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他頓然支起身來要去給她順氣,卻被她一個眼神擲過來,動作懸停在了空中。
“別碰我,”她嘴角掛著唾液與精液的混合物,幽幽地瞪著他,“碰了我你前面就白忍了。”
“不喜歡為什么還要做?!”忠難瀕臨崩潰地質(zhì)問她。
她用手背抹掉了嘴角的液體,冷笑一聲,卻無回話。踉蹌著走下床,拉開桌子的抽屜,忠難的目光移過來,見她翻著抽屜里的避孕套,但拿在手上的卻是寫著“奧氮平片”的一盒藥,心臟像是被抓在了手里急停了一瞬。
“適用于精神分裂癥及其它有嚴(yán)重陽性癥狀和/或陰性癥狀的精神病的急性期和維持期的治療,”她念著背面的小字,嘲諷地笑出聲,“果然最該被送進醫(yī)院的是你。”
她重重地把藥盒扔進了抽屜,從一片避孕套中摸走一張,隨性地把抽屜推了進去,目視忠難被看穿一切的眼,摩挲著手里的避孕套包裝,歪著腦袋說:“我看你在我面前從來都沒吃過,你擅自停了?”
他沉默,沉默是默認(rèn),也或許是根本無從作答。他被因果看穿了,刺穿了,鑿碎了。
而她總怨恨他的沉默,于是踏上來,攀上來,撕開避孕套的包裝,他回過神來因果已經(jīng)給他套上了避孕套,脫下黑色的內(nèi)褲,連著帶血的衛(wèi)生巾,將那濕紅的陰唇撥開,就著那硬挺的陰莖坐下去的瞬間,他最后那根蜘蛛絲終于還是不可救藥地斷裂了。
忠難猛地抱上她瘦弱的身體,她含著那硬物死死掙扎說:“你碰我了!你再也別想和我約會了!”
而他無論如何都不放手,一手托著她的腿把她含在陰莖里的下身拽起來,不管她如何捶打掙扎卻仍然執(zhí)意要給她穿上內(nèi)褲,因果說他是訓(xùn)不乖的狗,說他是隨處發(fā)情的畜生,但他只是把她緊緊摟在懷里,把她的臉摁在自己的肩膀里,用著沙啞而帶著哭腔的聲音說:
“我不要了我不要約會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他的眼淚浸在她的發(fā)里,把冷與熱都嵌在她的皮膚上。
“你打我、罵我,擺弄我、殺死我,要我的一切,我都可以由著你,但是你為什么總要在我面前折磨你自己?”
而因果被他抱在懷里,臉貼在他的肩上,不掙扎,只是享受著他絕望的痛苦,平靜的臉。
他又不敢摟得太緊,怕她窒息,可又放不開她,怕她折磨自己。
于是相對無言良久,直至他平息了不可遏制的淚意,空氣之中徒剩下兩人的心跳聲與呼吸聲,她方才開口:
“肚子痛。”
他忽地松下了緊繃的身子,伸手去揉捏她的腰,因果沒了他懷抱的桎梏,卻仍然靠在他的肩上,擠出的肉讓她變成一只只有一邊塞了松果的松鼠。
忠難抱著她說要給她拿布洛芬,但因果垂在他肩上搖頭,把整個臉都埋了進去。
“就這樣吧。”
他垂眸見不到她的表情,但似乎感覺到她有一種輕飄飄的幸福感。
于是他再度摟上她脆弱的身體,不輕不重,沒有分量卻格外沉重,就這樣與她相擁。
我們都無藥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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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約會的,下章就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