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婆臟了衣裳,魏小莊托著一心要回去的柳婆買了本醫書,才陪柳婆回了別院。
李沐還沒回來,面對著那么多雙盯著自己的眼睛,魏小莊只有看著園子里的花來透透氣。
院角的石榴花開得正盛,魏小莊選了幾枝,踮腳折下,想拿回房里插上。
她抱著花轉身,正巧碰上了回來的李沐。
李沐看見了她,從廊下朝她走來。
魏小莊盯著靠近自己的李沐,直到他走到身前,抬手把看著她懷里的花才回神,欠身道:“李公子。”
李沐看了眼她額間的汗珠,“不熱嗎?這種事交給下人就好。”
魏小莊搖頭道:“不熱的。”
李沐自然地攬過她,“回去吧。”
回到廂房內,李沐放下手,正要關上房門時看了眼站在門外的流天,流天立刻離開了。
魏小莊在邊上看著,明白為何自己上回會覺得他們有些怪異。李沐顯然對流天并不信任。不信任還帶在身邊,想必流天是他父親的人。
魏小莊將那幾枝石榴花插好,心下猜測為何李沐會被他父親盯得那么緊。
等她轉身,李沐踢了鞋,躺在榻上睡了過去。
魏小莊便拿起買來的醫書在桌邊認真看了起來。
魏小莊一摸上醫書便能坐上一下午,從前在催香個常被幾個姐姐笑稱書呆子。
天色漸黑,魏小莊起身點了燈,李沐也醒來了。
安靜地用完膳后,魏小莊看著李沐,想他今晚若是留宿,自己要做點什么才行。
李沐在院里打了套拳法后,又喚仆人送水來。
伺候完李沐,魏小莊便也讓仆人送水來沐浴。
鉆入水中,魏小莊撥動著水面,她想勾引李沐,但她這心思不能被李沐和陸禮知曉,否則若因此惹怒了李沐,他與陸禮合作后,必定會告知陸禮。
李沐在外喝著茶,見魏小莊在屏風后待得有些久了,問道:“可要人來伺候?”看書請到首發站:pow en xue12c o
魏小莊忙從水里出來,換上仆人一并送來的衣裳。
她從屏風后走出便看到李沐在翻看她下午所看的醫書。
李沐頭也沒抬,如隨口一問:“你是醫女?”
魏小莊沒有說自己的出身,搖頭道:“我只是想學。”
李沐講醫書放回桌上,“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喜好。”他往桌前一座,目光直盯著她,“聽說你今日出門了。怎么?你家主子還不想見我嗎?”
魏小莊悄悄攥了攥手心,“小莊也不知。”
李沐看了她一會兒,指尖輕點桌面,起身道:“告訴你主子,我花心思陪著演戲并不意味著我想同他合作,他的時間并不多,找我合作的不止他一人。”
魏小莊不由一愣,除了陸禮還能有誰?那些他們避著的人嗎?
“是。”她見李沐沒有要走的意思,便問道:“李公子今晚……”
“不走。”李沐拿起桌上的兵書看了起來,“你若累了便睡吧。”
李沐這話說到了她心坎上,她看了眼自己的醫書,眼睛微亮,“那我陪李公子。”這樣一來,她既能陪著他又能看醫書了。
“隨你。”
夜色漸深,在李沐別院不遠的酒樓里,陸禮和尹疏川聽著小販打扮的男子匯報,“……李府的人都知道李公子迷上了個舞姬,今日李公子從軍營出來便直接去了別院,之后便沒再出來。”
尹疏川抬手讓小販退出去,看向陸禮問道:“為何不去見李沐?”
陸禮趴在欄上,手里拿著酒壺,吹著夜風,看著好不悠哉。
“昨日我探聽到了一個消息,還不知真假,等消息確定了再去見吧。”
尹疏川對此并不知情,皺眉道:“什么消息?為何昨日不說?”
陸禮側頭看向尹疏川,“當然是怕表哥傷心。”
尹疏川眉頭皺得更深,眸光銳利,“此話何意?”
陸禮嘆了聲,“別問了,我也不想叫你白傷心。”
但尹疏川并不罷休,他面色沉了沉,“重華?”
陸禮搖頭嘆道:“何必自找煩惱呢表哥。”他仰頭喝了口酒,望著李沐別院的方向,懶散道:“只要你我死了,重華姐姐便能以此脅迫我父親和舅父,以你我兩家的勢力助她幼弟登上皇位。我早說過了,暗殺我們的那些人或許是她,奈何你不相信。”
尹疏川冷聲道:“重華沒有這個能力。而且我們改道康州,她不可能知情。”
陸禮嗤笑,“時至今日,表哥仍在為她說話啊。”
“重華姐姐是不知道我們改道康州,但她定想除去與其母妃家不睦的李尋左。她若想扶持她那幼弟登位,必然要先除去李尋左。我想她應該已經找到了李沐,但不巧,這事被李尋左發現了。”
尹疏川面容沉郁,沒有回答。
陸禮不再說這事,又喝了口酒,扯了扯唇角,喃喃道:“不知道那小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