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刻眼里的神色,心疼中又染著笑意。
“你想吃什么肉?”聲音里都帶著幾分寵溺。
簫忘肯定要說想吃排骨,還是小排。
因為游離嘴巴挑,就喜歡吃小排。
吃糖醋小排時,還喜歡把吃完的骨頭擺成一排。
幾乎都大小統一,整整齊齊。
就因為這個,薄夜以前沒少說游離。
吃個飯也能吃出花來,一點都不像個男孩子。
簫忘眼睛一亮,立馬就說,“排骨,就是那種小排骨……”
“可以做酸的甜的,就……”
畢竟是八歲孩子的心智,雖然有點小心眼,但是也不多。
想說糖醋小排,但是簫忘一著急,就忘了叫什么名字。
畢竟八歲的他,也沒吃過糖醋口味食物。
他哥給他做的最多的,就是水煮。
要么就是混在一起的糊糊,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什么。
簫刻看著白晚開始收尾了,便又問,“糖醋排骨?”
“嗯,就是糖醋的,哥,你會做么?”簫忘點頭問道。
“不會,游離她三叔會。”
簫刻是不會給游離做糖醋排骨的,不打斷她肋骨就不錯了!
“她三叔那么壞會,才不會給她做,不打她就不錯了。”
簫刻是站著,簫忘是坐在椅子上靠著他哥。
所以,薄夜抱著游離進來,簫忘也沒看到。
要是看到了,也就不會當著他的面說他壞了。
八歲呢,也是知道當著長輩的面。
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的。
簫刻聽著簫忘的話,微微側了身,在簫忘的背上點了點。
簫忘想仰頭去看他哥,結果就看到了站在床邊的薄夜。
薄夜也看簫忘,如果不是心情很壓,而簫忘還是八歲。
他倒是想要解釋解釋,他不壞,而且他也不打游離。
簫忘也沒想到游離的三叔會在,一副說人話壞,被抓了的囧樣。
“三叔好……”
雖然說了人家的壞話,但簫忘還是很禮貌的打招呼問好。
樣子乖的不行,一點都不像背后說人壞話的孩子。
薄夜回了自己大舅哥一聲,“嗯。”
簫忘悄悄的收回視線,額頭抵在他哥的腰|腹上。
緩緩呼出一口氣,小聲對簫刻說了句,“嚇死我了……”
聽著簫忘那真的害怕了的聲音,簫刻在他背上輕撫著。
“我在,不用怕。”
這話簫忘從小聽到大,有他哥在,他真就沒怕過。
他哥雖然話不多,也不太會哄他。
但是,只要有他在,他就踏實心安。
白晚處理完簫忘的傷口,換了一套工具,就趕緊來到她老大這里。
游離大概是太困了,也可能是疼的。
亦或是解決了蝴蝶蘭這個麻煩,終于踏實了。
這會兒睡的很沉,薄夜用剪刀,剪開她褲子時,她都沒醒。
白晚把季星野之前給游離纏上的臂帶解開后,倒吸一口氣。
入眼的就是因為束縛被松開,而冒著血的血洞。
那真的是一個血窟窿!
能被蝴蝶蘭所用的那些保命小武器。
一定都是能直接要人命,或是造成最大傷害的,他才會用。
畢竟想要他命的人那么多,如果他身上的武器不行,他也活不到今天。
季星野說血窟窿時,薄夜心里還在想著,希望是季星野生氣,故意說的夸張了。
可親眼看到這傷,薄夜沾了血的手,都在哆嗦著。
白晚拿著鑷子的手頓了大概幾秒鐘,她深呼一口氣,才動手處理。
上次給老大處理手臂上交錯傷時,她就想。
老大應該不會受比這更重的傷了。
卻不想……
血窟窿的邊上,還有倒刺帶出來……成條的肉。
白晚哭了,不受控制的就流了眼淚。
她告訴自己要冷靜,她老大這傷口必須盡快處理。
當白晚處理傷口時,游離也被疼醒了,罵了句。
“艸,蝴蝶蘭你是非逼我把你挫骨揚灰啊!”
游離嘴上是這么說的,但事實上,她會好好安葬蝴蝶蘭。
雖然他是個變|態,也傷害過她,綁過她身邊的人。
但不可否認,她有很多對手,讓她放在心上的,只有蝴蝶蘭一個。
可以說她能越來越強,蝴蝶蘭功不可沒。
人死都死了,事情也就過了。
還真能把他挫骨揚灰么,肯定是要讓他入土為安的。
希望他下輩子能有個簡單快樂的人生,也希望他能善待他自己,別再瞎折騰了。
薄夜握住了游離的手,沒有很用力,就是想要安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