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武功?”
“不會?!币寥A然一本正經地搖頭,“只是學過一些防身術,我如此美貌,難免會遇到一些宵小之徒,方才能殺了他,是他對我沒有防備,我借力打力罷了,若真讓我跟他打,死得只能是我?!?
齊方岑的眉頭皺緊,道:“你之前只是偽裝?”
“非也,我只是喝了酒而已。”
“喝了酒而已?”齊方岑的眉頭越皺越緊,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齊方岑還想再問,被出現在竹林入口的人群打斷。
齊方宇快步走到近前,看都未看刺客一眼,徑直看向齊方岑,關切道:“方岑,你沒事吧?”
“我沒事,華然受傷了?!?
見齊方宇看過來,伊華然開了口,道:“世子為國征戰,落得一身傷病,這本是武將之榮耀,理應受人尊敬、仰慕。可事實卻是,他因此遭人白眼,受人恥笑。世子心胸寬廣,不予計較,只想余生與家人安穩度日。可如此簡單之期望,竟也成了奢望,在這戒備森嚴的王府,遭遇刺殺,險些喪命?!?
伊華然邊說邊掃視眾人,語氣中盡是悲憤,最后將目光落在齊方宇身上,道:“王爺,您是否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齊方宇的臉色不太好看,“此事確是我的疏忽,弟妹放心,我定會給方岑一個交代?!?
林美婷也跟著勸道:“是啊,華然,你的傷口還在流血,還是盡快醫治為好?!?
“不必,今日世子受了驚嚇,實在不敢逗留,告辭?!币寥A然轉頭看向蘭香,道:“那發簪是母妃所賜,不能遺失?!?
蘭香一怔,隨即看向倒在地上的刺客,那發簪正插在刺客的脖子上,插得很深,只剩簪頭在外面。待她再一抬頭,伊華然已經推著齊方岑走了出去。蘭香又低頭看向插在刺客脖頸上的發簪,一咬牙走上前,猛地拔了出來。鮮血噴濺而出,濺在她臉上,刺鼻的血腥味傳來,她強忍著惡心,用衣袖擦了擦臉,緊接著追了上去。
“方岑……”齊方宇三兩步追了上去,道:“方岑,今日之事確實是三哥的疏忽,弟妹還受著傷,還是先治傷再說其他吧。”
齊方岑看向齊方宇,神色淡淡地說道:“三哥,方才若非華然舍命救我,我已經死了。”
齊方宇神情一滯,道:“此事我定會調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我相信三哥?!饼R方岑頓了頓,接著說道:“華然一介女流,為了救我不惜傷人性命,她如今只是強裝鎮定,靠著心里的一股怒氣撐著,我們需快些回府,三哥便不要再阻攔了?!?
齊方宇看向伊華然,果然見他臉色慘白,毫無血色,仿佛下一秒便會暈倒,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道:“那我派人護送你們回去。”
“那就有勞三哥了?!边@次齊方岑沒有拒絕。
待他們坐上馬車,于海將包扎用的東西放在車上,隨后便在侍衛的護送下,出了禹王府。
齊方岑看向面色慘白的伊華然,道:“你過來,我幫你止血包扎。”
伊華然往齊方岑身邊挪了挪,身子懶洋洋地靠在馬車上,抬起受傷的手臂,道:“那你可要快點了,不然傷口便止血了。”
若非他臉色慘白,就連唇色都變了,就他目前的狀態,沒人會覺得他受了傷。齊方岑沒有多問,伸手將伊華然的衣袖撕了下來,隨后便上藥和包扎。包扎期間,伊華然就那么直直地看著他,毫無避諱,可謂是大膽至極。
齊方岑被他看得不自在,抬眼看過去,道:“為何這般看我?”
“不這么看,那要如何看?”伊華然突然靠近,近到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輕聲說道:“這么看嗎?”
齊方岑下意識地后仰,腦袋磕在了車上,疼痛讓他皺緊眉頭,可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只覺得嘴唇突然一涼,伊華然竟大膽地吻了上來。
齊方岑不由一陣錯愕,不過很快便回過神來,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攥住了手腕,緊接著他又想開口說話,誰知伊華然得寸進尺,竟將舌頭伸了進來。很快,他便淪陷在陌生的快感中,無法自拔,直到下/身被握住,他的神智才算被強行拉了回來。
齊方岑臉色通紅,惱怒地看著他,道:“你……你在做什么?”
伊華然松了手,一臉好奇地看著他,道:“還真硬不起來,怎么做到的?”
如此直白的話,讓齊方岑臉上火辣辣的,怒道:“你!不知廉恥!”
伊華然微微一笑,道:“我們可是夫妻,若夫妻之間講什么禮儀廉恥,還怎么行房?”
“這是白日!”齊方岑說完這話,自己先愣住了。
伊華然眼神灼熱地看著他,就好似在用眼睛一層一層地扒著他的衣服,略帶蠱惑地說道:“那以你的意思,晚上就可以了?”
“我何時這般說過?”齊方岑的臉色漲得通紅。
“呵?!币寥A然輕笑一聲,便轉開了視線,自顧自地脫起了衣服。
“伊華然,你到底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