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政衡是扯著嗓子,沖著薄念的臥室,喊了這么一句。
他話音落下時,就被陳叔給捶了兩下。
陳叔真的要被氣死了,又一次上當了。
他就不該信薄政衡會乖乖聽話,他這張嘴什么都敢說,也什么都敢問。
游離轉頭靠在薄夜的身上,笑的肚子疼。
真是服了爺爺的這張嘴!
薄夜似乎已經麻木了,又或是已經預料到了爺爺會這樣,倒是沒什么反應。
而傅懷樓則是臉更紅了,“爺爺,我很行,不行也不會一次就有了木木。”
雖然到現在傅懷樓還不知道,薄念是怎么懷上木木的,但話還是要說明白的。
樓梯拐角處,小祖宗靠在木木的身上,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軟聲問了句,“木哥,你聽得懂我太爺爺,你太姥爺他們在說什么嗎?”
“聽不懂,傅懷樓說的十句話,我有八句聽不懂。”
木木冷著一張臉,視線落在了傅懷樓身上。
小祖宗眨了眨眼睛,“嗯?不叫懷樓了?”
之前木哥可是一口一個懷樓,懷樓這么好,懷樓那么好,可顯擺了。
這會兒就是傅懷樓了,嘖,變的可真快。
“嗯,以后他都是傅懷樓。”木木的聲音多少是有些賭氣的。
傅懷樓還想讓他叫爸爸,哼,想的美。
他之前問他,知不知道他爸爸是誰時,他每次都不耐煩的說。
我哪知道你爸爸是誰,他明明就知道,可偏不承認。
傅懷樓只想和他做兄弟,不想做父子。
小祖宗又很八卦的問,“爸也不叫?”
“不叫,就叫傅懷樓。”木木說的堅定。
“薄夜,薄夜,不行,不行,我還得叫爸,我要叫我爸薄夜,別扭。”
小祖宗說著又打了個哈欠,他昨晚吃的太多,后半夜才睡著。
剛才聽到砸門聲,他就被砸醒了,掙扎了幾秒鐘后,還是決定起來看熱鬧。
虧著是自己起來了,否則就錯過這么好玩的事了。
木木不太高興的看了弟弟一眼,就覺得他這是在挖苦他,可他沒證據。
小祖宗對著木木仰頭一笑,又乖又可愛。
而這邊薄念一直沒出來,場面就有點僵持了。
游離也在想,念姐為什么沒出來?
傅叔這么猛的么?念姐都下不了床了?
薄夜也很厲害了,但怎么折騰,她還是能下床的。
不過這也沒個對比,是不是她一直存在什么誤解。
其實薄夜……就是不太行?
好像知道游離的腦袋里在想什么,薄夜在她腰上掐了一下。
“離爺是什么體質,你自己不清楚?”
薄夜說話時,灌入耳朵里的熱|息,癢的游離想躲。
薄夜這只老狐貍,真是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現在一回想,之前她女扮男裝的時候,真是很險。
虧著剛被帶回薄家時,她還小,薄夜沒對她動什么心思。
那個時候但凡薄夜對她再上點心,她早就被發現了。
薄政衡也發現了問題,他又是砸門又是大喊的,念念都沒出來。
嘖,傅家那小子這么厲害的么?
傅懷樓往房間里看了一眼,對薄政衡說了句,“小念不好意思出來。”
這話說出來就沒人信了,薄念不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那可是薄念啊!
“行吧,你說她不好意思那就不好意思吧,當爺爺的也不逗你了,你也不用來這么一出。”
“你就是搞定我們全家,搞不定念念也沒用。”
“就我這慫樣的,在家說話也不好使。”薄政衡說這話時,還特意看了陳叔。
陳叔在薄政衡看過來時,直接轉過頭去,眼神都不給他一個。
薄政衡見陳叔是真生氣了,又去扯他的衣角。
陳叔是一點面子都沒給他,“啪”的一下,就打在了他的手背上。
薄政衡疼的直咧嘴,那委屈巴巴的樣子,像是個總被欺負的孩子。
薄政衡活到這個歲數,還能每天都這么開心,就是因為有童心。
凡事也不往心里去,想一出是一出,想吃吃想喝喝。
人生過的那叫一個恣意,當然,也要身邊有個縱容包容他,給他收拾爛攤子的人。
“我真特么的想進去看看啊!”游離很想看看念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都鬧成這樣了,她還不出來,這就不太對了。
陳叔不想待在這里,和薄夜點了下頭,轉身就走。
薄政衡立馬扯上他的衣角,也跟著他走。
那怕被丟下的樣子,著實是氣人又好笑。
待爺爺和陳叔離開后,傅懷樓又對薄夜說。
“讓你帶爺爺來,你還把她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