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恒聽得一怔,明顯有些反應不過來,道:“王妃這是什么意思?”
“那個替嫁到王府的伊華然是男兒身!”柳如珺的臉色又青了幾分,道:“那伊華然與伊清歌并非孿生姐妹,而是孿生兄妹!伊新那個狗東西,竟然讓自己的嫡子代替嫡女出嫁……”
“什么?”齊恒總算聽明白了,伊華然弱不禁風的模樣出現在腦海,他實在想象不出那樣一副長相竟然是男兒身,道:“王妃可是搞錯了?”
“這是伊新那個狗東西親口說的,若無此事,他怎會這么說?!绷绗B懊悔道:“我如他那般親近,竟沒看出他是男子!”
齊恒馬上想到了芙蓉園停著的尸體,臉色頓時變了,急忙問道:“那伊新可看過尸體?”
“沒有?!绷绗B疲憊地捏了捏眉心,道:“他壓根就不關心伊華然的死活,他只關心這件事是否敗露?!?
齊恒聞言松了口氣,道:“沒見過尸體就好,若是讓他知道那是伊清歌,那百花山一事可就瞞不住了?!?
“我就是怕出事,這才佯裝早已知曉此事,與伊新虛與委蛇?!绷绗B將之前與伊新的對話,詳細地說了一遍。
齊恒握緊柳如珺的手,感慨道:“我齊恒何其有幸,能娶到王妃這樣的女子,王府能有今日,真是全靠王妃撐著?!?
柳如珺神情微緩,心中卻依舊氣憤,道:“那伊華然騙得我們好苦,岑兒……岑兒還對他動了真心,誓要將他找回來,若是讓他知道伊華然是男子,該有多傷心?!?
“無論如何這件事都要盡快知會岑兒?!饼R恒突然想到了什么,頓時變了臉色,道:“王妃,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處理,你好生休息?!?
齊恒起身就要走,被柳如珺攥住了手腕,懷疑地看著他,道:“王爺可是有事瞞著我?”
齊恒急忙搖搖頭,道:“我與王妃成婚這么多年,哪里有事瞞過王妃?!?
兩人成婚二十多年,柳如珺對齊恒了如指掌,打眼一瞧便知他有事隱瞞,道:“王爺可是覺得我人老珠黃,想納妾了?”
“怎么可能!”齊恒聞言眉頭皺緊,道:“王妃美貌一如往昔,誰見了不得夸一聲。況且,我的心里眼里只容得下王妃,哪里還容得下旁人?!?
“那你說到底有何事瞞我。”柳如珺壓根不為他的花言巧語所動。
“我能有什么事瞞著王妃。”
柳如珺威脅道;“若王爺此時從實招來,我還能從輕發落,若是被我查出此事,王爺應該知道什么后果。”
齊恒見瞞不過去,猶豫了一瞬,道:“若王妃保證不動怒,我便說?!?
柳如珺柳眉一挑,道:“王爺果然有事瞞我。若想我不動怒,王爺最好快些說出來。”
齊恒嘴角勾起苦笑,斟酌片刻道:“岑兒曾留宿過東廂房?!?
柳如珺一怔,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道:“岑兒中毒,不能人道,只要他偽裝得好,即便岑兒留宿東廂房,也不會發現他是男子。這有什么好隱瞞的,王爺為何吞吞吐吐?”
柳如珺的身子不大好,齊方岑想要謀反的事,只有齊恒知道,并未告知柳如珺,所以柳如珺一直以為齊方岑不能人道。
“我聽聞……我也只是聽聞,他們好似圓了房。”
聽了齊恒的話,柳如珺如遭雷擊,伊華然是男子,齊方岑也是男子,若他們圓了房,那豈非……
柳如珺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齊恒,“你聽誰說的?岑兒……岑兒怎么可能被……被……”
“不是,王妃誤會了?!饼R恒見柳如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得不實話說道:“王妃,有件事我們一直沒跟你說,其實岑兒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什么意思?”柳如珺的腦子很亂,有些反應不過來。
“事情是這樣的?!饼R恒略微組織了一下言語,道:“岑兒戰場被圍,是有人泄露軍機,目的就是想除掉岑兒。岑兒為了查清真相,自己服下了毒藥,回到京都,就是為了麻痹敵人?!?
柳如珺的眼睛一亮,壓低聲音說道:“王爺的意思是岑兒沒病,并非不能人道?”
齊恒點點頭,道:“是,岑兒中毒只是偽裝,如今也已查明,下令除掉岑兒的就是皇上?!?
“岑兒沒事就好?!绷绗B松了口氣,隨即又反應了過來,道:“剛才王爺說他們圓了房?”
“我也只是聽說?!?
“王爺是聽誰說的?把他叫過來,我要問清楚。”這件事事關齊方岑,以及平陽王府的將來,她必須要查問清楚。
齊恒老老實實地說道:“是于海?!?
于海跟隨齊方岑去了江南,這會兒想叫他回來,都找不到人。
“梅香?!绷绗B揚聲叫道。
梅香聽到召喚,急忙走了進來,行禮道:“奴婢在?!?
“去把菊香和蘭香叫來。”
“是,王妃。”
梅香轉身要走,又被柳如珺叫住,道:“今日發生的事,不許對任何人提及,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