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起身時沉聲說了一句,“你不會生病,以后不要想這件事。”
“艸,我當然不會病。”游離也站了起來。
說這話時她的眼尾有點紅,為了不讓薄夜看到,她從他身后圈住了他的腰。
額頭抵在他的背上,轉移了話題。
“我好像從來都沒有真的討厭過游梟,即便他是個小變|態,我也始終都覺得他不會真的傷害我。”
“他過的挺苦,比我還要慘,可惜他沒有像我這般幸運,遇到你……”
游離越說聲音越低,雙眸漸漸濕潤。
這會兒薄夜就是看到她哭,也只會認為她是說到了游梟的生活而難受。
不會想到她是因為說到了病,而先紅了眼睛。
薄夜的拇指指腹輕輕捻在游離的手背上,一個小小的動作都帶著安撫。
他和游離不一樣,在他眼里游梟是晚輩,還是個小變|態,他對他也沒什么好印象。
所以,即便如今他成了游離的哥哥,他對他依然沒什么改觀。
游離圈著薄夜腰|身的手臂,又緊了緊,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用這個姿勢抱過薄夜。
小卿舟還在游離的衛衣兜里,她抱緊了薄夜后,小卿舟就嘰嘰嘰的叫著。
游離趕緊松開圈在薄夜腰|上的手,把卿舟從衛衣兜里拿了出來。
卿舟縮在她手心里一動不動,游離急了,“艸,不是把你給擠壞了吧?”
一聽到艸字,卿舟立馬跳到了游離的頭頂,這回頭發扯的是一點不留情。
它就不該舍不得扯,這人怎么就不長記性呢。
“啊,輕點扯。”游離被扯疼了。
這一天天的,被親哥咬,又被兔子扯頭發,真是夠了。
薄夜伸手就把卿舟給抓了過來,對于自己能這么順利就把小兔子給抓到手,薄夜還挺意外。
卿舟委委屈屈的趴在薄夜的手心里,耳朵耷拉下來,又豎起來。
嘰嘰嘰的也不知道嘰嘰個什么。
對于卿舟的嘰嘰嘰,薄夜蹙眉,沉聲說,“不許再扯他的頭發。”
雖然就是一句話幾個字,但從薄夜的語氣來把這話再擴開。
大概的意思就是“你要是再扯他的頭發,我就拔光你的毛。”
小卿舟繼續和薄夜嘰嘰嘰著,嘰的聲音明顯高了,小兔子急了。
相處的久了,游離覺得自己也有當兔子的潛力。
她可以肯定卿舟是在和薄夜告她的狀,說她不聽話,總是臟話,影響了胎教。
艸,胎教!
她又忘了她懷孕的事了!
薄夜就在她面前,一想到自己肚子里有了屬于他們兩人的孩子。
游離耳垂都紅了,就有那么一點點不好意思。
她把手揣進了衛衣兜里,手指像是彈鋼琴似的輕點在肚子上。
她點的是在密訓營學過的專用密碼,意思就是,“看,這是爸爸!”
上次和肚子里的小東西打招呼,她用的是自己的名字。
媽媽這個稱呼,對于她來說曾渴望過,也深深的憎惡著。
所以,對于自己的孩子,媽媽這兩個字她說不出口。
但她想薄夜一定會是個好爸爸!
不知道她肚子里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也不知道薄夜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小卿舟和薄夜嘰嘰累了,看他也聽不懂,便癱在他手心里,用耳朵一下下的纏著他的食指。
薄夜手里托著小卿舟,問游離,“在想什么?”
聽到薄夜的話,游離順嘴就回了一句,“啊,在想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什么?”薄夜一怔。
游離也看著他,艸,她說了什么?
趴在薄夜手心里的卿舟,拱著小屁屁,轉過身來,看著游離,小表情還氣哼哼的。
游離心想,她還能找補找補。
“就是看到你和小卿舟說話的樣子,就想如果你想要孩子,是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薄夜看著游離的眼神微沉,“別人生的我都不會喜歡,除非你生。”
“艸,我一個男的怎么生孩子?”游離又順嘴說道。
“你不能生,就別瞎想。”薄夜的語氣又重了幾分,“還是誰和你說什么了?”
薄夜想的是有人和游離說了什么,他才會想孩子這個問題。
無非就是他是薄家的當家人,不能無后這樣的話。
“沒有,誰能和我說什么,我就是順嘴一問。”
游離話音剛落下,就傳來了敲門聲。
就敲了一下,游離就知道是她徒弟,因為他多一下都不會敲。
果然,門外傳來了秦放的聲音,“餃子煮好了!”
游離驚到了,“你們幾個小廢物這么快就煮好了餃子?”
“基本都是你那個……弟弟包的,他就那么一捏,一個餃子就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