遜,心里一驚,卻還是耿著脖子挺起胸膛準備與她爭斗。
沒想到那女子坐在鷓鴣哨身前,搬開他的嘴巴,將一顆眼珠大小遍體通紅的蜈蚣丹喂進了鷓鴣哨嘴里。
眾人是眼看著她刨開那蜈蚣尋丹的,此刻她的白衣上占滿了蜈蚣的粘液,也不知有毒無毒,又看她將那剛挖出來一團污穢的蜈蚣丹塞進鷓鴣哨嘴里,一個個不由的犯惡心。
那姑娘到是不在乎,隨即在鷓鴣哨身前盤腿坐下,兩手拉過鷓鴣哨軟綿綿的雙臂,反手扣住了鷓鴣哨命門。
鷓鴣哨呼出一口氣,驟然驚醒,只聽那女子說:運氣至丹田。
鷓鴣哨只覺得口內一片腥甜,不知道是服了什么藥,只得照做。
隨后,那女子先讓鷓鴣哨倒立,隨后讓他靜坐打坐。待鷓鴣哨氣息平穩了,這才又折回那蜈蚣身邊。
這蜈蚣在這丹房不知服食了多少丹藥,要解它的毒,最快的方法,就是用它自己體內的蜈蚣丹化解。否則還來不及把脈,你們的師兄就死了。那姑娘一邊慢悠悠的解釋,一邊說一邊肢解那蜈蚣。
鷓鴣哨不能開口,怕泄了真氣,只冷眼看著,覺得那姑娘一舉一動甚有章法:
只見她先取蜈蚣目,存在小陶罐里。又取那蜈蚣雙鉗,放在一個里面盛滿了濕泥的盒子里,將那雙鉗保護的細致,不至于兩鉗相碰,損了肌理。隨后取雙螯,放在一個內有間隔可伸縮的竹筒里。再取蜈蚣丹,除了鷓鴣哨吃了的那顆,又得十五顆,都被她以一個豬尿脬做的袋子裝了。最后她取了那蜈蚣一塊肉,又將那蜈蚣的腦袋切開,用一個小竹筒取了一些腦液。
羅老歪看著嘖嘴,只覺得,就算是這蜈蚣,也不應該落得個這么零碎的下場。
收拾罷一切,那姑娘依舊不理眾人,只是用一雙纖巧玉手在那蜈蚣的爛肉里面翻來翻去??吹谋娙撕貌粣盒?,一個美貌女子,在一只巨大的死蜈蚣身體里翻來翻去,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突然聽得一聲驚呼,那姑娘高興的無以復加,陳玉樓循聲望去,只見那姑娘舉著一顆形狀怪異的石頭正興高采烈。
鷓鴣哨心想,這蜈蚣修煉有成,已有內丹,被她尋著,也算是不負這一番苦戰了。
沒想到這姑娘張開櫻桃小口,將那腌臜無比的內丹一口吞入肚中。
陳玉樓暗叫邪門,人哪里可以直吞毒物內丹,這女子妖邪可見一斑。
只見那女子站定不動,片刻后吐出一口黑血,隨即若無其事的擦擦嘴,神采飛揚竟更勝剛才。
鷓鴣哨對此不禁心生厭惡,只閉眼打坐,再不理會。
眾人看那女子打點行裝似是要走,陳玉樓心中暗喜:這女子端的有手段,若是要來分一杯羹,自己竟然沒把握能拿下她。她既然要走,那自然是最好。
等等,你給我師兄吃的什么東西,你得給個交代!老洋人喝道。
那女子微微歪了歪頭,道:放心吧,一炷香之后,你師兄必定生龍活虎,更勝往常。如若不然,你們不是拿了怒晴雞嗎?自然知道怒晴縣在哪。我現在暫住在怒清縣,若你師哥沒有轉好,十日之內你隨時來尋我。
這口氣,倒不像是在挑釁,反而像是在叮囑。鷓鴣哨心想,畢竟是青囊派門人,雖說是手段邪性,但總算是還有點醫者仁心。
哦對了,那女子繼續叮囑道:你師兄三日之內,需御女以做陰陽調和,記住了,千萬不能只使一個姑娘,否則那姑娘必定腸穿肚爛,這蜈蚣丹服后威力無窮,總的十來個姑娘,十二個時辰方可緩解。
眾人皆沉默,紅姑娘和花靈的臉都紅透了,那白衣女子倒是毫無察覺,仿佛自己是說了一句極度正常的話。
鷓鴣哨聽她此言,又羞又憤,不禁血氣上涌,吐出一口黑血來。
吶,毒血吐出來了,很快就沒事了,記得啊,三日之內,必得調和陰陽,否則有性命之虞。
說著,她就自顧自的爬上了鉆天索,絲毫不顧洞中眾人驚詫的目光。
哦,還有,她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這六翅蜈蚣的尸身不可焚燒,否則方圓百里之內所有人都會腹瀉不止,將軍們有拉屎不下的,切拇指那么大的蜈蚣肉回去,烤熟了服下,保證什么陳年老屎都能拉出來。
那姑娘離開后,眾人面面相覷。
羅老歪雖然是個粗人,但也聽得懂御女,陰陽調和的意思,他拍了拍愁眉不展的陳玉樓的肩膀,說:等咱們出去,哥哥花點錢,給鷓鴣哨兄弟找十個八個姑娘,不就完了嗎?多大事啊。
鷓鴣哨聞言,又吐出一口黑血。
這,有效果,排毒呢這。羅老歪贊嘆不已。
卸嶺眾人和羅老歪的兵,有便秘的,正各自按照那姑娘所說的從那死蜈蚣身上取肉,場景有些怪異。