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莊被驚得手中的野果差些灑了出去。
他看著像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家公子,但指腹卻略有些粗礪,動作粗魯,有些痛又有些癢。
酸甜的味道滲入口中,魏小莊微蹙眉首,但很快又撫平。
他似拿魏小莊的唇當(dāng)那帕子用,擦了兩下,粉嫩的小嘴瞬間果汁染得紅艷可口。
凝著被揉紅的嬌嫩唇瓣,眼底流露一抹異色,指腹繼續(xù)蹂躪,猶如調(diào)情,帶著一股色欲。
魏小莊再木納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她眼眸一動,微微啟唇,輕輕將他的指尖置于唇齒之間。
他的目光從她的唇上緩慢往上移去,四目相觸,他似乎被她的動作取悅,眼尾勾起,“瞧著乖,但膽子很大?!?
魏小莊著實看不出他的喜怒,心里想著點到為止,可急于求成的她伸出小舌輕觸了他的指腹。
陸禮雙眸微瞇,他搓著指腹笑了笑,凝著迅速低下腦袋的魏小莊。
他掃了眼她掌心的紅果,“好吃嗎?”
魏小莊正要回答,但隨即便反應(yīng)過來,他問到是這紅果,還是在問別的?
魏小莊當(dāng)下后悔起方才的冒失,她慢慢抬頭,觸上他的黑眸,點了下頭。
他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又笑了,說的話語卻又讓她一顆放下的心又提起。
“那便把這些果子吃完?!?
魏小莊頓了一下,捻起一顆果子放入口中,余光不離他,暗暗觀察著。
貝齒輕輕咬住紅艷的果子,輕輕一咬,嬌唇一啟一合,靦腆地抿了抿唇,舔去殘余的汁水。
陸禮撐著下巴,就那么直勾勾地看著魏小莊吃,眸色逐漸幽深。
掌心一半的野果都進(jìn)了魏小莊的腹中后,陸禮懶洋洋地直起身子,閉眼動了動脖子,語調(diào)悠長道:“把你這臟東西拿走,你若再在我眼前晃悠,我可就真殺了你?!?
說完,他睜開黑眸,又是那似笑非笑的模樣。
“明白嗎?”
“明白?!?
魏小莊囁嚅著答了一聲,捧著沒吃完的野果轉(zhuǎn)身離開。
轉(zhuǎn)身的瞬間魏小莊眉首蹙起,看著掌心的紅果暗嘆了口氣。
是她太心急了。
但她又怎能不心急呢。
走到離他們較遠(yuǎn)的位置,魏小莊在地上坐下。她埋首在膝上,之后又抬頭,眸光先在陸禮身上繞了一圈,又悄悄地看向了那個至始至終沒有多看她一眼的男人。
那陸禮有時喚他表哥,有時又喚他尹疏川。
“尹疏川?!?
魏小莊小聲念著這個名字,心想她還是得在這尹疏川身上嘗試一回。
她垂首看了看臟污的裙擺,嘆了口氣,她這會兒又臭又臟,在這之前,她須得把自己清洗一番。
在第三日,她得到了去尋找水源清洗的機會。
遠(yuǎn)處的二人交流一番后,那陸禮便獨自離開,留尹疏川一人。
尹疏川盤坐在地上,狹長的鳳眼專注地看著輿圖,那薄而淡的唇總是抿成一道直線,即便他此時只是安靜地垂眸看著地圖,也透著一股凌厲。
魏小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佩劍,吐出口長氣。
等了一天一夜后,她猜測陸禮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便動身去尋水源。
她在山間摸索,一邊記路一邊去找水源。沒想到水源還沒找著,她便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洞。
她害怕這是野獸的窩便沒敢走近,轉(zhuǎn)身繼續(xù)去找水源。
好在將近晌午時,她找到了一條處于山澗內(nèi)的的小溪流。
溪流深淺不一,兩旁皆是人高的亂石,清澈的溪水從形態(tài)各異的溪石上流淌而過,溪間還長著不少綠油油的石菖蒲,就如她所讀的醫(yī)書中所畫的那般。
魏小莊自小便有當(dāng)醫(yī)女的心愿,常背著顧媽媽去買醫(yī)書看。
她記下了不少醫(yī)書中的藥草,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去親眼看。
她看了好一會兒,之后才去摘了些野花來用花汁洗香身子。
衣裳都已臟污,她干脆穿著衣裳下水,一并清洗。
赤足踩在石塊上惹來了一陣鉆心的疼意,小莊忍著,慢慢地走到了溪水深一些的位置。
她緩緩坐下身,慢慢浸入整個身子,冰涼的溪水激得她打了個顫,過了會兒才適應(yīng)。
靛藍(lán)的薄紗衣袖隨水飄動,她泡了一會兒,將衣裙脫了下來,放在身旁的大石上。
她將野花放在手中用力捏緊,涂抹在發(fā)上和身上,接著捂住口鼻,閉上眼睛鉆入水中。
簡單清洗一番后,她很快就從溪里走出,邊擰干長發(fā),邊抱著衣裳走到一塊大石后頭穿上。
剛要披上外衣時,她的余光瞥見了一個人影,下意識掩住了裸露的身體。
來人不是別人,便是一天一夜未歸的陸禮。
他不知去干了什么,頭戴發(fā)冠,換下了那一身黑衣,穿了顏色鮮艷的圓領(lǐng)袍,襯得他面若桃花,比女子還要明艷幾分,因那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