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是吧？

顏染聽到對話的第一反應是懷疑，懷疑自己神經太緊繃，耳朵聽錯了。

得再聽聽！

她又豎起耳朵繼續聽著。

“杳杳乖，爸爸生了火，給你做了飯再操好不好？你的胃不好，要按時吃飯。”那男音又道。

“不……杳杳要爸爸一邊做飯，一邊操杳杳……嗯……爸爸……杳杳下面好癢……想要爸爸的肉棒止癢。”

“騷女兒，一直勾引爸爸，看爸爸不操爛你！”

顏染聽到這里，再不敢懷疑自己的耳朵了，她汗流浹背，她面紅耳赤，她尷尬到了極點，想立刻回去。

這般想，她立刻就轉身了。

只是，顏凜徹在他身側，她這一轉身，直接撞進顏凜徹寬厚有力的懷抱里。

顏凜徹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在他聽到車里兩人對話的瞬間，就心跳如擂鼓，內心深處像是有頭野獸要沖出來了般，讓他身體緊繃得生疼。

正極力壓制心魔滋生，女兒溫熱柔軟的身體突然入懷，他的心，瞬間如同平靜的湖被扔進了塊巨石，驚起千層巨浪。

那壓制心魔的克制力，也在這一刻，有了裂痕。

他幾乎是本能的，伸手抱住女兒的身體，沖動的想要抱得更緊些。

可很快，顏染就掙脫開了他的懷抱。

“爸，回去吧，兩個人而已，咱不怕。”

顏染太尷尬了，根本沒察覺到爸爸的不對勁。

在她心里，父愛是偉大的，是不容褻瀆的。

她對爸爸的愛，也是健康正經的。

掙脫了顏凜徹的懷抱，她一把拉住顏凜徹的手，就往他們的房車走去。

顏凜徹感覺到懷里一空，有種悵然若失之感彌漫，可很快，他的手被一只溫熱纖細的手拉住，心頭又無比雀躍起來。

這種雀躍一直持續到進入房車。

房車里開著燈，他能看清楚女兒的臉。

他在女兒臉上看到了尷尬，也看到了嚴肅，還有在他看來莫名有些刺眼的尊重但不理解。

但很快他就有些自慚形穢。

父女亂倫本來就是不對的，女兒尊重但不理解很正常，因為她思想健康，從沒想過與父親亂倫，自己為什么要覺得刺眼？

是因為他在聽到隔壁車父女亂倫時，沒有驚訝，沒有批判，有的只是竊喜！

竊喜讓女兒聽到，企圖引導她與他亂倫！

顏凜徹，你真的可恥！

你還不如一個孩子明事理！

顏凜徹在心里將自己罵了千萬遍，不斷提醒自己，不要犯錯，不要沉淪在那誘人的背德里。

車里的燈微黃，不算太亮，進入車內后，顏染不敢看父親的臉，她脫下外套立刻鉆進了被子里，假裝繼續看小說。

從隔壁車旁回到車里，短短幾步路，她發現有兩個不敢。

她不敢看爸爸的臉，不敢去深究自己剛才為什么立刻掙脫他的懷抱，仿佛在逃避潘多拉的魔盒般急切。

見女兒逃避自己如避蛇蝎，顏凜徹無比后悔，為什么要讓女兒跟著一起去，如果她沒聽到那些對話，那么一切都還未改變，女兒還會如以往那般，與自己親近，不像現在，兩人中間仿佛隔著什么。

“染染，吃飯。”他打破沉默道。

“我……好。”

顏染幾乎是本能的想要說不餓，可推脫說不餓，豈不是讓氣氛更加尷尬？

不行，不能助長這種氣息蔓延，要當做沒發生任何事。

她翻身從床上起來，披上長款家居服，坐到了沙發上。

折迭飯桌被拉出來，父女兩面對面而坐。

房車實在狹窄，顏凜徹一米八幾的大高個，而顏染也不算矮，一米六八的身高，兩個不矮的人，在狹窄的餐桌相對而坐，膝蓋難免會碰到。

顏染的膝蓋碰到爸爸的膝蓋時，她飛快彈開，與此同時，心頭一顫，像是觸碰到了什么洪水猛獸。

顏凜徹感受到女兒的膝蓋飛快避開，心頭一緊，便有些難過起來。

女兒已經不愿意與他肢體接觸了。

悔恨。

只是幾句對話而已，對他們的沖擊就這么大嗎？

不行，不能讓女兒繼續這樣逃避自己。

得做些什么！

顏凜徹很快下定決心。

他忽然抬眸，嚴肅的直視顏染，無比鄭重道：“染染，爸爸知道剛才讓你接觸到了不好的事，爸爸有錯，爸爸不該讓你一起過去，不過你也不要多想，咱們父女跟他們不一樣，爸爸不會做那種禽獸不如的事，爸爸很愛你，寧愿自己死，也不會傷害你。”

話說完，顏凜徹心里有種事與愿違的心酸。

他在心里痛斥自己，不該有這種齷齪不堪的思想，簡直不配為人父！不配有染染這么好的女兒！

顏染聽完，低著頭吃面，面的味道她沒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