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禮脾性難測,一直讓她感到害怕,只是如今別無他選。如若有機會,她定是要離開他的。
那金逸公子雖對她有意,但她對他知道的不多,若這暈倒的男人所說屬實,那金公子甚至不如陸禮了。
魏小莊轉身剛走了兩步,想到那兩人的談話,她不得不停下腳步,又回過了身。
看陸禮大步離去,她忙追上拽住了他的衣袖,“公子。”
陸禮沒有回頭,散漫道:“不是怕我嗎?又追來做什么?”
魏小莊噎了下,訥訥道:“席上有位賓客見過公子,但是沒認出來。公子還是別回去的好……”
他垂首看了眼被她拽著的衣袖,仍是那懶懶的調子,“無需你擔心。”隨即輕輕地扯走了被她拉著的衣袖。
待魏小莊回到席間,賓客們已是把酒言歡,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
金逸對魏小莊細致入微,拉著她說了好多話。
期間有仆人在韓公子耳邊說了什么,隨即韓公子便離開了,她想應該是那被打暈的男人被發現了。
魏小莊看了看角落的位置。陸禮沒再回來過。
“在想什么?”
魏小莊回頭,對上金逸撲閃的眼睛,他握著她的手捏了捏,“怎么不理我?”
她搖搖頭,只是道:“我在聽。”
韓公子回來后便說府中出了點事,散了宴席。
魏小莊已疲于應付金逸,早就盼著走了。
金逸只得放她離去,附耳道:“明日我去春朝坊尋你,等我。”
魏小莊邊點頭邊想,明日他要撲空了。
可當她回到春朝坊,畫姐姐卻告訴她,陸禮讓她在春朝坊宿一晚。
畫姐姐給她安排的廂房在處較為幽靜的位置。魏小莊身子有些乏,人瞧著便有些恍惚。畫姐姐見狀,以為她是在難過,柔聲道:“今晚你也該累了,我叫人給你送水泡泡身子,你就好好歇息吧。若那韓公子對你有意,明日就該有信兒了。還有我聽說金逸公子對你有意,興許啊他明日會來!”
聽到金逸,魏小莊有了些精神,她低聲問:“畫姐姐可否同我說說金逸公子的事?”
畫姐姐的面色登時有些異色,魏小莊便知道那男人說的話八成是真的了。
“他啊……對女人是好的。但你也看到了,他年歲不大,正是對女人最新鮮的時候,難免處處留情。”畫姐姐怕說下去會惹得魏小莊憂慮,便沒有再說旁的那些事情,嘆了口氣道:“這天下的男人有幾個是專情的,只要對你體貼大方,就不算差了。金家是我們康州有名的富商,他舅父又是個五品官,你若真跟了金公子,金銀珠寶不會少的……但也就如此了。”
魏小莊點頭道了聲謝,心下有些遺憾。
送走畫姐姐,魏小莊疲憊地仰躺在床上,抬手除去發髻上的發簪。
魏小莊嘆了口氣,她本以為只要將字條交給李沐便好,但陸禮大概是真要將她‘賣’給李沐,以便于他們私下來往。
若明日李沐來了,那他們的計劃便成功了一半。
若是沒來,不知是否又要她做別的事。
但愿不是危險的事情。
思慮間,細微的敲門聲響起,魏小莊當是水送來了。
“來了。”
她披著一頭烏發去開門,打開房門后,發現門外站的是陸禮。
“公子?”
見她有些怔愣地站在門口不讓他進去,陸禮直接攔腰將她抱起。
他慢悠悠地走進廂房,關上房門,“這幅意外的模樣,在等誰來嗎?”
魏小莊忙搖頭,“沒想到公子會來找我。”
陸禮將她放在窗前的長案上,四目相對,他一直不出聲,不自在的魏小莊弱弱道:“公子可是有事要交代于我?”
陸禮撲哧一笑,“我找你自然是為了正事。”
感覺到他的靠近,魏小莊下意識后退,“不知,是何事?”
直到她抵在門窗上退無可退,陸禮才停下,那笑里透著幾分譏誚,“小莊覺得什么是正事?”
魏小莊看著他,這下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正事是什么。
她頓了頓,順從地抬起手臂抱住了他的脖子,靠近了他一些,心下難免失望。方才她還有些慶幸陸禮不在,今晚能好好休息呢。
見他去解腰帶,魏小莊想著能拖便拖一會兒,輕聲問:“公子可要沐浴?”
陸禮微抬她的下巴,壓下唇來,漫不經心道:“不急。”
吻了會兒,陸禮看著嬌喘吁吁的魏小莊,看似憐愛地摸了摸她的唇,低啞道:“晚上我們玩些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