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文亮明了態度,張振平不得不善罷甘休,畢竟胡玉文是縣太爺的老丈人,若是真把他得罪死了,沒他的好果子吃。
……
就在伊華然在萬平四處打探消息時,齊方浩死在風華樓一事也宣布落下帷幕,兇手是俞伯侯邵安的女兒邵依依。邵家滿門被押進死牢,等待秋后問斬。而最戲劇性的是邵依依自己去的刑部自首,承認自己不滿齊璟賜婚,不想嫁給齊方浩,故而給齊方浩下藥,讓齊方浩死在風華樓。
平陽王府,齊恒正與齊方岑下棋,出聲說道:“你說皇上會信嗎?”
齊方岑落下一子,道:“皇上信了,齊方浩就是被人謀害,皇上不信,齊方浩之死就是皇家丑聞,若換成父王,會怎么選?”
“家丑不可外揚。”齊恒看著齊方岑的落子,眉頭皺了起來。
齊方岑笑了笑,道;“錦衣衛聯合東廠查了兩個多月,也是時候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了。”
猶豫片刻,齊恒落下一子,道:“你是如何說服她的?”
齊方岑沉默了一會兒,隨即說道:“我只說能幫她報殺母之仇,她便答應了。”
齊恒一怔,抬頭看向齊方岑,道:“她母親的死是人為?”
“是邵安和他的繼室殺了她母親,她母親死時已有三個月身孕。她自知這輩子逃不出邵安和繼母的手掌心,便想拉他們陪葬,為她母親報仇。”
“原來如此。”齊恒嘆了口氣,隨即擔憂道:“若皇上不信她的話,想從她那里問出什么,她是否會受不住刑?”
“她不會給皇上這個機會。”齊方岑落下棋子,道:“父王,你輸了。”
齊恒一怔,低頭一看,不禁苦笑著將棋子放進棋盒,道:“你的棋藝又精進了,我已不是對手。”
說到下棋,齊方岑不禁想起伊華然,每次兩人下棋都是輸贏參半,給他一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可如今……
齊恒見他變了神色,不禁嘆了口氣,道:“西廂房的那個,你打算怎么處理?”
“暫時還用得著她。”齊方岑垂下視線,斂起眼底的情緒。
“岑兒,我一直不明白,華然當初為何不辭而別,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齊恒問出心中疑惑。
“怪我,讓她傷了心。”齊方岑深吸一口氣,語氣篤定道:“父王放心,我會把她找回來。”
“茫茫人海,你去哪兒找?”齊恒勸道:“不如把她忘了吧,讓你母妃再給你尋個溫柔賢惠的女子。”
齊方岑抬頭看向齊恒,問道:“若母妃離家出走,父王會如何?”
“那自然是……”齊恒無奈地搖搖頭,道:“隨你吧。”
齊方岑轉動輪椅,道:“父王,我定能將她尋回來。”
乾坤宮,齊璟正歪在軟塌上看著奏折,明福腳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行禮道:“奴才參見皇上。”
齊璟瞥了他一眼,道:“發生了何事?”
明福答道:“回皇上,刑部剛剛傳來消息,那邵依依畏罪自殺了。”
齊璟聞言眉頭皺緊,放下手里的奏折,道:“是畏罪自殺,還是被殺人滅口?”
“刑部的人說是畏罪自殺,她用腰帶把自己生生吊死了。”
齊璟沉默了許久,方才說道:“那就不用等到秋天了,傳旨明日午時行刑。”
明福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不查了?”
“錦衣衛聯合東廠查了兩個多月,都查到了什么?”齊璟反問道。
明福急忙跪倒在地,道:“奴才無能,還請皇上降罪。”
“行了,此事就這么結了吧。”齊璟疲憊地捏了捏眉心,道:“知會敬事房的人一聲,今晚朕去珍妃寢宮。”
“是,奴才這就去通傳。”明福領命,躬身退出殿外。
齊璟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微微瞇起,手指無意識地在桌子上瞧著,過了好一會兒,他揚聲叫道:“來人。”
門外的內侍聽到動靜,急忙走了進來,行禮道:“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宣禹王和宸王來見朕。”
齊方玖已經舉辦了成年禮,被冊封為宸王,搬進了宸王府。
“是,奴才遵命。”
一個時辰后,齊方宇和齊方玖先后進了御書房,眾人也不知里面發生了何事,只聽聞齊璟打發雷霆,摔了最愛的茶盞,罰齊方宇禁足一月,賞齊方玖黃金百兩。自此,朝中風向大變,齊方宇受齊璟冷落,齊方玖成了太子的熱門人選。
晚上,齊璟在石明珍所在的真和宮留宿,改其封號為‘德’,位列四妃。一個月后,石明珍謀害皇嗣敗露,被打入冷宮,終身不得出。
三個月后,伊華然的醫館開業,取名明仁堂,余明磊是坐堂大夫,晴云成了抓藥的伙計。一開始醫館的生意并不好,畢竟這些年萬平都只有一家醫館,他們都習慣了去那里看病,也不相信余明磊的醫術。后來有了胡玉文的宣傳,漸漸也有了看診的病人,不過醫館依舊入不敷出。不過伊華然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