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豈不是背主?”
這種事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在伊華然看來,齊惟和那丫鬟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可這里是男尊女卑的古代,男的在外面沾花惹草,頂多說是風流,尤其是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保不準還會被人說成是風流韻事,基本是有錯,就會怪在女人身上。
林美婷認同地點點頭,道:“可不是嘛,肅王妃得知這件事后,氣得咬牙切齒,那可是她的陪嫁丫頭,竟背著她做這種事。”
“要我說肅王妃就是性子軟,若換成我,這種賤婢早就拖出去打死了。”齊方晴稚嫩的臉上閃過煞氣。
“肅王妃得知這件事時,那丫鬟已經懷了身孕,加之她又沒能生個兒子,自然是投鼠忌器。”說到這兒,林美婷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伊華然見狀出聲安慰道:“皇嫂可別多想,皇嫂還年輕,以后有的是機會。”
“我這身子……”李美婷忍不住嘆了口氣。
“皇嫂到底還有點希望,華然……”伊華然嘴角勾起苦笑,道:“不過華然想開了,只要世子能平安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齊方岑的病被傳得沸沸揚揚,林美婷自然也清楚,相較于伊華然,自己確實要幸運得多,至少她能體會魚水之歡,還有懷胎的希望。這樣一想,林美婷心里好受了許多,對伊華然更加憐惜,道:“你不僅人長得美,還有這么好的心性,以后的日子定會越過越好。”
見林美婷神色間少了些許愁容,伊華然笑了笑,這人吶,就是有這樣的共性,無論自己過得多苦,只要身邊的人比他更慘,他的心里就會舒服很多。
“托皇嫂吉言。”
“咱們不是再說齊艾華嘛,怎么說著說著,說到這兒了。”
齊方晴是齊方宇的妹妹,清楚沒有子嗣一直是齊方宇的心結,他與林美婷的關系也不似表面那么好,甚至在物色側妃的人選,只是她與林美婷親近,一直在維護著她,也見不得她難過,轉移話題道:“自生下女兒,那丫鬟的氣焰便沒了,身子也因大出血越發不中用,最后沒撐幾年便死了,肅王妃雖然不待見齊艾華,卻還是將她好生養大。嫂嫂別看她不聲不響的,仗著方黎姐姐性子傲,不跟她一般見識,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那這般說來那艾華郡主也是個心機深沉的主兒,她為何要結交妹妹,莫不是有什么目的?”伊華然佯裝擔憂地說道:“妹妹雖然與我并不親近,到底是一母同胞,我不能坐視不管啊。”
伊華然這話倒是給兩人提了個醒,那日伊清歌什么處境,她們一清二楚,其他人躲都來不及,齊艾華卻往前湊,這舉動實在奇怪。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們都是在皇家討生活的人,自然比旁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齊方晴出聲說道:“趕明兒我去找方黎姐姐。”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見伊華然神色間有疲倦之色,林美婷便起身要走。
“皇嫂……”
林美婷轉頭看了過去,見伊華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道:“華然可是有事?”
伊華然轉頭看向齊方晴,道:“晴兒,你先出去,我有話要問皇嫂。”
齊方晴眉頭微蹙,道:“嫂嫂有什么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說?”
伊華然臉色微紅,道;“有些話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不能聽。”
齊方晴似是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臉上染上緋紅,道:“嫂嫂不知羞,不聽就不聽,我先出去了。”
伊華然好笑地說道:“待我好了,看我怎么整治你。”
齊方晴朝著伊華然吐了吐舌頭,轉身出了東廂房。
林美婷重新坐了回去,好奇地問道:“華然想問什么?”
伊華然掙扎片刻,出聲說道:“華然與皇嫂雖接觸不多,卻覺得格外投緣,有些話不說,我會覺得良心不安。”
林美婷更加好奇,道:“華然有話直說便可。”
伊華然眉頭微蹙,一臉的為難,道:“事關我伊家的聲譽,皇嫂能否答應華然,聽后不要對外宣揚。”
林美婷正了神色,道:“華然放心,我不是那多嘴多舌之人。”
伊華然嘆了口氣,道:“皇嫂可知妹妹讓我帶她參宴的目的?”
“目的?”林美婷怔了怔,隨即問道:“有何目的?”
“我們姐妹出生之后,母親曾請大師給我們批過字,我是‘命薄如紙’,妹妹是‘貴不可言’。”伊華然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慢慢引導。
“貴不可言……”林美婷聞言蹙起眉頭,道:“這四個字如何解?”
“一世榮華,貴不可言。”伊華然意味深長地說出這八個字,道:“母親因此十分重視妹妹,整日想得是如何讓妹妹高嫁,甚至不惜犧牲我這個女兒。王爺的生辰宴雖沒有大擺宴席,來的卻都是皇室子弟,無論嫁給哪個皇子,將來妹妹都是身份尊貴的王妃。當然,若是能更進一步,那就更好了。”
“更進一步?”林美婷是個聰明人,一下子便明白了伊華然的意思,眉頭越皺越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