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
“蛋炒飯,會么?”
游離問這話時,即便是語氣輕緩,但也有那么一點顫音。
因為小舅舅給她做過蛋炒飯,那大概是自己第一次吃到,親人用心做的飯。
她覺得是真特么的好吃,吃的最后就差舔盤底了。
她每次被江煙關在洗手間里,餓得要死時。
就會想起那一盤蛋炒飯。
想著想著,就像是能吃到了嘴里,就不餓了。
游離的眼角有些濕潤,微微泛著紅。
人啊,時不時的就會想起過往的一些事。
那些本以為被遺忘了的不好的事。
而且還是在很幸福的時候,那些事就像是烙印在了心底。
你以為遺忘了,但烙印的痕跡就在那里,一輩子都在那里。
江肆看著游離,好一會兒才說話,“行,給你做。”
在他話音落下時,小偏廳那里就傳來了簫忘震驚的聲音。
“你再說一遍,你們的爸爸是誰?”
伴隨著簫忘的喊聲,還有什么東西掉了。
聽著動靜應該是鍵盤掉在了地上。
“哎呦,你這嗓門,嚇我一跳啊,我要完了,這得摔壞了。”
聽著小祖宗的聲音,倒是聽不出來擔心害怕。
畢竟就沒有什么能讓他害怕的,向來都是遇事解決事。
實在解決不了的,就愿咋咋地了。
“對不起,我下次小點聲。”
簫忘也覺得自己,剛才喊的聲音有些大了。
就舅舅這認真認錯的態度,讓小祖宗都忍不住笑了。
他現在倒是希望舅舅一直都是八歲,實在是太有趣了。
“你還沒說你們的爸爸是誰呢。”江肆又問。
“薄夜啊,外面你叫爺爺奶奶的,那也是我們的爺爺奶奶,薄夜是他們的兒子。”
小祖宗說的很快,說完了,又問,“我這么說你能聽明白么?”
“能的……你爸他好壞,他打你媽。”簫忘的聲音震驚又懵。
外面游離聽著她哥的話,揉了揉眉心。
她哥還一直記得薄夜打了她屁|股,不給她揉這事。
艸,她要怎么和他解釋,他理解的那個打屁|股。
和她與薄夜間的打屁|股,特么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而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薄郁山開口。
問了游離一句,“薄夜他打你了?”
薄郁山的語氣很沉,好像要和人干架似的。
讓人聽著就像是爸爸在問女兒,女婿是不是打她了。
“啊,不是,他沒打我……”
游離的耳垂都有那么一點紅了,這要她怎么說。
葉輕音也開了口,“離離,他要是真打你了,媽媽收拾他。”
“你別受了委屈也不說,就讓他欺負你。”
雖然覺得自己兒子應該不會打離離,但是,這也說不好,萬一就打了呢。
“沒有,真沒有,媽,薄夜他不會。”
游離是有口難說,虧著爺爺沒在這里。
要是他在,就薄夜打她這事,能給你扯出一部電視劇來。
“你騙人,他打了,他打你屁|股,還不給你揉,特別壞。”
簫忘從小偏廳走了出來,語氣有點氣有點惱。
他覺得游離是怕她三叔,才不敢說實話。
“哥,哥,哥,咱不說了,揉了揉了……”
游離說這話時,臉都紅了。
真的這一屋子人,孩子小舅舅哥哥公公婆婆……
艸,要命了!
“騙人,他爸媽都在這里了,你怕什么,讓他爸媽回去揍他屁|股。”
簫忘說的這話,完全就是孩子向孩子的家長告狀的語氣。
游離捂著自己的臉,“哥……”
想象一下,薄夜被自己父母揍屁|股的畫面,游離要瘋了。
別說現在薄夜都這個年紀了,不能打。
就是小時候,他肯定也沒被自己的爸媽給揍過屁|股。
簫忘猶豫了一下,又去問葉輕音和薄郁山。
“爺爺奶奶,你們會揍自己兒子么?”
薄郁山和葉輕音都面露尷尬之色,這要他們如何來回答?
揍阿夜的屁|股……
最終是薄郁山開了口,“會,他要是真打了離離,我會拿鞭子抽他。”
一聽是用鞭子抽,簫忘有些怕了,這會抽死人吧?
想到這個,簫忘瞬間就覺得自己這個告狀惹禍了。
畢竟是八歲的孩子,慌了。
“爺爺,那倒也不必,我……”
簫忘還沒說完,簫刻就推門進來了。
簫忘來送糖醋小排一直不回去,他不放心,過來看看。
看到簫刻,簫忘紅著眼睛就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