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同,里面竟詳細記錄了魔國大肆搜捕藏人以祭蛇神,希望得脫輪回的邪門妖道。正是因此才引得蓮花生大士和雪域萬軍聯合驅魔,以尊正道。
伏魔經中記載,魔國前人不知道從哪里得來了一件寶物法器,形狀如同人目。這些前人知道此物難得,卻不識關竅。他們算得昆侖是天下龍脈之尊,所以一路遷徙至藏地。驅使奴隸,綁架藏人,讓他們在昆侖山腹中修建魔宮,建立起巨大惡羅海城,并且開始大肆祭祀。此脈尊鬼母和魔國主祭司,迷信鬼眼之說,魔國附近的若干國家,無數的百姓都淪為了蛇骨祭品。魔國中的祭師大多善于驅使野獸和昆蟲,各國一時間難以對敵。
那魔國確有高人,識破了行境幻化的關竅。可是他們與密宗又不通,以為行境幻化可以重啟輪回,以得永生。卻不明白如此做法,只能大致復原遠古先賢的記憶,并不能憑空造物,更不是什么輪回之法。云水衣嘆到。
魔國瘋狂地祭祀,他們驅使妖奴,研究痋術,篩選鬼母,如此瘋狂行徑。終于引得格薩爾王與蓮花生大師攜手,派勇士潛入魔域,將那寶物法器用計奪走,破了行境幻化的法門。此后魔國的主城惡羅海城毀滅,雙方力量立時發生逆轉,聯軍以百萬雄師之軍掃蕩了妖魔的巢穴。
此戰除了伏魔經以外,也在藏地天授說唱詩人的口中傳唱至今。
伏魔經上說,聯軍攻入魔國,親眼見他們大肆祭祀,不顧人命。竟將妙齡女子選來,烙上魔眼印記當做奴隸豢養,到了歲數只要沒有身帶鬼眼的,就悉數剜眼喂蛇,端的無道。而那雮塵珠,大戰之后就落在格薩爾王的手中,伏魔經說它像玉不似石,似金不是金。如人目,有瞳有瞼。
鷓鴣哨聽得此言,竟癱坐在椅中,這玉樹宮本就是格薩爾王的藏寶洞,如此說來,這雮塵珠豈不是存在此地千年!偏偏這青囊一派是和摸金校尉合力破了此寶藏,如果當年有搬山門人在此間,他們豈不是早就得了那雮塵珠!世間造化竟如此弄人,尺寸之差,竟得如此因緣!
我知魁首所想,但請魁首寬心些。一來格薩爾王破魔國之時,扎格拉瑪一族還沒有到先圣山,更沒有身負詛咒。二來,伏魔經上有言,魔國在藏地四處挖掘,就連我們所在的這個洞府,也是他們驅使奴隸不顧生死而挖得的。格薩爾王大破魔國之后,認為此洞不祥,已經沾染了妖邪鬼祟,這才將一應珠寶法器存在此洞中,希望以佛寶之力壓制妖邪。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將這天下僅存一部的伏魔經埋在此間。云水衣知他心中所想,便寬慰他道。
藏地獨尊佛教,對其他教派難免看低。但尤其是對邪門歪道,可以說是各個痛恨。這雮塵珠流落中原之后雖然被歷代皇帝視為重寶,但恐怕在藏人眼里,是污穢不祥之物,恨不能一朝毀去,根本不可能視為什么寶物。因此,說不定在格薩爾王生前就遺失了。
師兄,祖師婆婆說的對,恐怕藏人不可能將此珠深藏入佛教寶洞,師兄莫要鉆牛角尖啊。封門仙見鷓鴣哨面色沉重,便也出言相勸。
師父所言,皆合情理,但是似乎還沒有聽到詛咒之言。封玉鏘追問道。
不想鷓鴣哨悠悠開口,他聽到此處,已經是全然明白了。
我扎格拉瑪一族前人發現了圣山下的鬼洞,傳言族里的祭祀通過占卜得知東方有能看清這個洞的黃金玉石巨眼,于是就模仿著造了一只同樣的玉石眼球,用來祭拜鬼洞,不想弄巧成拙卻開啟了災禍之門。想來正如前輩所說,這一番拜祭,并不是失敗了,而是成功了。魔國以蛇為奴,又將祭品烙上人目之印。祭祀重啟了行境幻化,喚出黑蛇,又叫它把我們一干族人都當做了祭品。因此各個打上印記,徐徐殺死。
云水衣聽得此言,面露欣慰,這鷓鴣哨確有慧根,能夠這么快就舉一反三。心道說不定此人就是解除扎格拉瑪一族千年詛咒的關鍵,心中寬慰,放松了精神,竟面生疲憊。
四人見狀,連忙奉茶寬慰,不知不覺竟已過了三個時辰,想那云水衣一日只得四個時辰清醒,此刻必然是強打精神,疲累萬分。
今日得聽前輩一言,竟解了我派千年所求。前輩為扎格拉瑪一族,可謂是殫精竭力。我族人千年生死,竟全在前輩一身,如此大恩,請受鷓鴣哨一拜。
鷓鴣哨眼看前路逐漸明朗,心嘆這一介女子,若非她用情至深,至死不渝,自己哪得如此境遇?昨日他還躊躇不前,今日竟遭此般點化。他聽的是一席之言,可卻是云水衣一生的心血,此刻如何不拜。
眾人聽了,也不勸他。云水衣一生自梳不嫁,日日自苦,這七十年為此一事付盡心血,便是受他一拜,也是自然。
不想封門仙與鷓鴣哨一同跪下,口中雖無言,卻勝似千言萬語。鷓鴣哨側目看她,心里好生感動。兩人一同對云水衣行了三叩之禮,這才起身坐定。
好孩子,你既已知道其中關竅,便知你前路如何:你需先去那獻王墓拿回雮塵珠,再赴昆侖宮,重新祭祀,關閉行境幻化,隨后便可解除你一族詛咒。根據伏魔經記載,祭祀時需用一雙人目與雮塵珠一同供奉即可。欣兒,你即日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