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云看著他,俏臉微紅,道:“公子,您若這般出去,怕是會讓無數女子芳心暗許。”
伊華然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晴云和余明磊緊隨其后。他們對外的身份,是跟隨伊華然的下人,晴云改名流云,余明磊改名余慧明,而伊華然也叫尹無心。
三人乘坐馬車,一路朝著胡府走去,約莫一炷香后,來到了胡府大門口。
余明磊下車,來到門房遞了名帖,大門便被打開,門房的人走了出來,看到伊華然時,不禁微微一怔,沒想到他竟長得如此俊美,又見他衣著華貴,氣質不俗,態度越發客氣,道:“尹公子,老爺說了,若您來了,直接進去就成。”
“多謝。”
伊華然道了謝,帶著兩人進了胡府,隨后便有引路小廝上前,帶著他們往里走。剛走出去沒多遠,就看到一個身穿錦衣的公子迎面而來,看年紀也就二十一二歲的模樣,雖然不如伊華然,卻也是一表人才。
一如之前的小廝,錦衣公子在看清他的面容時,也是微微一怔,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道:“這位應該就是尹公子吧。”
“在下尹無心。”伊華然拱了拱手,道:“不知這位公子是……”
“我叫胡鵬宇,在家行三,尹公子可以叫我鵬宇。”
胡鵬宇是胡玉文的孫子,其父親是胡青屏,是胡玉文的小兒子,自他告老還鄉,便跟隨來了萬平。之前他們所說的胡小姐,是胡鵬宇的妹妹,叫胡菲蓉。
“三公子好,尹某有理了。”伊華然拱了拱手。
胡鵬宇還了禮,笑著說道:“昨日我拜讀了尹公子的詩作,還以為公子已上了年歲,不承想竟如此年輕。”
“人雖年輕,心卻老了。”伊華然笑了笑,道:“尹某獻丑,三公子莫要見笑才好。”
“尹公子謙虛了,昨日祖父對尹公子的詩作贊不絕口,這才命人邀請公子過府作客。”
兩人相互恭維了幾句,便一起走向前廳。
廳內,頭發斑白的老人坐在首位,臉色泛著青色,還會時不時地咳上兩聲。聽到腳步聲響起,他耷拉著的眼皮抬了抬,朝著門口看去。
胡鵬宇帶著伊華然走了進來,“祖父,這位就是尹公子。”
胡玉文一看伊華然如此年輕,不禁微微蹙眉,徑直問道:“昨日那首詩是你寫的?”
剛見面連寒暄都沒有,胡玉文便直接發問,伊華然不禁暗自挑眉,對他的自視清高,不禁又多了幾分認識,道:“正是在下所寫。”
胡玉文又咳了兩聲,質疑道:“你如此年輕,怎會寫出那般詩詞?莫不是請人代筆的吧。”
第050章 強搶民男
胡玉文這話說得不要太直接, 若是換個和他同樣脾性的人,能因此打起來,怪不得張振平來過一次以后, 再不愿來第二次。
“祖父!”胡鵬宇有些不認同地叫了一聲,隨即轉頭看向伊華然, 抱歉道:“尹公子,祖父的脾氣就是這樣,說話直來直往, 你別放在心上。”
“無妨,那首詩確實有些老氣橫秋,不怪胡先生會懷疑。不過, 真金不怕火煉,我可當場作詩一首, 向胡先生討教。”
“哦?”胡玉文渾濁的眼睛亮了亮,轉頭看向身旁的老管家胡勇, 道:“讓人侍候筆墨。”
“是, 老爺。”胡勇招呼人擺上筆墨紙硯。
伊華然也不客氣, 直接來到桌前, 拿起毛筆在硯臺上蘸了蘸墨,佯裝沉思片刻,便在紙上落筆,寫道:“少無適俗韻, 性本愛丘山。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戶庭無塵雜,虛室有余閑。久在樊籠里, 復得返自然。”
伊華然寫的依舊是陶淵明的詩,是《歸園田居(其一)》, 這首詩恰好貼合胡玉文的心境,從一開始的質疑到后來的信服,也不過是一首詩的時間而已。
“好好好,寫得真好!”胡玉文又咳了幾聲,眼眶不禁有些發紅,感慨道:“老夫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生,真好!尹公子,有心了!”
“胡先生謬贊了,晚輩也是誤打誤撞。”伊華然謙虛地躬了躬身子。
“尹公子不必謙虛。”胡玉文越看伊華然越是欣賞,道:“尹公子如此大才,又如此年輕,理應有些名氣,為何老夫從未聽聞?”
伊華然灑脫地笑笑,道:“晚輩閑云野鶴慣了,不喜那些虛名,也不想考取功名。正如晚輩的名字,無名好過有名。”
“說得好,說得好!無名好過有名,哈哈,咳咳……”剛笑了兩聲,胡玉文又咳了起來。
胡鵬宇急忙上前,替他輕撫后背,道:“祖父,您的身子不好,切忌大悲大喜。”
“無事。”胡玉文擺擺手,道:“今日我高興,十分高興!來人,吩咐廚房準備酒席,今日我要與尹公子暢飲一番。”
“胡先生不急,晚輩今日來還有一事。”
“哦,何事?盡管說來。”
不過短短時間,胡玉文對伊華然的態度便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不過是因為他恰如其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