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地鋪就睡了。
因果躺在床上刷手機,時不時去瞟一眼他睡了沒,忠難背對著他睡在一片薄薄的毯子上蓋著被褥,枕頭是原先床上就有兩個中的一個。
真能心無雜念地就即刻入睡嗎?因果睡前還得吃安眠藥,但她今天白天就兌著酒吃了好多,睡太久了,藥也沒拿過來,漆黑一片的在陌生的床上也睡不著。
她把被子蓋過頭頂把手機亮度調到最低在里面靜音刷視頻,時不時和同樣也睡不著的孟露聊天,也不知道玩了多久的手機,大概凌晨三點吧,孟露已經不回復消息了,她也有些昏昏欲睡,本想關了手機就睡了,突然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熄了屏,把手機貼在胸口,聽著身旁的人掀開被子起身。
隨著腳步聲愈來愈遠,她確信了忠難離開了臥室,于是掀開蓋了好久的被子,空氣一下變得冰冷而充足。
客廳開著暖黃色的小燈,她把手機放在了枕頭底下,想著他應該是半夜上廁所,就又躺了下來閉上眼睛準備入睡,又聽到了從廁所里傳來奇怪的喘息聲。
她支起了上身,腳放下了床,躡手躡腳地走到臥室門口,聲音更近了些,她確鑿無疑地聽出忠難的喘息與摩挲在他陰莖上的摩擦聲。
因果踮著腳,悄無聲息地走向廁所門,模糊的聲音愈來愈清晰,清晰地聽到他邊套弄著陰莖邊喘息著喊“因果”。
她站在廁所門口,手放在身后,暖黃色的燈光照得她的笑容僅有一半。她站了許久,直到里面的聲音越發急促,而后是“呃”地一聲,聽起來是終于射了出來。
廁所里面回蕩著喘息聲,以及抽出餐巾紙、擦拭的聲音。
她就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
等到他打開門的那瞬間,迎面而撞見的半邊暖黃色印著的臉,他倒是沒有像見了鬼似的喊出聲,只是手抓著門框,怔怔地愣在原地。
但他的心跳聲出賣了他,此刻他應當是慌張到了極致。
因果歪著腦袋,見沒嚇到他,有些掃興地說:“你真不怕鬼啊?”
他緩了緩神,強裝鎮定地說:“你沒睡嗎?”
“你都喊我名字了,我能不過來嗎?”她微瞇雙目,將放在身后的雙手攤開在他面前。
忠難尷尬地撇開視線,一言不發地要從里面走出來關上廁所門,卻被因果往里一推,他腳步不穩,撞在了馬桶蓋上,但沒滑倒,站定在那兒。因果走進了廁所把門關上,抬頭仰視著剛剛自慰完一臉欲望還未褪去的忠難,他解釋不了一點,只能任由她靠近,再靠近,直到貼在他胸口,腦袋仰著能窺伺他的下顎下面。
因果發現那兒也有一處紋身,印著“?λe?θepo?”。
“這是什么意思?”她把手指點在他的下顎問。
他視線向下,看著她手指指的地方,回答說:“自由,希臘語。”
她突然笑出了聲,手搭上去摟著他的脖子說:“想快點考大學離開這兒?”
他搖了搖頭,抓著她的手臂要讓她放下來說:“沒什么特別意義,現在很晚了,回去睡吧。”
因果突然皺起了眉,把他突兀地又一推,他重心不穩,一下就跌坐在馬桶蓋上。抬眸就見因果坐在了他身上,黑色蕾絲內褲就像一層糯米紙似的貼在他下身,隨時都能透過這層紙觸及到她的敏感部位。廁所里也映著暖黃色的燈光,把她一側臉照得陰森森的。
“怎么不在我旁邊自慰?非要跑廁所來?”她俯身按上忠難的肩膀,語氣幽幽地問。
他撇過頭,強壓著欲望推著她的手臂,“我不能對不起。”
因果太討厭他的對不起了,原本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猛地掐上他的脖子,他被這雙有著尖銳指甲的手掐著按在水箱上,她根本是往死里掐的,指甲都陷進了皮肉里,他痛苦卻一聲也發不出,呼吸幾乎被這雙手阻斷,他想去推開她,手懸在空中又停了下來,他說過她做什么都可以,所以不能推開她。
哪怕她真的掐死他。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想操我的?”
映著暖黃色燈光的漆黑雙目,鬼一樣地盯著他。
忠難被掐得別說說話,呼吸都喘不過來,只能痛苦地與這雙眸子對視。
她見他這樣說不了話,松了一只手,但另一只手仍然掐在他脖子上,不過沒有那么難以說話。忠難在這空隙中喘氣,汲取氧氣,呼出二氧化碳,她寬松的白衣領口扯得很大,只要稍微一低頭就能直接從領口看到她平坦的乳、直達那條黑色的蕾絲內褲。
剛剛射過又硬了起來,他閉上眼睛吞下一口唾沫試圖平息這欲望,語氣想平靜但仍然夾帶著喘息地說:“我不知道”
她更用力地把指甲陷進了他脖子的皮肉里,忠難疼得又硬了幾分。
“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們都長一個樣了,我也不知道——呃!”
那層糯米紙終究是被她的手撥了開,濕潤的陰唇摩挲著他隔著白褲子的硬挺的陰莖,她另一只手仍然掐在他脖子上不放。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