余明磊,道:“派去江北的人可回來了?”
“沒有。”
“平遠衛那邊可有動靜?”
梟如實答道:“軍餉被劫,軍心浮動。”
齊方岑很快收拾心情,命令道:“命人將這里清理干凈,清點所有財務,以充軍餉。”
“是,主子。”
“聯合李大勇,肅清平遠衛,還平遠一個清明。”齊方岑有條不紊地布置著。
“是。”
午后,齊方岑一恢復體力,便徑直下了山,帶著余衍林的尸體,直奔平遠衛大營,在李大勇的幫助下,抓了余衍林的心腹,控制了平遠衛,隨即將軍餉如數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