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飛不讓叫他叔,游離偶爾會叫他一聲飛哥。
彭飛把飯端了過去,“老大嘴上說著不讓你吃零食,一買買一堆。”
游離看著桌子上的袋子,里面裝了哪些她愛吃的零食,她大概都能猜到。
游離低頭吃飯,彭飛猶豫了一會,還是開了口。
“女裝是我去買的,老大不是想要糟蹋你,有些事我不能說,但老大對你怎樣,你清楚,懂點事吧!”
“付坤放了?”游離岔開話題問。
“艸,怎么可能,關著呢,被老大抽的他親爹都認不出來了。”彭飛冷哼一聲。
彭飛想到了什么,問了一句,“對了,昨晚你不是見到大嫂了,是不是很漂亮?”
“沒,昨晚打付坤他們的不是我么。”游離嚼著菜說了一句。
“嘿,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懟人的本事見長啊,難怪能把老大氣走了。”彭飛被游離逗笑了。
彭飛給游離拿了一盒豆奶,而后在游離的頭發(fā)上抓了兩下。
“居然長心眼了,還想套我話,是不是你老大自有判斷。”
游離偏頭躲開了,看來薄夜懷疑她不是一點點了。
入夜
山上的風很涼,游離扣上衛(wèi)衣帽子,抽繩系緊。
站在她對面的簫刻,看了一眼她的腳,“他已經(jīng)懷疑你了。”
簫刻的聲音本就冷,在這山頂夾裹著冷風,更顯空涼。
“只是懷疑,我能應對。”游離淡聲回了一句。
說實話,她現(xiàn)在站在這里,腳底火辣辣的疼著,那些細小的傷口還挺折騰人。
簫刻兩步走了過來,雙手壓在游離的肩上,重重用力,讓她雙腳承受了加倍的重量。
“用這種讓自己受傷,讓他心疼的方式來應對?”
游離悶哼一聲,雙手打在簫刻的手臂上時,蹲了下去。
剛才簫刻的那一下,讓她疼的冒了汗,冷風一吹,人本能的打了一個哆嗦。
簫刻的拳腳招呼過來時,游離接的有些狼狽。
但即便是腳底火辣生疼,她也沒退縮半分。
她的教官曾說過,在你的對手面前,你一旦有了退縮之意,那你已經(jīng)輸了。
“簫刻,你就這點本事,怎么教我?”游離躍起時,冷笑著問。
她知道簫刻是控制著在和她打,否則,她早就被打趴下了。
游離這一腳踢在了簫刻的右手臂上,其實她完全可以往左手臂踢,踢在簫刻的傷處。
簫刻抓住了游離要收回去的腿,扯著她的腳踝,就把人在空中翻轉了兩下。
游離雙手撐在地上,掙脫不開。
她出腿已經(jīng)很快了,但還是被簫刻抓到了,他的速度更快。
“在我抓住你腳踝時,你就該弓起身,回手來抓我的腿借力,或是一擊即中的抓要害。”
“手撐著地,你是在怕什么?”
簫刻手一松,游離雙腳落地,又是密密麻麻的痛。
游離起身,看著簫刻,雖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那種愈發(fā)熟悉的感覺,讓她心跳加快。
密訓的時候所有人都戴著面具,就連聲音都用了變聲器。
因為在密訓營里你要變強,就要不停地擊敗你的對手。
在那里每天都有人死去,萬幸的人才能受個輕傷。
而她曾三次重傷,每次都是和死神擦肩而過。
為了離開密訓營后,彼此都不會尋仇,所以他們都需要戴著面具和變聲。
若說那個密訓營有什么是她放不下的,那就只有她的教官,薔薇了。
在密訓營他們都要起女性化的代號,也是為了避免會被追查到。
她的教官代號薔薇,而她的代號是黑蕾絲!
她覺得簫刻就是薔薇,但她不能說出來。
按照密訓營的規(guī)定,如果身份被對方猜出,那么就一定要殺了他,絕不能留下隱患。
游離呼出一口氣,而后躍起,“再來一次。”
這一次她依然被簫刻抓住了腳腕,但她按照他說的,反手抓住了他的腿。
有了支撐點,雙腿發(fā)力,在掙脫簫刻的鉗制后,游離一個反身,就踹在了簫刻的肩上。
這一踹,把簫刻踹的后退兩步,足以見得,游離的發(fā)力有多狠。
而這也就意味著,她的雙腳又受罪了。
站在那里時,游離疼的都在喘氣。
尼瑪,是真疼!
“不錯。”簫刻夸贊了一句,冰冷的聲音中難得有了那么一點起伏。
游離雙手驀地握成拳,那一句“是教官教得好”就在嘴邊,她卻不能說出來。
在密訓營,她從最開始每天被罵,到最后換來教官一聲“不錯”,用了三個月的時間。
簫刻抽刀掃過來時,游離在走神,等她回神抬手去擋時已經(jīng)晚了。
鋒利的刀尖重重的劃過她的衣袖,游離悶哼一聲,傷口一定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