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后的花穴翕動不止,一股一股往外濺出水液。
小腹輕微抽搐著,甬道哆嗦不止。
渾身泛著粉態的卓青雅在卸力之后,徹底癱倒在床榻上,大口大口喘息。
她的淚水和津液混在一起,一雙平日里總是清亮的眸子此刻迷蒙蒙的,全然充斥著被快意席卷后的靡亂。
像是被強烈的刺激感作弄到要失去意識、恍若被擷取無數陽氣一般。
渾身癱軟到抬不起一根手指就算了,雙腿還在不自覺一顫一顫的。
痙攣,崩壞。
都已經可憐到這副模樣了,厲見泓卻還是精力充沛,絲毫沒有松懈。
伸過一雙手朝卓青雅探去。
他從腳踝一路往上,作弄似的朝著被舔弄到東倒西歪的陰唇和花蒂上猛地拍了下,用手指涂抹著緩緩流下的花液涂抹至唇穴,微微施了力拍擊著,咕嘰咕嘰,發出黏黏膩膩的曖昧聲響。
厲見泓的欲望似乎滔天大。
都這樣了,他還是不滿足。
將指尖的濕水涂抹到少女的胸乳上,伸手覆到她腰間,然后單手攬過卓青雅抱起,讓她面對面跨坐到自己的身上。
男鬼的面龐是年輕的。
可那雙大手和臉龐比起來,卻又粗糙不少。
手上的薄繭每次擦過那個點,都刺激得少女那具身體渾身一哆嗦。
不過這雙手當然也是堅實的。
他的一只手將卓青雅死死箍住,另一只手從頭頂撫上,輕輕撥開發絲,揉過耳垂撫弄著,而后拇指在她臉頰上摩挲,虎口托住她的下頜,眼神灼灼,傾身,毫不猶豫吻了上去。
親吻從一開始的淺嘗輒止變得越來越激烈,厲見泓的軟舌勾住卓青雅的,堵住口腔,反復攀纏、反復碾磨,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侵略著、交纏著,所有氣息都想掠奪殆盡。
男鬼唇瓣和身上的氣息都是涼的。
灼熱呼吸全部來自卓青雅,鼻息間也全是她的氣息,好像也是因此,他格外貪戀。
一直以來,卓青雅都鮮少見過厲見泓有情緒波動的時候,不管是從一開始借故接近他,還是新婚那日將利刃刺入他胸口,甚至包括方才他又出現在她寢間,她都沒有見他惱怒過半分。
而此刻,他接吻的力道過于兇戾,眸中翻涌不止的鮮明情緒,終于讓卓青雅從本能上實打實感覺到了恐懼。
兩個人的粗喘都太過急促。
卓青雅被單方面吻得難舍難分,紅唇軟舌被厲見泓吮吸著,不止無法抽身,連說話和辯駁的機會都沒有。
起先是因為被定身訣反噬,而后是被強烈的快感沖擊到不明所以,而現在是因為口腔內的氣息都被掠奪,舌頭還被男鬼勾纏著,一直要她湊近他舌釘上掛著的那個小鈴。
離得太近了,皮膚上的細小絨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舔一舔會很響的?!?
唇角處牽出銀絲,稍微分開一點間隙,給了卓青雅喘息的一絲余地,但留下這句話后,緊接著又變本加厲,重新扣住她的下巴,撬開唇齒吻了上去。
他想說,卓青雅,我舌頭上有個小鈴鐺。
還想說,這個小鈴鐺舔一舔會很響的。
最后還想問她,舔弄的時候,會喜歡嗎?
只可惜話到嘴邊就又停住了,想到他們之間發生的這些不由得產生另一種束手無策的感覺,對啊,喜不喜歡又有什么意義呢?她還不是想殺他?還是在他們的新婚之夜。
厲見泓看著滿室通紅,布置的同他們新婚那次一樣的寢間,心想,現在呢?還想要再殺一回嗎?
明明沒有心跳,也沒有傷口這種東西,可想到曾經被她刺穿心口,他就是會無端的心痛和難過。
靠近卓青雅是件很辛苦的事。
痛苦和溫暖一起來。
可是痛苦也好,難過也罷,就算是滿身荊棘,哪怕她渾身都是堅硬的刺,他也不想離開,就是想要貼近,就是想要這樣守著她,寧愿就這樣擁抱上去,迎面而上,或者哪怕什么都不做。
即便明知道這是錯的。
也明知道這樣下去會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