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藥

諾維爾在夜晚披上斗篷前往雪崍街，剛入冬，洛斯特利亞就下起了大雪。

雪花落在斗篷上。

諾維爾抬頭望著圓月，皎潔的月光照亮了他的眼眸。

“按這速度……要趕不上了。”

收回視線，發動傳送法陣，瞬移到雪崍街。

雪崍街距離他們的住址很遠，幾乎跨越了半個洛斯特利亞，傳送陣會消耗大量的能量，剛一落地，諾維爾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地上豎著一塊木板，上面的字跡已經很模糊了，依稀可以辨認出“雪崍街”三個字。

意外的是，這里的人很多，不屬于夜晚的熱鬧在這條街上顯得格外怪異。

這里的人們都穿著斗篷，戴著奇形怪狀的面具。

腦海里回想起母親的話：“那老頭有著綠色的胡子，很長，記住這個就很好找了。”

諾維爾左顧右盼，一邊走動一邊尋找著。

“孩子……我想你是否在找我？”

嘶啞怪異的聲音回響在諾維爾耳邊。

“你是——”

“來吧孩子，我這有你想要的——哦，或許是你的母親，很需要不是么？”

“左手邊……走到巷子最深處，我在這。”

諾維爾跟隨耳邊的提示來到一個破舊的木屋前。

腳步遲遲未動。

諾維爾在猶豫。

“不要猶豫，就是這——你不想要救你的母親了嗎？”

諾維爾推開吱呀吱呀叫，仿佛再用力點就會爛掉的門，踏進屋內。

屋內雖然破舊，但是很溫暖。

靴子上粘的雪很快就融化成一灘水，靜靜淌在地上。

“你有芙桑花嗎？我需要這個。”諾維爾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人。

突然，他的臉上貼近了一個蒼老的人臉。

諾維爾瞬間后退，魔法攻擊術捏在手心里。

“哦——別害怕孩子，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模樣，你知道的，老人多少有點老花哈哈。”綠胡子老頭科尼托捋著胡子呵呵笑道。

“芙桑花對么，跟我來——”科尼托帶著諾維爾上閣樓，打開箱子，里邊是一整箱芙桑花。

“這就是芙桑花，生長在魔域懸崖處，十分珍貴——采取的過程艱難無比。整個北地只有我能采到它。”

箱子里躺著藍紫色的花朵，香氣撲鼻。

“很美麗吧？在魔域生長的花朵，危險又迷人……”

“它采摘后很難保存，你的母親要用它的汁液入藥鎖住流失的‘生機’，真是非常燒錢的藥啊。”

蓋上箱子。

“怎么交易？”

“讓我看看你能給我什么，孩子。”科尼托坐在椅子上盯著諾維爾。

“這箱——”諾維爾打開手提箱，對科尼托展示：“夠了么？”

里面是整整一箱金幣，估摸有200多枚。

“唔……”科尼托蹲下翻動箱子里的金幣：“這大概可以換取10朵芙桑花：“決定好了么？芙桑花的市場價格在20金幣左右，我可沒欺負你——”

“10朵夠你母親服用兩月了，還有……花的價格可是會變動的哦，別怪我沒提醒你——”科尼托合上盛著金幣的手提箱，“自己去取10朵芙桑花吧，動作輕些。”

諾維爾從箱子里拿了10朵芙桑花，花從箱子里拿出的一刻就焉巴了不少。

“謝謝。”

“記得關門，歡迎下次光臨——下次我就不去接你了。”

轉頭的功夫，科尼托又不見了。

房內只留下他說的最后一句話：“看在這箱金幣的份上——原路返回，不要和任何的‘東西’談話，屏蔽你的聽覺，原路返回好么，你是個聽話的孩子對吧？”

諾維爾把芙桑花揣到懷里，左腳剛踏出去，屋內的壁爐和燈光就熄滅了。再一回頭，哪還有什么屋子。

弗莉婭感覺有些嚇人，‘扯住’諾維爾的斗篷一角，往他那邊靠：“這人神神秘秘的……有點恐怖，快回家吧……”

若不是懷中的芙桑花，諾維爾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更奇怪的是，他出發時發動傳送陣消耗的能量回來了。

原路返回——

這個古巷實在是太奇怪。

抱著花按他原來的腳印返回。

“唔唔唔——好香！”一個個子矮矮的孩子攔在他面前。

“可以和我交換——”

“……”弗莉婭看到這小孩的模樣快嚇暈過去了，連忙‘抱住’諾維爾的手臂，從小孩腿上移走視線。

諾維爾無視了他，繞過小孩往外走。

“喂！我說——交換！”身后的小孩瞬間張開大口，從里面鉆出了一個血淋淋的魔物。

諾維爾察覺異常，屏蔽了聽覺的他想起科尼托的話。

徑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