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常規(guī)的身體檢查之后,江知年的主治醫(yī)生告訴嚴月她們,再過幾天便可以出院。
夫妻兩拉著醫(yī)生問了很久,再叁確認不會有什么后遺癥之后才放心。
江知年坐在床上發(fā)呆,喬之琦叫了她幾次,才回過神應聲。
“怎么了知年?”
她看著墻上的毛巾,腦子里都是昨晚陳舊的那些話。
越想越不對勁。
“喬喬,叁哥他,可能有事瞞著我。”
喬之琦面露難色地坐到她身邊,“我聽韓其說,昨天晚上,他好像是跑出來的。”
她還想再說什么,嚴月他們走進了病房。
江知年還震驚于她說的那句,跑出來,一時有些愣怔。
那只有問韓其,才能解開這些疑惑。
中午的時候,陳士明出去了一趟,等他回來,手上已經(jīng)多了一本房產(chǎn)證。
他把那本房產(chǎn)證遞到江知年手上,起初她還有些不解,陳士明看著她。
“年年,這是萬華府的房子,以后就是你的了。”
他不知道能為這個女兒做什么,但至少,先給她一個棲身之所,以后的事,只能再做打算。
江知年連忙拒絕,“爸,不用給我這個。”
嚴月之前也不知道這事,疑惑地看著陳士明,“怎么突然要給年年?”看書請到首發(fā)站:pow enxu e14c o
陳士明笑笑,“年年都大了,該有屬于自己的房產(chǎn)。”
嚴月也沒再說什么,說笑著讓她收下。
江知年還是覺得太貴重,左右推拒著,陳士明佯裝著生氣,“爸爸給女兒這些,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她也不好再拒絕。
陳士明坐到她身邊,“年年,畢業(yè)以后回梧城上班,真的是你想做的嗎?”
她點點頭,“讀了這么多年書,教書育人對我來說,挺好的。”
陳士明沒再說什么,表情里多的卻是擔憂,他害怕這孩子只是為了逃避。
他想了一晚上,既然她選擇隱瞞這段感情,做父母的,又怎么好點破。
可她和陳舊,終究是心愛彼此的,他也不忍讓兩人分道揚鑣。
陳舊離開了北城,她又要去梧城,情如果還在,那只會剪不斷,理還亂。
得想個兩全的辦法。
晚上兩人回家以后,喬之琦給韓其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醫(yī)院一趟。
韓其猜得到,是江知年讓她打的。
她一定猜到了什么,想來問他,可陳舊走之前對他說的,又讓他猶豫不決。
陳熙明看他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半天,往他那丟了個抱枕,“在想什么呢,呆半天了。”
他看過去,“媽,你說,叁哥那事,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嗎?”
陳熙明也被他問住了,嘆氣著,“一個是親孫子,一個是孫女,你說呢?”
“你外公,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是啊,可他還是希望,他們能有個好結局。
江知年等了很久,才等到韓其。
兩人坐在長凳上,韓其看著她,“江年,你和叁哥……”
還沒等他說完,江知年緊著開口,
“叁哥為什么要去香港?”
終究是瞞不過的。
天邊晚霞絢麗,他看著江知年,“因為,外公知道了,叁哥他愛的人是你。”
這句話就像在她原本就一團亂的腦海里,丟下一顆驚雷。
“你,你說什么?”
韓其不忍去看她的神色,偏過了頭。
“你出車禍那天,叁哥和家里人說的。”
“他說要取消訂婚,因為,他愛你。”
“一開始我也不信,可他在院里跪了兩天,讓外公原諒他。”
江知年的眼淚開始大滴大滴地掉落,她想說什么,卻發(fā)現(xiàn)怎么都說不出口。
“去香港的事,是外公安排的。”
他轉(zhuǎn)過頭,看她這樣實在于心不忍,“叁哥走之前,不讓我和你說這些。”
“可我才知道,你們,喜歡著彼此。”
胡亂擦去臉上的淚后,江知年顫著聲,“那為什么,爺爺從來沒在我面前表現(xiàn)過什么。“
她住院這段時間,老爺子來看過幾次。
現(xiàn)在細想起來,只是擔心她的身體,卻沒和她說過什么別的。
韓其低下了頭,他本不想說,可事已至此,多說幾句又能影響什么。
“因為叁哥說,你不知道他的心思。”
江知年腦中那根弦,徹底斷了。
韓其看她這樣,眼中染上淚光,“家里只知道他愛你,如果外公知道你們早就有情。”
“受傷的只會是你。”
他握著江知年的手,哽咽著,“江年,我不希望,你們是這樣的結局。”
江知年顫抖著回握他的手,“表哥,他還說什么了嗎?”
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