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瞥見半透吊帶裙里面的風光,櫻桃般的惹人垂涎欲滴,手上不自覺松了力氣,讓她得逞地把藥片放在舌頭上。
冰箱里的冷氣凍得人神經遲緩,忠難還在試圖去給她扣上毛衣的扣子,她已經帶著藥片將舌頭貼上了他的唇。好像有蛇鉆了進來,緊接著就是一陣苦味,他意識到那苦味的來源,條件反射地按上她的肩膀扯開她要將阿普唑侖片喂進他口腔的舉措。
“干嘛啊?你不讓我吃,那你吃啊。”她口齒黏糊地說著,又要把酒灌進嘴里。
忠難抓著她的手腕懇求她:“別喝了,我吃還不行嗎?”
因果笑著又親上他,苦味早就和酒的苦澀混在了一起,她本來只是想捉弄一下忠難,誰知親上去就被他抓了個正著,藥片在舌尖交纏之中被碾成碎片、攪成漿糊,他還要把她所有的呼吸都吃進去,一下喘不上氣來。
她往后退撞上桌子,桌面冰涼,不比冰箱熱多少。她被吻得無處可逃,手在桌上胡亂地摸著,卻把所有藥片都推下了桌。忠難扶著她的腰,繼而撐在腰兩側的桌沿,要讓她避無可避。
口腔里苦得大腦發麻,但他還執意要吻下去,直到那藥片早就不知道吞進了誰的胃里,也沒有阻止這場酒精帶來的苦澀的吻。
“你夠了沒——”因果踩上他的腳,在喘息之余瞪著他掉進情欲陷阱的眸子。
不知道是酒精還是安眠藥的作用,忠難不得不承認,那些都是微量的,而充斥著他大腦的99都是他自己催生出的欲望。
因果的頭發短了,雖然剪得亂七八糟,但顯得更為利落,他摸著因果的短發,發絲一根長一根短,毫無章法,七零八落。不清醒的意識回到了昨天那個冰冷的夜晚,他仿佛能透過門看到她被白宵拎著頭發用剪刀、或是什么別的鋒利的東西,一寸一寸地割掉頭發。
“短發也挺適合你的。”他醞釀了很多,卻只能說出這一句無奈的話語。
因果靠著桌子,挪動著坐上去,仰著腦袋看他眼里又不經意溢出的憐憫。
真的很煩。
她解開了毛衣扣子,忠難沒再阻止她,任由她讓灰色的毛衣從桌子滑到地上。她知道忠難在盯著自己毫無起伏的胸部,但又不敢多看,只能對上了她不知在想什么的眸子。
“要看就看得直接一點。”她把吊帶從下面,一點一點地往上拉,從半透到徹底顯現她單薄的身子,病態的瘦弱,以至于那么嬌小的乳房都格外醒目。
吊帶也跟著毛衣跌在地上,她赤裸得像一個剛出世的嬰兒,但嬰兒并沒有如此骨瘦如柴。
因果是期望能在他眼里看到男人的本能,可她沒有看到,他仍是一副致死都悲憫的神色,要用這把神色化作一把利刃,撬開她每一根肋骨。
“太瘦了。”他冰涼的手撫摸過她的骨頭,她能感覺到這撫摸并不同于以往被陌生男人、老師帶著某種意圖摸大腿和屁股。
他像在摸一尊殘缺的雕塑。
因果看著他善良得惡心的臉,突然踹了他大腿一腳,說:“不喜歡是吧,那你現在就給我滾。”
他回過神來,手放下在她腰兩側的桌沿,盯著她佯裝生氣的眼睛,溫聲細語地說:“你吃了那么多安眠藥,還喝了那么多酒,你現在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我覺得不清醒的是你。”她歪著腦袋,腳在桌下晃,膝蓋頂上他兩腿之間已經硬了好久的家伙。
明明都清醒得一塌糊涂,偏要裝醉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