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齒痕就印在乳尖。
乳暈、胸脯,離心口很近的地方,傳來一陣小小的、尖銳的刺痛。
很想問問她這么做良心會不會痛,半夜睡在床榻之上會不會做夢,自己是會出現在美好的夢境里,還是會出現在痛苦悲傷陰暗到如同泥潭的噩夢之中?
但厲見泓自嘲般笑了笑,腦中閃過種種可能,最后還是沒有問出口。
卓青雅的嘴巴里能說出什么好聽的話?
這種問題的結果根本就是顯而易見,他這樣毫無意義般多問一句,擺了明的是在自取其辱。
信任和抱有期待就相當于犯蠢。
相當于自掘墳墓。
不想再這么難堪。
這種相信她人,愿意全心把自己交付給卓青雅的愚蠢舉動,有過一次,就已經足夠了。
于是他繃起唇,冷下臉,所有期待盡數收起,不想再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奢望,繼續伸出手,用自己的包住她的,帶著她那雙纖細柔軟的手,上下攢動。
卓青雅的手心自然是跟自己的是有著很大不同的。
纖長、脆弱,仿佛一折就能斷掉。
如同她這個人一樣。
但同時又像是擁有無窮無盡的魔力似的。
撫過馬眼時前端溢出前精,被輕輕掠過的柱身都在顫抖漲大不止,在柔軟的手心一跳一跳的,滔天一樣的快感接連不斷,奔涌不止,很輕易就能讓厲見泓舒服到一塌糊涂的地步。
但凡是換成自制力稍微差一點的人或者鬼,此刻就怕是要沉溺其中,繳械投降,再不能逃離了。
下衫半褪至腿彎間。
衣衫上濡濕點點,是花蕊處積蓄的水花。
胯間肉物仍然脹跳不止,還在繼續脹大,要到了一種名為猙獰可怖的地步,一只手都難以圈住,實在讓人咋舌。
那雙柔軟的手被磨得手心生疼。
緊握時又黏又滑,指尖濺上一點,還沾染了男鬼情動時溢出的體液,要非常吃力才能堪堪
然而一跳一跳的不止是陰莖,還有卓青雅“砰砰砰”響個不停的心跳聲。
此刻,她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魚,動也動不了,逃也逃不出去,只能受制于鬼,被動感受著這一切。
尖銳又刺激的迷蒙感讓她耳朵臉頰都炙熱。
手是熱的,身體是熱的,哪里都是熱的。
就連身上一直都是涼絲絲的厲見泓這里,全部裹挾其中,也被她染上了熱意。
連帶著眼神在這樣的映襯下,也顯得愈發不清不楚。
真要是打算報復,真要是怨恨欺騙,早該從見到那一刻就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哪里還能等到現在,做這種只有夫妻間才能做得的親密事?
雖然厲見泓沒有明說,但從他那處,卓青雅卻隱隱清楚,這只男鬼其實還在對自己抱有著期望,比起情愿相信,自欺欺人的想法要更勝一籌。
刀刃刺進胸腔?
在新婚之夜至新郎于死地?
他好像比自己還要渴望得到辯駁、解釋,比自己還要期待能在這件事上擁有一個完美的反轉。
似乎,如果卓青雅愿意騙騙他,隨意胡謅出來一個并不算圓滿的謊,他也能夠自圓其說般哄著、說服著,逼著自己去相信。
可惜捉鬼世家的大師姐性子正直,對于認定了的事情要很難才能做出相悖的判斷,剛正不阿到幾乎算是一根筋的地步。
對于斬殺厲見泓這件事,固然其中有著諸多誤會和誤解。
縱使從謀劃、到接近、再到實施,都是卓家師門在背后出謀劃策、推波助瀾,但一貫立在心里的道德感和作為大師姐的責任,也讓卓青雅為了保全師門、為了讓師門上下免于無端災禍,而選擇把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
道德感和責任感至高。
卓青雅不愿去揣測旁人的陰暗面,因此也絲毫沒有想過,師門為何要選擇她來接近男鬼這件事,也沒有想過,倘若沒能一擊必中,她的人身安全該由誰來保護?
所以要怎么樣呢?
眼下全然落進厲見泓手里,是生是死,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他會怎么做?
以他那樣的脾性,會在此番情事過后,也給她心口一刀,同樣用她當初傷害他的方式將她了結?還是,遠比這些還要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