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就這樣緊緊擁抱著她,緊緊環著,緊密貼合,遵從本意般靠得太近太近,軟舌拼命吮吸著她的,攀著交纏,搶奪空氣,一丁點空隙也不留。
“舔。”
他說。
如同下了命令般的語氣,實際上做得卻是這么親密的事情。
齒尖鋒利,扣著后腦交纏,都恨不得將懷里的少女揉進骨血。
然而他既沒殺她、也沒要她性命,甚至連她半根手指都沒動,做出來的事卻只是抱得更緊了點,讓她同他唇齒相接,親得更用力而已。
“嘶——”
唇上傳來火辣辣的刺痛,還有道細小的齒痕。
那是親吻得太迫切,牙齒不小心撞到唇瓣,不小心咬破下唇,而緩緩溢出的血跡。
接吻,分開,給對方一點喘息的機會,而后接著迎上去,又重重吻上去,掠奪所有呼吸。
厲見泓垂眸,側過頭索取之時,分明從卓青雅這里看到了溢出的血珠。
可他非但沒有撤開距離,也沒有收縮退卻,反倒伸出拇指摩挲著,猛地按上去,擷取著那滴腥甜的血珠,填入口腔,縱容血腥味道一點點在唇間彌漫開。
耳邊嗡嗡聲響動,余韻綿長,讓人不明所以,一片飄飄忽忽。
“嘖嘖”的親吻聲響徹整間寢房。
“唔……”
腦袋里混混沌沌的,眼前一片迷蒙,下頜被迫抬高,被親得脖頸仰起,上氣不接下氣,都沒有力氣分辨出到底是他舌釘上的鈴鐺在響,還是她身上捆著的鈴鐺在響。
雙手被扣著、拉著,環繞到男鬼后頸處。
云里霧里間,卓青雅的注意力全然被陣陣清脆鈴鐺聲吸引,都沒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手下觸碰的不是衣料,而是男鬼裸露在外的皮膚。
厲見泓的衣衫不知道是在什么時候脫掉的。
明明不可能是卓青雅動的他衣衫,明明也全部是由他邊親吻邊褪去自己衣衫的,可他偏偏在這種時刻任性,一切都歸咎于卓青雅身上。
趁她迷蒙不止,他帶著她的手覆上自己的身體。
指尖虛虛劃過喉結、胸口,沿著肌膚一片酥酥麻麻,最后到達腰腹,繼續往下探。
他不光往她身上潑臟水,還空口污蔑她:“做什么脫掉我的衣衫,你就這么著急,這么喜歡我的身體?”
“唔……我沒……”
想繼續說完,厲見泓卻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他絲毫不想聽這種無所謂的話。
與其讓她完整說出,倒不如就這樣,用嘴巴堵回去,選擇就在這里提前終結。
“喜歡”這個詞,似乎和這只冷血無情卻又很狡猾的男鬼一點也不相配。
他臉上的笑停留在唇角,除卻唇間那點似有似無留存著的笑,整個人的眼神沸騰、翻滾,似烈焰一樣重重燃燒,眸中的侵略性快要到達頂峰。
他的這種“喜歡”和卓青雅想象中的“喜歡”簡直要差了十萬八千里。
趁卓青雅被親得迷迷糊糊,瞳孔失焦,他又高高掛起,把自己撇得很清,聲音接近喑啞,卻仍然試圖掙扎,用一種偏上位者的語氣說道:“捉鬼,除鬼?卓青雅,你就敢說你沒有一點私心嗎?”
“我從來沒見過哪個捉鬼師是用這種辦法來捉鬼的。”
“搞著搞著,拉著我一起到這里來?”
至于“這里”指的是哪里?
當然是床榻之上。
床榻之上,床笫之間。
男鬼在曾經他們要共度新婚之夜的那張榻上,拉著卓青雅的那只手,一點一點,還在帶著她不斷往下探著,力道之大,態度強硬,直至覆上那團不停漲大,硬挺又粗實的肉物。
“嗡”地一聲,如遭雷擊。
青筋鼓脹,肉柱粗碩,實在是太過猙獰,對卓青雅這種從來沒接觸過男子陰莖的人來說,實在是塊燙手山芋。
面對這種事情,下意識抽開是人之常情。
可她剛想逃開,卻立即被鉗制著,以一種更加不容抗拒的力道強硬按在陰莖之上。
馬眼擴張著,頂端的孔穴因為極度的興奮而不停溢出黏液,分毫不落的沾染在卓青雅白嫩的手心。
“看著我。”
他說。
“成婚是你提的吧,要和我在一起生活也是你先開始的吧,即使你再不想承認,再怎么想誅殺我,我們已經是夫妻這一點,是不會有任何變化的。”
全然赤裸的懷抱,極其親密的姿態,兩人肌膚相貼,避無可避。
“像你們這種修習術法的弟子不是應該很信守承諾嗎?”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永遠都會是的。”
以前不會變,以后更不會。
“像我們現在做的這種事,新婚夫妻都會是這樣,你想著要和我成婚,就沒想過這一點?”
他吻上她的耳垂、脖頸、胸口,帶著她的手上下擼動,壓迫感十足,“既然要逃,為什么還要招惹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