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睡衣拖鞋都拿來了。”薄政衡說完,陳叔就嘆了口氣。
游離點了點頭,不愧是老太爺,準(zhǔn)備的真是齊全,難怪開著貨車 來的。
游離往外走時,碰到了回來的簫刻,“你怎么又回來了?”
游離看他手里拎著的草莓和菠蘿,教官不是小氣的人,卻每次都買很少,只買給她哥吃。
這接連兩天都回來,就遭人嫌棄了,這地位……
“我還不能回來了?”游離問了一句,“你就不能多買點?”
“習(xí)慣了,小時候沒錢,都是買一點點,東西少又花了僅有的錢,不用逼著他,他都會乖乖的全吃了。”
簫刻的語氣是提及過往的一件日常小事,但卻像是一根刺扎進(jìn)了游離的心里。
九歲的孩子,帶著剛出生的嬰兒,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
難怪教官每次都買一點點,這是他和她哥烙印在骨子里的習(xí)慣了。
游離眼尾濕紅,不想被教官看到,說了句,“走了。”
——
游離回到學(xué)校,就在樓下看到了保鏢模樣的人,雖然都穿著普通的衣服。
但那警戒的樣子,一眼就能辨認(rèn)出來。
沒守在宿舍門口,都是秦家五個哥哥最大的讓步了。
打開宿舍的門,游離沒進(jìn)去,而是探頭看了看,就看徒弟坐在沙發(fā)上,正看著她。
而沙發(fā)的另一側(cè)坐著的是虞少卿,不知道又在鼓搗什么,像是在拿毛線鉤著什么東西。
游離從來沒見徒弟臉色這么難看過,她做了什么惹他生氣的事么?
她想了一路也沒想到,給小仙兒發(fā)消息問他,他也沒回。
游離剛走進(jìn)來,就碰到從虞少卿房間走出來的霍庭舟。
霍庭舟看了游離一眼,轉(zhuǎn)身去問虞少卿,“不送我?”
虞少卿頭都沒抬的說了一句,“爸爸,再見。”
霍庭舟不太高興的走了,那無可奈何的樣子,看的游離都想笑。
明明感覺小仙兒很怕霍爸爸,但是,每次都是霍爸爸忍著他。
這關(guān)系就特么的很有意思!
“這是怎么了?”游離走過來問道,經(jīng)過虞少卿身邊時,還踢了他的大拖鞋一下。
虞少卿笑瞇瞇的說了一句,“你完了……”
看到小仙兒的這個笑,游離就知道,自己不會完。
徒弟沒搭理自己,游離就坐到了他身邊,“快,讓師傅看看,誰欺負(fù)你了,晏叔?要我去揍他么?”
游離故意問道,晏叔要真欺負(fù)了秦放,他自己就撓回去了。
秦放也不說話,就看著他師傅。
卿舟也看秦放,它和秦放不怎么親,實在是這人太高冷了,看著就不好接近。
但是長的是真好看,就那誰都別靠近我的勁兒,就很招人,它這只小兔子學(xué)不來。
游離伸手要去搓秦放的臉,但卻被秦放給躲開了,“別碰我。”
“不碰,不碰,徒弟嬌氣,師傅碰不得。”游離笑道。
游離轉(zhuǎn)頭又去問虞少卿,“沒果汁了么?我渴了。”
以前回來都有一杯鮮榨果汁,怎么今天就沒了呢。
“渴了喝水啊!”虞少卿繼續(xù)手上的動作,回了一句。
這待遇落差著實是有點大,果汁到水……
“你這是在鉤什么?”游離覺得虞小仙兒也是神奇了,居然還會用鉤針。
這玩意兒她就見樓下的杜奶奶用過。
別看奶奶眼睛看不見,但是用毛線鉤出來的東西,都很好看。
“手捧花。”虞少卿手上的動作沒停,回道。
手捧花?
“誰要結(jié)婚?”游離順嘴問了句。
虞少卿這時才抬頭,笑瞇瞇的看著游離不說話。
游離眉梢微挑,又是不能說的?
身邊這些人,哪個像是要結(jié)婚的?
小仙兒說是手捧花,游離拿起來看了看,確實是玫瑰花的樣子,鉤的可真漂亮。
“你這手可真厲害。”游離說著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dāng)Q開了。
“爸爸也夸我手厲害,他說好舒服。”虞少卿開心的說道。
游離剛喝進(jìn)去的一口水,差一點就嗆到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薄夜好像沒說舒服。
差距啊!
游離小口小口的喝著水,又去看她徒弟,徒弟還在看她,那眼神里都是火氣。
“你給個痛快,這么看著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游離這個師傅當(dāng)?shù)囊呀?jīng)卑微到了一定的境地。
誰讓徒弟脾氣不好,還不好哄呢?
“我是誰?”秦放問游離。
“我徒弟,相當(dāng)于半個兒子……”游離回的認(rèn)真。
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秦放也無從反駁,自古徒弟就是半個兒。
“那你懷孕了不告訴我?”秦放氣道。
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