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山點點頭“還好沒談崩,否則咱們得一輩子當個山匪。”
郭千長舒一口氣,道:“走吧,現在才剛剛開始。”
次日,余衍林便收到了清風寨送來的請柬,驚訝道:“這個火鳳凰還真把那平陽王世子給吃了?”
呂志眼中難掩幸災樂禍,道:“平陽王世子不良于行,身邊沒了影衛保護,那就是待宰的羔羊,以火鳳凰的性子哪能錯過。”
余衍林笑了笑,道:“那樣一個驕傲的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場,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京都傳來消息,平陽王世子妃病逝,聽聞平陽王世子與世子妃伉儷情深,若是聽到這個消息,也不知得有多難過。”
余衍林意味深長地說道:“說不準這平陽王世子妃之死,與皇帝有關呢。”
呂志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道:“指揮使英明,屬下自愧不如!”
余衍林得意地笑笑,道:“明日便是大婚之日,你讓人準備一份賀禮,我要上山慶賀。”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四月初八,是清風寨大當家火鳳凰的大婚前日,清風寨內已經是張燈結彩,掛滿了紅綢和紅燈籠,人人臉上喜氣洋洋。
而被困在后山的那些男人,在清早時,便被蒙上眼睛送下了山。當他們得知自由時,人人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待那些送他們下山的山匪離開后,才算回過神來,倉皇地四下逃散。
白熾看著這滿目的鮮紅,臉上不見半絲喜色,明明知道是假的,可心還是會疼,一揪一揪的,就好似針扎一樣。
蘇琦叫了他兩聲,見他沒有回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沒事吧?”
白熾搖搖頭,嘴角扯出一抹笑,道:“我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
蘇琦猶豫片刻,小聲問道:“你可是對他動了情?”
白熾一怔,隨即苦笑著說道:“就連你也看出來了嗎?”
蘇琦嘆了口氣,道:“十一,他和我們不是一路人。”
“我知道。”白熾垂眸,自嘲地笑了笑,“我不奢求什么,只想留在他身邊,做個下人也好。”
蘇琦無奈地嘆了口氣,“你這又是何苦呢?”
“琦哥,我與你不同,我沒了爹娘,也沒了親人,活著就只是為了報仇,若不給自己找個理由,我怕我撐不下去。”
蘇琦清楚白熾的遭遇,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勸慰。
白熾又揚起微笑,道:“我沒事,放心吧。”
兩人一起來到臥房門口,抬手瞧了瞧房門,道:“主人,喜服送來了。”
“進來吧。”
白熾上前推開了房門,兩人捧著喜服,相繼走了進去。
伊華然與齊方岑相對而坐,面前放著個棋盤,上面放著寥寥幾個棋子。原本齊方岑是想試探他,和他下圍棋,可伊華然說自己不會,只會象棋,于是兩人便殺了兩盤。伊華然下棋沒有章法,接連輸了兩盤,可齊方岑贏得并不輕松,每每棋盤上都只剩下寥寥幾個棋子。
“將軍。”齊方岑落下棋子。
伊華然看著面前的棋盤,懊惱地說道:“早知道動馬,不動車了,不玩了,總輸。”
齊方岑瞥了他一眼,有些拿不準他是不是在演戲。
白熾見狀出聲說道:“主人,奴幫您試試喜服吧,若是不合身,還可以改。”
索性沒什么事,伊華然便站起了身,在白熾的幫助下褪掉外衣,試了試喜服。
“還不錯,挺合身的。”
這場婚禮本就是假的,伊華然自然是沒放在心上,喜服只要合身就行,以免露出破綻。
伊華然轉頭看向齊方岑,道:“世子也試試吧。”
蘇琦主動上前,道:“小人侍候世子更衣。”
齊方岑躲了躲,道:“不必,你們都出去吧。”
“也好。”伊華然看向白熾和蘇琦,道:“白熾隨我四下轉轉,蘇琦,你在門外守著,以免世子有何吩咐。”
“是,主人。”蘇琦和白熾相繼應了聲。
齊方岑看著伊華然和白熾,怎么看怎么覺得礙眼,道:“我是讓他們出去,你幫我更衣。”
伊華然聞言一怔,看看他坐著的輪椅,倒也沒多說什么,揮手讓白熾和蘇琦退下,道:“我可沒侍候過人,若是哪里做得不妥,世子可別嫌棄。”
齊方岑看著面前的大紅喜服,當初他大婚,本人卻沒能到場,伊華然抱著他的靈位完成了婚禮。沒想到兩人又要大婚,也不知這是怎樣的孽緣。
“世子,房中沒了其他人,您是否可以起身了?總不能讓我抱著世子更衣吧。”
伊華然的話打斷了齊方岑的思緒,他有些不自在地站起身,在伊華然的幫助下穿上了喜服。
齊方岑本就俊美無儔,如今穿上喜服,更增添了幾分明艷,越發得好看,就連伊華然都看直了眼,忍不住在心里感嘆:這相貌、這氣質、這身材,別說女人,就是男人見了,都得多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