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畹逃出鎮子,現身在溪流邊,看到倒影的臉上通紅一片,眼里滿是驚恐。
回想起與神女同名之人在魔族懷里的神態,他簡直要崩潰。
神女不可能被玷污!更不可能甘之如飴、全不反抗!
“怎么能這樣呢?她絕對不是!不是!”他徘徊,月白的袍子被水浸濕。
可是,今天早上被營救的那些女子,她們身上都有被法力護持的痕跡。那種力量和神女是沒區別的!所以神女一定回來了!
他又忍不住跪下:“太像了,太像了!如果她不是神女,那就沒有希望了……”
一滴滴淚水落在溪水中,他嗚嗚哭泣。
“嘖嘖,又在這哭!吵死人了!信不信毒啞了你!”他背后響起鄙夷的聲音。
九畹回頭,看到兩個山中妖族,一個是惡虎化人,一個是毒蛇化人。
蛇妖雖是男人,身姿卻很妖嬈,他靠過來問道:“主人有兩個女手下,在你的地界上魂散了。這事你知道嗎?”
九畹搖頭不語。
“以為不說就不關你事了?”虎妖冷笑一聲,揮起拳頭凌空砸下:“你跟主人作對,今日就要撕爛你的葉子,拔了你的根!”
九畹揮手,放出一陣幽香。
虎妖一聞,頓時頭腦一眩,搖搖頭看清九畹所在,揮拳打過去,卻是一空。
等他再定睛時,眼前空無一人,九畹的身影早就在十幾丈之外了。
虎妖大怒:“娘們唧唧的東西,就會用幻術騙人!”
九畹只管逃,卻不防腳下被一條落葉里竄出的毒蛇纏住。毒蛇恢復成蛇妖的模樣,把他抱個正著,吐著散發惡臭的舌頭接近過來。
“主人說過,你這朵小蘭花本事不錯。可惜,甘愿當一個小小的地仙,也不愿拜入我主人的門下啊!唉,雖然兩個男子無法行雙修之事,但主人功夫甚好,你不會后悔的!哦對了,如果主人冷落你,你可以來找我,我喜歡清冷淡雅的!”
九畹冷哼一聲,清冷的面容浮現殺意。
一霎時,幾支水劍自溪水里浮起,挾著風聲射向蛇妖要害,勢如風雷。
蛇妖閃身避開,還是掉了幾塊鱗。
但他不怒,反而毫不防御,露出毒牙笑道:“來呀,殺我呀!殺了我,主人必來問罪。你傷得了我,卻奈何得了主人嗎?”
九畹新凝出的水劍浮在空中,進退不得。
確實,他無法和那個“主人”匹敵。他救過幾次被誘拐的凡人,已經被“主人”盯上。再這樣下去,他救不了人,自己怕是也要落入賊手。
另一邊旁觀許久的虎妖忽然開口:“試過了,他身上沒有那兩個女鬼的殘魂。不是他干的。哼!不自量力的小仙,算你識相,逃過一劫!”
他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圓片,隱約有暗灰的光芒。
原來剛剛蛇妖只是轉移注意力,他們早就有查明事實的手段?
兩個妖族走了,蛇妖不忘調笑:“你撐不了多久的。我等著你來找我。”
九畹頹然摔坐,不知道這樣的事到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那個“主人”四處搜羅美女,偶爾也有美男,妖鬼之類更是依附于他,為非作歹,令這一帶的生民人心惶惶。
他這個地仙,著實失職,對不起神女殿下愛人除魔的教導!
想起神女,他記起了鎮上遇到的兩人。
慢著!如果那兩個妖類有搜尋殘魂的手段,會不會追查到神女……不對,她到底是不是神女還不可知……
不不,不管了!先告訴他們有危險!
就算她不是神女,也是找回神女的線索!
九畹急急狂奔,重新向鎮子而去。
靠近鎮子不足一里時,客棧里的云烈皺起了眉,他對泠泠還有九畹這樣的不定因素特意留了心。
怎么又來了?不死心是不是?
如果不是明銖囑咐不要在人間鬧出亂子,如果不是不想破壞和緋衣游山玩水的心情,如果不是有要追查的事不想打草驚蛇……
真想把礙事的東西都燒成灰!
緋衣在客棧內外轉悠一圈,回來找他:“原來凡人的起居是這樣的!果然和魔世風物不同。”
云烈思緒在別處,俯瞰著窗外,忽然臉上一陣溫濕,讓他一驚。
發現是緋衣拿著濕潤的麻布在幫他擦臉,讓他受寵若驚。
“在魔世我們都用法術,但是我剛剛觀察了,人間都是妻子照顧丈夫。我們既然游歷人間,那就模仿人族,我來照顧你!”
緋衣說完又撇撇嘴:“怎么每次我對你好一點,你都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我照顧你不應該嗎?”
云烈咳嗽一聲,哪敢說那是騙了人清白之后的心虛。
他換上輕浮的笑:“為夫講求公平。在床下我多照顧你,在床上娘子就多報答我,不是嗎?”
說完他扔掉緋衣手里的布,抱起她,讓她坐在窗臺上,跳過調情,用龍族的秘術迫使她直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