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并非毫無來由,奪妻之恨不共戴天,這他明白。然而他非但是自己找上了門,還偏偏又拉上了封門仙當年云水衣一見金元子誤終身,七十年后,他又要封門仙為他做同樣的事情,這叫他如何面對段水歧?
咳咳。陳玉樓終于坐不住了,他聽了半晌,也算琢磨明白了,這事兒純屬鷓鴣哨理虧,眼下莫說是人家要刁難,便是將他刮了也實屬情有可原。可是搬山也實在是倒霉,真是喝涼水都塞牙,娶了媳婦還落下這么些舊債。
晚輩御嶺陳玉樓拜見段掌宮。陳玉樓飄飄下拜,掀起衣角故意露出腰間的小神風,他沉吟半晌,眼下論情他們輸了,可是論理,他們倒比段水歧占理。說到底,這男女情愛哪里能夠勉強,莫說是段水歧,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管不著云水衣愛誰不愛誰。往日之日不可追,眼下的重點是獻王墓若非是鷓鴣哨,段水歧哪里有機會湊齊搬山卸嶺兩大門派,還白搭一個羅老歪的滇軍。這段水歧是個心高氣傲的,奪妻之仇都記這么久,那斷臂之仇更是不能忘了。正因如此,想要說動段水歧,就得從獻王墓入手。
前輩在上,晚輩聽聞前輩深恨那獻王老兒,因此特來獻寶,前輩請看。陳玉樓說著就從胸口掏出了一副地圖,那不是別的,就是他月前得來的獻王墓陵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