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玉女品蕭 (H)
四人睡飽又用了早飯,新雇的車駕也到了客棧門口。只見一駕二馬拉的車,車身也寬敞,唯獨沒有車夫。他們這一路要直穿巴蜀之地,往西北而去。尋常車馬夫或是不識路或是膽怯,均去不得。再者這路上時而走官路,時而走小道,因此自己駕車最相宜。
這二馬的車,女子難以駕馭,四人便分了兩隊。老洋人和花靈先駕五十里,鷓鴣哨和封門仙再駕五十,如此輪換。
老洋人面露喜色,他這幾日坐車乘轎,無趣不說還坐的他屁股生疼,好不習慣。此刻能御馬而行,心里自然暢快。想前面蜀地,只要不到邊境,也沒什么驚險。鷓鴣哨叮囑了一句小心,便扶著封門仙上車,四人啟行。
封門仙與鷓鴣哨同在車內(nèi)靜坐,因昨日親熱太過,兩人正擁著昏昏欲睡。突然聽得老洋人與花靈敘話,老洋人不知這車內(nèi)隔墻有耳,直言而道:花靈,你覺得不覺得最近師兄有點奇怪?
花靈懵懂,便問:如何奇怪?
老洋人與花靈一同長大,說話沒有遮掩,便道:你絕不覺得,師兄對仙兒姐姐有意思?
只見鷓鴣哨深呼一口氣,閉眼調(diào)息壓制心火。封門仙笑的花枝爛顫,心想你自恃一門豪杰,卻瞞不住那半大小兒,如何不笑。鷓鴣哨怒起,一巴掌直打在封門仙盈盈臀上,封門仙這才作罷,面露委屈。
不是吧,你不要亂說,當心壞了仙兒姐姐名節(jié)。花靈忙道。
這花靈伶俐非常,雖然是已經(jīng)探得封門仙的心思,此刻卻依舊要回護她女兒家的臉面。想想這事需從長計議,那能胡亂拉扯,怕是反倒壞事。便揣著明白裝糊涂,硬是要反駁老洋人。
不是?我說師兄喜歡仙兒姐姐,跟仙兒姐姐名節(jié)有什么關(guān)系?要有關(guān)系也是跟師兄名節(jié)有關(guān)系,你說的哪跟哪啊?老洋人道。
就是有關(guān)系!花靈粉拳砸在老洋人身上,只盼他趕緊閉嘴。
最好不是。老洋人又念叨到:否則,我看就是一廂情愿。
鷓鴣哨聽得此言,恨不得登時跳車,將老洋人一頓毒打。幸得封門仙阻攔,她低聲道:難得聽這二人說體己話,不好好耍弄他們一番,他們怎知江湖兇險?說罷對著鷓鴣哨擠眉弄眼。
你這是什么意思?師兄怎么就一廂情愿了?花靈聽老洋人話中似是有意貶損鷓鴣哨,就更不依了。
我不是說咱們師兄不好。且不說人家看不看得上咱們,就是看得上,難道讓人家一介神醫(yī),不看病不施藥,跟著咱們,滿山遍野下墓尋珠?可能嗎?老洋人總算得了機會,便如竹筒倒豆子般把那心里話和盤托出。
有什么不可能的?咱們師兄多好啊,一派掌門,少年英雄,武藝高強花靈強辯道。
這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哪有姑娘家因為男子武藝高強嫁人的,況且人自己武藝不挺高強嗎?老洋人駁道,若是師兄真有這心思,我們得勸他趁早作罷。我這也是為他好,免得他來日傷心,你懂什么?
花靈對著老洋人又是一通粉拳,直說鷓鴣哨種種英雄,哪里有老洋人說的如此不堪。
鷓鴣哨坐在車內(nèi),兩手握拳,咬牙切齒,額頭上青筋暴起。封門仙則捂著嘴笑的前仰后合。
你還笑,莫非你跟他一樣心思?鷓鴣哨佯怒道。
封門仙這才正正容色,露出嬌柔姿態(tài),說到:我與師兄傾心,師兄自然知道。說罷又投懷送抱,在鷓鴣哨臉頰上輕啄了幾下。
老洋人與花靈一路敘話,但是這車中二人早就不聽了。只見兩人貼身抱著,鷓鴣哨拉了封門仙的手,喃喃道:怎么手這么涼。
隨即拉開衣襟,將那小手隔著衣料按在滾燙胸膛上。
封門仙見他如此溫柔體貼,不由得生出親近之意,便乘其不備,干脆身影一閃,直坐在了鷓鴣哨懷里。
這車僅拉二人,左右平衡有度。她突然換邊,車身不由得一顛。只聽那馬兒嘶吼一聲,老洋人四下觀瞧,也沒見坑洼亂石,隨即轉(zhuǎn)頭問道:師兄,仙兒姐姐,沒事吧?
封門仙鬧了個大紅臉,正要回到位上,卻被鷓鴣哨一把按在懷里。只見他挑簾探頭,對老洋人正色道:無妨,這官道積年破敗,你二人還是小心些吧。
老洋人應(yīng)了一聲,隨即繼續(xù)駕車,只以為是這馬作怪。
苦了這封門仙,心跳如擂鼓不說,還被困坐在鷓鴣哨懷里不得掙脫。
鷓鴣哨見她面露羞澀,低聲問道:怕了?
封門仙一聽,生出頑心來,趴到鷓鴣哨耳邊低語:師兄自然是不怕,那時節(jié)被人撞破,師兄就再說自己練的是什么功。
鷓鴣哨聞言不禁耳紅,這丫頭實在嘴壞。不禁輕捏住封門仙后腰,非要她吃痛才能長個教訓。
封門仙吃痛,又不敢出聲,便在鷓鴣哨懷里扭來扭去,悄聲道:好你個負心漢子,人家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看你心狠的很!
鷓鴣哨被她在那要命的地方蹭來蹭去,陽根已經(jīng)半勃,只能咬牙按住封門仙后腰,低聲道:好好坐著,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