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什么?
“我……”游離開口的聲音都是顫的。
“我沒事。”秦放不知道他師傅怎么了,但他看不得她那無措的樣子。
尤其是她扣上衛衣帽子,好似怕人看到她犯了錯,想要藏起來的樣子。
游離咬著唇,咬勁兒不輕,秦放捏著她的下顎,逼著她把牙齒松開。
“我都說了我沒事……”秦放又氣又心疼。
雖然脖頸還很不舒服,但看他師傅這樣,他更難受。
游離搓了搓自己的臉,“抱歉,我心情不太好,人有些燥,沒反應過來是你。”
她發病的事,她不會說,她不要任何人為她擔心,她也不想傷到任何人。
剛才意識到自己在傷害秦放時,心底的自責和慌亂,讓她很怕。
她在意的人,每一個都是她拿命護著的人,傷害他們就如同是在要她自己的命。
她現在切身的感受到,為什么哥哥會想要自殺了。
她和她哥可以不怕死,卻怕親手傷了他們在意的人,太疼了。
“我陪你打游戲?還是你要飆車?我也可以陪,我應該不暈車了。”
秦放說不暈車時聲音要比前面小一點,他老大開車,他坐一次暈一次,每次都很難受。
但如果她想飆車,難受他也認了。
游離坐在地板上,扯著衛衣帽繩,搖了搖頭。
卿舟趁著帽繩收緊前,從她頭頂爬了出來,鉆進了她衛衣兜里。
“是和薄爺吵架了?”秦放小聲問。
能讓他師傅暴躁到失手傷他,那可能就是感情上的事,也就是和薄爺有關了。
“嗯,我給他買的鏈鏈,全都戴我身上了?!庇坞x找了個借口。
“那些鏈鏈不就是給你戴的么?”
秦放有點懵了,那些首飾是昨天他幫著核對驗收的。
當時看到那些東西,他就以為是給他師傅戴的。
他還覺得挺不好意思,那么細細的鏈條戴在身上好看是好看,但又會覺得有點太欲了。
小仙兒的腰上就有一條,他彎腰的時候,他看到過。
皙白的腰上戴著那么一條細細的腰鏈,是挺好看……
“那是我買給薄夜戴的。”游離越說越氣,就想讓徒弟相信,她真的是因為這事而暴躁。
“薄爺又不是小仙兒,好騙,騙他就會乖乖戴?!?
秦放就覺得他師傅的智商,一遇到感情上的事,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聽了這話,游離就笑了,“這話讓小仙兒聽了,又要扯你袖子,可憐兮兮的看著你了?!?
“我都不理他。”秦放嘴上是這么說,但小仙兒一撒嬌叫他放放,他就又不忍心不管他。
為了讓徒弟更加確信她就是心煩暴躁,游離又說,“那些鏈鏈花了我六百多萬呢,又煩又生氣又心疼?!?
“你又不缺錢。”秦放又問,“你這是沒錢了?”
他師傅最近都沒有出去搞錢,而她用錢的地方還多,很有可能是沒錢了。
他師傅確實一沒錢,人就很燥。
游離不說話,繼續扯著帽繩。
“我給你錢,我好多錢,又沒花錢的地方。”秦放說著從兜里拿出錢包。
能讓秦放花錢的也就是小魚干了,就連他的襪子都是哥哥們給買。
當秦放把一張黑金卡放到她手里時,游離嘆了口氣,她徒弟是真的很好騙。
黑金卡在游離的指間翻轉著,“你這里有多少錢?夠我花么。”
“不知道,你只要不亂花,肯定夠?!鼻胤啪鸵粡埧?,所有的錢都在這里,但是有多少他還真不知道。
“我徒弟長大了,都能養師傅了。”游離伸手在秦放的臉上摸了一下。
秦放向后躲去,臉瞬間就紅了,有些氣的說,“你別總摸男生?!?
游離笑了,“艸,師傅還不能摸徒弟了?”
看著自己徒弟紅了的臉,游離又去摸了摸,以后也摸不到了。
再也沒有個外表高冷,內心卻愛操心的徒弟,時刻提醒她是個女生了。
秦放不說話,這個時候拿師傅身份出來壓人,真沒個師傅樣。
而這時,虞少卿從小廚房走了出來,手里拿著杯果汁。
他每走一步路,不合腳的拖鞋好像隨時都會掉。
“給,喝?!庇萆偾浯蛄艘粋€哈欠,也坐在了地板上。
坐下時還看了一眼秦放的脖頸,但也沒說什么。
游離沒什么胃口喝,捧在手里轉著杯子。
問了小仙兒一句,“你給霍爸爸做的腳鏈他戴了嗎?”
“他不戴,我戴著呢?!庇萆偾涮叩敉闲?,晃動著自己的腳踝,讓游離看。
一條銀色的細鏈在虞少卿的腳腕上晃蕩,明顯不太合適,大了。
“那你爸爸不太好,我家薄夜就戴。”游離逗著虞少卿。
不知道那么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