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還不懂,游離這么氣蕭刻,就是想要他時(shí)刻感受生活的美好。
蕭刻以前過的生活太單調(diào)了,現(xiàn)在有了氣人的游離,還有八歲的蕭忘。
生活別提多有意思了!
聽了薄夜這話,蕭刻冷哼一聲,拉著蕭忘就走。
蕭忘也沒來得及和薄夜打招呼,只得說了了句,“三叔再見。”
蕭忘現(xiàn)在和薄夜很親,叫三叔是他想和離一樣。
他覺得三叔比叔叔好聽,而且還很特別。
剛適應(yīng)蕭忘叫自己叔叔的薄夜,被這一聲三叔給叫的,又懵了。
“亂叫什么……”就連蕭刻都無奈了。
“不都一樣么。”這話蕭忘回答的很無辜。
在孩子的認(rèn)知里,叔叔和三叔確實(shí)是一樣的,都是叔。
蕭刻也不想糾正了,愿叫什么叫什么吧。
蕭忘現(xiàn)在被游離拐帶的,多少是有些叛逆的。
有心眼了,也會(huì)說謊了,還很會(huì)裝無辜。
他就想著蕭忘要是好了以后,千萬別記得這些事。
若是記得,那可就有意思了。
就蕭忘那性格,得尷尬到再也不出來見人,畢竟這里基本都是他叔叔。
蕭忘剛要走,又想起來,還沒和小舅舅說再見。
又回頭看著江肆說了句,“小舅舅再見。”
之所以這么禮貌不為別的,為的全是那些奶油水果。
江肆沖他笑了笑,算是回應(yīng)。
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的注意力還全在蕭忘叫薄夜的那一聲三叔上。
蕭刻沉著臉帶著蕭忘走了,就剩下薄夜游離和江肆了。
嗯,還有一只想搞事看熱鬧的兔球。
對于她哥叫薄夜三叔,游離是沒什么感覺的。
要是別人叫薄夜三叔,她肯定不干,但她哥,她還是能接受的,誰讓她哥可愛呢。
但從那一聲三叔中,緩過神來的薄夜,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的。
畢竟一直以來,只有游離管他叫三叔,這就像是他們之間的專屬昵稱。
如今卻被大舅哥給搶了去,這種感覺就很操|(zhì)蛋了。
能說什么,那可是大舅哥。
雖然他只有八歲……
游離沒開口,當(dāng)著她小舅舅的面,她也不好和薄夜太親昵,免得他受刺激。
畢竟那是他的好兄弟,而在她小舅舅的心里,她是連兔子都怕的外甥女。
想到這個(gè),游離就想笑。
她覺得自己最近有點(diǎn)傻了吧唧的,動(dòng)不動(dòng)就笑。
她記得樓下的杜奶奶說過,受過苦的人要是能過上幸福的日子,就會(huì)總想笑。
她覺得這話說的也不太準(zhǔn)確,應(yīng)該是喜歡傻笑才對。
薄夜看著江肆,江肆的眼神有些躲閃,也不好再裝失憶狀態(tài)。
畢竟剛才蕭忘離開時(shí),還和他打了招呼。
這些年他們雖然一直在一起,但此時(shí)才算是兄弟間真正的面對面。
江肆是清醒的,是正常的。
如果不是薄夜和小離在一起了,江肆肯定要和薄夜說一句。
阿夜,謝謝你這些年幫我照顧外甥女,辛苦了。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是,她外甥女被薄夜照顧的生了三個(gè)孩子。
身為舅舅,他真的說不出謝謝的話。
他甚至忘恩負(fù)義的想要揍薄夜,小離還那么小,他是怎么好意思睡她的?
想到這個(gè),江肆的臉色就不太好了。
此時(shí)他是游離的小舅舅,而不是薄夜的好兄弟。
薄夜本也不是擅長主動(dòng)交談的人,江肆不發(fā)病后,他就不怎么擔(dān)心他了。
恢不恢復(fù)記憶也都沒那么重要了,人能好好的正常生活,是他一直的期望。
所以,在知道江肆恢復(fù)記憶后,他也是平靜的。
只是需要面對的問題是,江肆可能不會(huì)很容易就接受他和離離在一起。
畢竟一個(gè)是他外甥女,一個(gè)是他好兄弟。
他還記得,江肆曾和他說過,如果哪天他結(jié)婚了,他一定送大禮。
而現(xiàn)在他要結(jié)婚,還得問江肆答不答應(yīng)。
游離抿著唇,也不能讓氣氛一直這么僵著。
但她剛要開口,兔球就在她肩上頭上跳來跳去,還故意用兔毛蹭她。
這種故意,擺明了就是不讓她開口說話。
游離想想也是,大人的事,她就不參與了。
“哎哎哎,我真是要被你煩死了。”游離兩只手抓兔球都抓不到。
“等我抓到你,我咬禿你。”
說著說著,抓著抓著,人就走了,就只留下了薄夜和江肆。
薄夜看游離就這么把他扔在這里,自己走了,都被氣笑了。
江肆一直看著薄夜,看著他眼里的寵溺,還有那不自覺而露出的笑意。
江肆清了清嗓子,也拉回了薄夜追著游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