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遲遲不回話,又峰回路轉扯開話題來。
因果聽到高個子就自動對號入座地回過神來,當即抬眸否認:“不是。”
春雀子陰沉的眸子倒是亮了些。
“我聽她們說啊,難道他在追你嗎?”夏小娟眨了眨眼。
因果討厭在學校里回答任何和忠難之間的關系問題。
夏小娟見因果回避這個問題,心里自有答案,接著又問:“他為什么能戴耳釘啊?不會被老師罵死嗎?”
這個因果倒是冷笑一聲回答:“你要是能考年級第一,染熒光綠頭發老師都不會說你。”
“真的假的?誒不是,染熒光綠不管考多少分都得稍微說一下吧!”夏小娟睜大了眼睛,“但是哇?年級第一,又長得帥,還高我感覺他有一米九?他是不是還是我們學校籃球隊的主力來著?”
因果聽著想翻白眼,越聽別人形容忠難形容得像個百里挑一的完美人設,越覺得他內里爛成一攤腐肉,想到這里肚子又痛了起來,她只能捂著肚子繼續聽夏小娟睜著那雙天真的眼睛對因果說:“這你都不答應他嗎?我聽她們聊天的時候還說,一班有個超級大美女暗戀他,不過我沒見過她,但——”
那她真是倒霉透了,因果想。
“我覺得肯定是你更好看一點。”夏小娟笑著卷起那對梨渦,又把米飯舀了一勺進嘴里。
最倒霉的還是她自己了,因果又想。
本來想著再吃一點就放棄進食,剛拿起筷子肚子又開始持續發力,像一拳一拳地打在子宮里似的毆打她的身體器官,痛覺層層遞增,終于痛到讓一直沉默的春雀子都睜大了眼。
她摟上因果的瞬間,隨即就讓那孱弱的身體倚靠在她的懷里,大滴大滴的汗珠滾落下來,夏小娟噌的一下從因果對面站起來繞過來問她“是痛經嗎”,因果只咬著牙點頭,痛得都說不出話來。
“你等我一下,我帶了暖寶寶貼。”
夏小娟跑出食堂的時候,路過一雙輕飄飄的眼睛,她急于尋找,全然不知。
目光又落在那瘦小的身體被抱在某個懷抱中,側過的臉中一雙滿是愛慕與憐惜的眼睛仿佛要洞穿她整個身體。
他碗里的飯菜未動分毫,卻是被平靜的火苗充斥著一整個胃。
有人問他去不去打球,他目光未移,卻是直接站了起來把飯菜都倒進了泔水桶,餐盤乒鈴乓啷地甩進框中,用著復雜的情感包裹過那令人嫉恨的畫面,走出了食堂。
“太明顯了那個瘟神,”他自言自語,“一般的女人不會用那種眼神看她的。”
但現在是解決另一個問題的時候。
希望這家伙有點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