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游家人一定想不到,游梟也是江煙的孩子。”
說到這里,薄夜也覺得很諷刺。
游家人因為厭惡江煙,所以連帶著游離也一起討厭。
他們以為的好兒媳婦沈曼,卻一直在毒害他們的親孫子游梟。
現(xiàn)在說來,這些人沒一個是正常的。
“我姐當(dāng)初還問我可不可以雇個殺手,殺了游梟那個小雜種……”
說到這個江肆笑了,真是可笑,可笑啊!
“她現(xiàn)在知道游梟是她的親兒子么?”江肆又問。
“應(yīng)該不知道,不過知道與否都沒什么意義,她的心里只有她自己?!?
薄夜很不愿意提江煙這個人,這個名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他都是厭惡的。
“游梟現(xiàn)在在哪里?”江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習(xí)慣喝紅酒,這啤酒喝的他有點難受。
“你外甥女把他送去……改造了。”
在江肆問了一個又一個問題后,薄夜也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江肆對于他之前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游離是恢復(fù)記憶后,什么都記得。
癥狀不一樣,結(jié)果也不一樣。
那他那個現(xiàn)在八歲的大舅哥呢?
恢復(fù)記憶后,是會記得,還是會忘記?
薄夜希望他忘記,否則尷尬的就不止是蕭忘了,而是所有被他叫過叔叔的人,尤其是他。
江肆沒太聽明白,“改造?送去監(jiān)獄了?”
“不是監(jiān)獄,游梟的性子有些缺陷,離離把他送到一個閱歷比較豐富,性子比較好的人那里磨性子去了?!?
薄夜又喝了一大口水,這一會說的話,都快趕上他一個月說的話多了。
“過段時間,游離就會把他接回來,到時候你就能看到他了。”
說完這話,薄夜都笑了,兄妹三人,明明游離是最小的。
但是感覺她更像是當(dāng)?shù)?,誰的心都要操。
“游梟是哥哥吧?”即便知道這個事實,江肆還是問了。
“嗯,但游梟習(xí)慣了管離離叫哥哥,他也是從小受到了很多傷害?!?
說到自己的這個大舅哥,薄夜又無聲的嘆口氣。
這個大舅哥以前可是叫他叔叔的……
“那蕭忘是不是過的也很苦?”
蕭刻的年紀看著和他們差不多,那他在雪地里撿到蕭忘時,也是個孩子。
一個孩子帶著一個嬰兒……
江肆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問著。
他也只能用問題,來了解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他有太多迫切想要知道的事情了……
其實說來江肆是可憐的,人生中最好的年華,都是在發(fā)病中度過的。
那真的是他人生中最好的年華!
薄夜想了想才開口,“相比于離離和游梟,蕭忘過的很好?!?
“這種好不是物質(zhì)上的,而是情感上的?!?
蕭忘是生活過的苦,即便是蕭刻把最好的都給他了。
但也避免不了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
可即便是不溫飽,蕭刻給他的愛,卻是游離和游梟不曾擁有的。
“現(xiàn)在他們都很好,你也恢復(fù)了意識,對于離離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日子了?!?
薄夜很清楚,游離從小就缺失親情,所以,她渴望親情。
所有對她好的人,她也都會加倍呵護守護。
江肆還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很多事情想要知道。
但是薄夜的一句“對于離離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日子了”,就讓他忘了要問什么了。
這一句話,就讓他清晰的意識到,小離一個人承受了多少。
她還只是個孩子!
其實不管游離多大,在舅舅的心里,她永遠都是個孩子。
這是來自于長輩疼愛的認知……
薄夜想著既然都說了這么多了,不如就直接再把他和游離的事也說了。
雖然他覺得說完后,可能不一定會有好結(jié)果,但總是要說的。
“再說說我……”
薄夜剛開口,身后就傳來了小祖宗的聲音。
“天啊,咱家是沒錢了么,至于讓你倆這么省電嗎?”
沒開那么多燈,肯定不是為了省電,而是酒吧的設(shè)計就是這樣,只有幾個氛圍燈。
薄夜回頭就看到小祖宗,端著個托盤走了過來。
而他后面還跟著小甜豆和太子爺,太子爺也端著個托盤。
小甜豆是小公主,自然是什么都不用拿。
薄夜起身走過去要接托盤,小祖宗卻說,“我都拿了一路了,還差這兩步么。”
薄夜笑著在他頭上摸了兩下,又聽小祖宗說。
“你去接我哥的,他又要護著小奶包,又要端著托盤,可忙壞他了。”
小祖宗這話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