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神圣的治病救人的物品,在反人類的場合——譬如監獄——是反過來折磨罪犯的。醫用酒精重塑傷口,帶給當事人悔不當初的刻骨的痛感。
原也沒什么。管虞就著洗手盆,將酒精嘩啦啦地澆在掌心里。
今日她又見到撲來自己院子里的熟面孔——繡娘屈氏來向她介紹自己的女兒媳婦。
如她所想,是那個很和諧融入那叁口之家哄祖孫叁人歡心的小婦人。
名喚作什么的?她頭有些昏,索性拉開了門。
檐下花叢窸窸窣窣。疾風驟雨涌入房間,當即酒醒。管虞拉緊了睡袍,冷臉呵斥:“誰躲在那?!”
落水狗耷拉眼角可憐兮兮現了身。
屈籬渾身都被淋透,她抹掉臉上的雨淚,委屈地抽泣,“叁小姐,我想你。”
雨落和緩,風也平息。管虞卻有些難站穩。她向后,要關門。屈籬橫一步湊上來,當她兩手托門扉之時無端發難靠在了她懷里。
發梢一簇簇的,浸透了雨水。雨水砸在管虞頸窩,染濕她的纖毫不染。
雷光橫拓開一條天路之時,管虞茅塞頓開想到了自己未來想要什么。
她想要收服這只不乖的惡狼或糊涂狗,折磨她至死方休。
“聽聞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你拋下新嫁娘深夜尋來,怎么,想與我偷情嗎?”
屈籬只記住了叁個字“想尋她”,確實如此,她誠實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