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晝短夜長,車開出市中心,天早就完全黑了。
顏染找了個位置停車,在車里從空間拿出一份米粉,簡單墊墊肚子,就繼續(xù)出發(fā)了。
現(xiàn)在是晚上七點,距離臺風(fēng)肆虐,還剩下六個小時,她得抓緊時間了。
好在她已經(jīng)距離物流園不遠,只需二十分鐘便能到。
二十分鐘后,兩萬多畝的物流園,如龐然大物般,佇立在顏染眼前。
此時雖是夜間,但物流園里依舊如火如荼的干著。
不過顏染不慌,根據(jù)前世的記憶,臺風(fēng)襲來后,這片區(qū)域是最先斷電的。
只要一斷電,就是她的機會。
等待是煎熬的,好在顏染耐心足,她先去附近小店買了雨衣雨鞋,然后回到車里,用手機下載了三十幾部長篇小說,每一部都百萬字以上,有的五六百萬字。
有事做時,時間就過得很快,感覺眨眼功夫,就晚上十點了。
距離末世真正開始還剩一個小時。
顏染打開通訊錄撥通爸爸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喂,染染,怎么這么晚還沒睡?”
“爸,你在哪里?”顏染不答反問。
對于女兒的問題,顏凜徹向來耐心回答,他語氣溫柔道:“在家。”
其實,他對女兒撒謊了。
他所有的資產(chǎn)都被查封了,雖然現(xiàn)在債務(wù)已經(jīng)還清,但房子他目前還沒錢贖回來,原本手里還有二十萬做東山再起的資金,也給女兒了。
自從負債以來,他都住在一輛改造過的房車內(nèi)。
“爸,你現(xiàn)在立刻從家里出來,開你那輛房車,去神虹森林公園入口等我。”顏染無比嚴肅道。
“怎么了?”顏凜徹聞言瞬間有些慌,以為女兒知道他糟糕的境況了,因為他現(xiàn)在就在神虹森林公園內(nèi)。
破產(chǎn)后,他國內(nèi)的人脈給他介紹了不少項目,其中神虹森林公園就是之一,這個項目只差景觀房就竣工了,里面其他公共設(shè)施基本完善。
而景觀房的還沒到動土的吉日,這里異常安靜,他的房車就停在房車營地里。
“別問,爸,我一會過去,你一定要在入口處等我!”顏染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并不擔(dān)心爸爸不去,爸爸那么愛她,肯定會不問緣由的過去的。
電話掛斷后,顏凜徹心情沉重,他從房車的床上下來,開始收拾。
其實房車也不亂,但他覺得女兒肯定是知道他過得不好,要過來看他,而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房車看起來整潔些,再整潔些。
物流園外,顏染并不知爸爸一直住在房車里,她之所以提到房車,是前世爸爸靠著那輛改裝過的房車活過了最混亂的時間段。
這一世,她打算帶著物資,和爸爸去人煙稀少的地方茍著,直到末世結(jié)束再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物流園里爆發(fā)出一陣驚叫,電停了。
顏染打開車窗,頓時一股冷風(fēng)灌進來,她冷得一激靈,立刻就拿出去年爸爸買的羽絨服穿上。
原本,她有好幾件價格不菲的羽絨服,卻都被媽媽當(dāng)作人情送給張明東那邊的親戚了。
如今,她手里只剩下一件了。
拉上拉鏈,她從車里出來,戴上羽絨服帽子,用圍巾蒙住大半張臉,直奔物流園而去。
停電了,夜班自然也就不能上了,物流園里很多人出來,不多會,偌大的物流園,便只剩下風(fēng)呼嘯的聲音了。
晚上十一點四十分,風(fēng)越來越大,電卻一直沒恢復(fù),而周圍的信號基站卻倒了。
顏染看了眼手機,流量用不了了,她立刻開始行動。
消防斧從空間里取出,借著風(fēng)呼嘯的聲音做掩護,砸門而入。
倉庫內(nèi),漆黑一片,顏染沒有立刻打開手機電筒照明,而是用手摸,摸到什么,就收什么。
直到她收了一個多小時,外面的風(fēng)聲越發(fā)大,又沒有聽到任何人聲后,才放心的打開手機電筒照明。
不過,就算有光了,她也不能做到看到什么收什么,需要用手摸到才行。
倉庫里一排排的架子,每一排都有四層高,層層迭迭,堆滿了快遞。
顏染光收一排的架子,就用了半個小時。
好在,她速度越來越快,收了幾個架子的快遞后,她的速度從半小時一排,到十分鐘一排,三個多小時,就收完了大倉庫一樓的快遞。
看看時間,凌晨三點,她馬不停蹄上了二樓。
二樓是生鮮區(qū),一排排架子上,放著無數(shù)裝滿水果、蔬菜、雞蛋、蛋糕的生鮮盒子。
顏染手有些酸,但看到這么多東西,她立刻來精神了,加快速度收。
又花了三小時,二樓也收光了,她立刻前往三樓。
三樓一半是冷凍區(qū),進去需要穿羽絨服,不過她身上穿的就是羽絨服,可以直接進去。
冷凍區(qū)里放的基本都是肉類,牛肉、豬肉、兔肉、雞肉、魚肉、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