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刻刀塞了回去,打著手電筒照亮了它的樣貌。
是一只有點大小眼的橘貓,看起來被好心路人喂養得很好,因果見過它的,不然真會以為它是哪個家貓偷溜出來的。
它晃著尾巴巴巴地朝她喵喵叫,因果不知道它為什么跟著她,難道那些好心路人今天沒有進行投喂它就隨機找一個倒霉人類?
因果想起那面墻上方方正正血紅色的大字,不由得眉一皺,說:“你這樣隨便跟著人萬一遇到壞人怎么辦?”
但它只是喵。
因果嘆了口氣,零食袋子就放在柜子旁邊,她蹲下身來又把手電筒咬在嘴里去單手解袋子,好在沒打死結,但一只手還是很難弄,她索性直接從空處掏,但很難夠到里面的火腿腸。
突然身后不同于方才那溫和的叫聲,一陣警戒般的嘶聲以及橫沖直撞著樓道里的雜物的碰撞聲響起,因果慌忙起身,手電筒攥在了手里,那微弱的光圈一下照上了門前。
照得那深綠色四葉草項鏈的斜線紋路都異常清晰。
“啪”地一聲手電筒摔在地上。
手電筒在木地板上轱轆轱轆地滾到了那斷了根的高跟鞋前,但她踏進門檻的時候仍然能有尖銳的踩地聲。
她為什么沒能聽到呢?明明她一直以來都對這個聲音格外敏銳,可是為什么沒能聽到?
黑暗中那張臉好像沒有五官,因果僵硬的身體往后退一步已是極限,而更可怕的是聲音還如出一轍——
忠難按下了接聽鍵。
“你打得正好,給我拿一個行李箱——”
“喂,那瘋子大媽不見了。”
他握著手機的手顫了一瞬。
因果好像無法呼吸,她忘記怎么呼吸了。
“果果……媽媽好想你……”
忠難抬眼望月亮,亮得舉世無雙,他只是抱著手肘,用手指在手機背后打著,一下又一下的,直到手機對面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講完。
末了,對方問他:“她跑去報警怎么辦?”
他幾乎是嗤笑:“報警?”月光下快把他對此感到十分可笑的笑意展現得鮮血淋漓,“這世上沒有比白阿姨更不相信警察的人了。”
對方似乎還想說什么,他一聲打斷:
“你拿兩個行李箱來吧。”
令吾在鐵門口遇見了那只碰瓷橘貓。
它好像又黏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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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
距離第一部分結束還有幾萬字左右
精神狀態一直都不太好感覺自己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